走入大牢,一连数个空荡荡的木质囚牢之后,则是一个穿着简陋的囚犯,囚犯虽然不知道其身份,可是却睡得是柔软的丝绸,牢房之中干干净净的,还有一个软席和案放在一旁,案板之上王宁甚至还看到数捆竹书。
第一次来到这里的王宁也没有再留意这些犯人,能进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宗室之中的人物,放了点错误被关进来的,可是一旦出去之后,这些人可都是高攀不起的大人物。
七拐八拐,开了三个木门之后,王宁才到了成峤所在的位置。
此时的成峤披头散发的坐在一张软席之上,案板之上的鱼肉饭菜已经彻底凉了,除了十多米远处有一个尿桶之外,丝毫没有感觉到这是一个囚牢。反而比外边酒楼之中的房间都要好上几分,此时正在专心玩弄什么的成峤丝毫没有发现有人来了。
“打开牢门。”
王宁看向了一旁懂事的看守。
“是。”
没有多说一个字,看守迅速将牢门打开,守在一旁一声不出。
王宁走入了这个牢房之中,来到了成峤的身边,可是此时的成峤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按板之上正在搬运他食物的一排蚂蚁。
“殿下您受苦了。”
王宁在成峤的身旁轻呼了一声。
“吓。”
回过神的成峤一下子跳了起来,贴着冰冷的墙面激动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由于长时间的惊吓,再加上太过于入神他才被吓了一跳。通过额头前乱蓬蓬的头发,成峤看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你是王宁??王宁你来救本王子了??”
“殿下受苦了,王宁此次前来是就是带着殿下离开的。”
成峤朝成峤露出了一个阳光的笑容,然后行了一礼。
“你可算来了,呜呜呜··········”激动万分的成峤连忙抱住了王宁,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在这里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我是不是无罪释放了??”
成峤无时无刻不在反思自己,要是这次自己能被原谅,以后肯定重新做人,肯定痛改前非。
“殿下请收拾一番随我入宫。”
王宁严肃的朝着成峤说道,刚才成峤抱住自己的时候,王宁甚至能问道成峤身上的臭味,如今他的形象哪里像一个王子,更像是一个乞丐。这样的形象如果再不收拾的话,岂不是给人充当笑柄?
“入宫?难道父王要亲自处置我吗??到底要我如何??我不想死啊。”
一听入宫成峤顿时抱着头缩到了角落里边,他不想看到秦王,也不想看到那些宗正的人,他害怕自己会被处死,也害怕被自己父王责骂。
“殿下,秦王病入膏肓已经晕倒了。如今宫中大乱,王宁肯请殿下前往宫中主持大局。”
王宁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坚定的声音如同钟鸣,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一般让人感觉到可以依靠的安全感。
“父王晕倒了??怎么可能?”
成峤大惊失色的站了起来,望着一旁的王宁一脸疑惑。自己父王还处于人生之中的巅峰时间,怎么会生如次大病??
“太医诊断秦王乃是气血攻心,再加上日夜操劳,才会患此大病。如今能不能再苏醒都成问题了。”
王宁简单的回答道,如果没有确切的消息,他也不会怂恿李家动手,也不会冒险来这里救成峤了。秦王的病········基本算是废了。
“父王,呜呜呜·········孩儿不孝啊······”
听到如此噩耗成峤跪在了地上顿时嗷嗷大哭了起来,虽然自己比不过嬴政,可是秦王对他的宠爱可不比嬴政少半分,自己父王如此情况做儿子的也是悲痛万分。
“殿下恐怕现在还没有给您悲伤的时间,若是殿下再不主持大局,那么某担心贼人趁虚闯入,秦国危怡。”
“我??主持大局??”成峤止住了哭声,看着面前的王宁再看了看自己此时的模样无奈的言道:“如今的我已经如此模样,如何主持大局??能不被处死,本王子就心满意足了。”
“殿下岂能如此毫无志向??”王宁焦急的喊道:“嬴政并非秦王之子,而是吕不韦与皇后通奸所生。王宁斗胆联合了守将李牛进将军,宗正大人以及宗族之中的长着为您主持大局,所以王宁肯请殿下为了秦王,为了秦国能站出来。”
“什么?嬴政乃是通奸所生?此事当真??”
一听到此事,成峤那已经失去希望的内心再次死灰复燃,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担任秦王还是有机会的。
“千真万确,所以此事耽搁不得,殿下李将军已经外大牢之外等您了。”
王宁拍着胸口朝成峤保证到,为什么他能从宗正那里得到那块令牌,原因就是王宁说了嬴政身世的秘密。自己带着大批人马征讨嬴政,若能胜宗正功不可没。可是若败了,王宁当场发誓自己会守口如瓶,手令一事乃是自己做客之时偷来的。
“如此,请王公子稍后,本王子这就开始收拾。”
成峤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来到了角落里的木盆旁,冰冷的水重新接触自己皮肤,寒冷的凉意让他有些不太适应。身为王子的他哪里用过这么冷的水??往常的时候,水温没有达到自己的要求都会处置烧水的下人。
成峤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干枯的头发洗了一番,脸庞也轻轻的擦洗了一下,随后穿上了王宁随从手中的干净衣服,摇身一变,那个成峤殿下又回来了。
“随我去宫中,秦国的基业绝对不能落入吕家,纵便是粉身碎骨本王子也绝对不会退缩的。”
成峤一甩衣袖,神色之间多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自信。有了王宁的信息,本来盼着不死就行的成峤有了成为秦王的希望,至于自己那父王的生死??比起王位来说,这个东西暂时是不用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