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病房门推开。
提着果篮的宇智波鼬走了进来。
“止水,感觉怎么样?”
“还行,最起码没有继续恶化。”宇智波止水躺在病床上,眼睛部位打着绷带,侧头循着声音面朝向了走过来的宇智波鼬,隔着厚厚的纱布,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那均匀的脚步声。
宇智波鼬走到柜子边上,将果篮架在柜子上。
他看着面色还是有些苍白的好友,眼眸中闪过一抹忧色。
“纲手大人怎么说?有新的方法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纲手大人还在研究。”
宇智波止水嘴角浮现苦笑。
宇智波止水的双眼正在走向失明。
过度的挥霍曈力,带来的就是这般恶果。
万花筒写轮眼的失明症流传了千年时间都没有发现什么有效的治疗方式,纵然是有着战国时代医疗技术落后的原因,但是现在木叶的医疗技术也没有达到飞跃性的突破,而且万花筒写轮眼失明症的病例太少,一时半会儿想要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是很难的。
即便如今木叶医院的院长是被火影大人请回来的三忍之一的纲手大人,面对宇智波家万花筒写轮眼的失明症的问题,也需要时间来研究。
“鼬,五影大会的准备怎么样了?”
宇智波止水不想讨论让人烦恼的话题,转向了村子里最热门的话题。
因为一周前双眼的状态突然恶化,他被迫放下手中的工作开始了没有明确时长的休假,这一周来都躺在病床上,每天接受各种各样的检查,也着实有些无聊,也就是宇智波鼬等寥寥几人前来探望时才能说些话。
“该准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其他的四位影到场了,不过,现在还不知道那几位敢不敢来木叶。”
宇智波鼬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风景。
“风影应当会来,水影······这位新的水影之前也接触过,看那脾气不是个怕事儿的,这一次雾忍还吃了这么大个亏,应该会来。”宇智波止水思考着,
“还有雷影······从资料上看,也是个很有脾气的,来木叶的可能性也不小,就是土影······那个老头可真的是老奸巨猾,会不会来还真不一定。”
所谓的五影大会。
并不是强迫性质的会议,五影之间没有高低,谁也没能耐直接号令其他人,往往是一位影发出号召,其他人愿意搭理,那就过来参加个会议,不愿意搭理也没办法。
只有第一次五影大会,慑于初代目火影的力量,没有人缺席,之后就再没有正儿八经的五影齐聚一堂的时候了。
所以这一次能有几人来参加五影大会,还真不好说。
毕竟,
这一次五影大会的召开地点确定在木叶。
除了同为盟友的风影和水影外,雷影和土影会不会来木叶真的不一定。
“只要不疯,谁都感觉得到虚夜宫的威胁,三代土影不至于坐视我们和虚夜宫争斗,根据那位的过往事迹,那可不是个疯子。”宇智波鼬说。
“这样最好,能集合五大忍村的力量,怎么样也比我们木叶单枪匹马和虚夜宫作战要更有把握······”宇智波止水舒了口气,“对了,鼬,四尾人柱力有确定下落吗?”
“没有,四尾人柱力背叛岩隐村十几年了,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简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我猜恐怕很早以前四尾人柱力就落入虚夜宫手中了,就像是七尾一样。”宇智波鼬回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宇智波止水,神情犹豫不定。
“已经被虚夜宫的人抓去了吗?这样的话现在就只剩下八尾和九尾······”宇智波止水微微皱眉。
这样的消息,实在是不容乐观。
虚夜宫捕捉尾兽时所显露出来的实力实在是令人惊惧,宇智波龙树甚至没有亲自出面,只是让那‘十刃’出动,就接连成功捕获一位位实力强悍的人柱力,耀眼的战绩让人无法忽视。
尤其是雾隐村的情况,入侵者光明正大的闯入村子,击败了四代目水影,三尾和六尾一起落入虚夜宫的入侵者手中。
整个雾隐村都在这一战中被毁掉了一小半。
“止水,那个······你······”宇智波鼬一脸为难,颇为难以启齿似的,期期艾艾说不出话。
“怎么了,鼬,有什么事?”
宇智波止水看不到宇智波鼬为难的表情,但是能听的出来那纠结的声音。
“我是想说,止水······你现在能作战吗?”咬了咬牙,宇智波鼬还是道出了来意。
“作战?”
宇智波止水愣了一下。
他原本平躺在床上,听到宇智波鼬的问题,不由得抬起头,习惯性的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出,然后发现视野一篇漆黑,回过神来自己现在正在接受治疗这一事实。
“战斗······”
他重新将脑袋放回枕头上。
宇智波鼬走到了床边,颇为紧张的看着宇智波止水。
“怎么样?你现在还能战斗吗?我知道这个问题很为难人,但是现在火影大人正在筹集可用的战力,能够在和宇智波龙树战斗时派上用场的战力。”宇智波鼬轻声说道。
和宇智波龙树战斗?
早在两年前中忍考试的那一次,宇智波止水用实力证明了他能够在宇智波龙树面前过两招。
“火影大人已经决定了要和大蛇丸一起行动了吗?”宇智波止水没有回答宇智波鼬的问题,反倒是询问起来宇智波鼬。
“没错。”
宇智波鼬点头,“等虚夜宫的人打上门来,到时候碍手碍脚的反而麻烦,雾忍就是吃了这个亏才落了个那样的下场,与其被动应战,还不如先发制人突入虚夜宫,让战场远离木叶,动起手来能少一点顾忌。”
两年前,
中忍考试的时候。
死亡森林那一战,水门就是因为顾及村子的安危,没有能全力以赴与宇智波龙树战斗,最后宇智波龙树和卑留呼两人一起从容脱身,也就是从那一战开始,宇智波止水的视力开始下降,朝着失明的道路上行去。
“我明白了。”
宇智波止水伸手摸了摸缠在眼眶部位的纱布。
还是有点痛。
尤其是当他意图使用曈力的时候,痛楚就会增大,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曈力正在一点点的衰竭,如果不使用曈力,或许还能多撑一段时间,但是如果再用万花筒写轮眼,大概只能再用上一两次,就会陷入永久的黑暗之中。
“当然能了,我还没瞎呢!”
宇智波止水笑了起来。
失明是很可怕,但这不是躺在床上睡大觉的理由。
“鼬,行动的时候叫我就行了,我随时都可以。”
————
木叶村正门。
“木叶······又来了啊!”
罗砂站在村子大门口。
仰头看着眼前的这座大门,神情复杂,两年前他来过这里,当时他拒绝了和木叶联手对付虚夜宫的请求,结果两年后他再次踏上这里的土地,为了和木叶联手对付虚夜宫。
命运,着实无常!
“哼!木叶。”
千代婆婆冷眼看着的村子。
眼中殊无好感,她可一点都不喜欢这里,她在战场上和木叶打的你死我活,还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来到木叶。
如果不是因为一尾人柱力丢失,而且虚夜宫和宇智波龙树的威胁似乎和五大忍村都息息相关······她是真的不愿意来木叶,每每想起自己死去的的儿子和儿媳,背叛了村子的孙子,她就无比的憎恨木叶。
“姐姐,冷静点,大局为重。”
海老藏从旁安抚着心情不佳的姐姐。
这一次随罗砂前来木叶的有千代、海老藏、手鞠、勘九郎,以及另外两名精锐上忍。
手鞠和勘九郎这对姐弟都很沉默。
他们的弟弟失踪,说不定已经死亡······虽然因为一尾的存在,导致兄姐弟之间的感情淡薄,但是那终究是他们最小的弟弟,要说无动于衷还是太难。
所以,
他们恳求了身为四代风影的父亲。
加入了队伍之中,再次重返木叶这片土地。
“风影大人,实在是抱歉,忙的昏头了,都没有来得及亲自迎接阁下。”
长发披肩,眼眸纯白,身着宽松和服的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日足大踏步走了过来,和罗砂寒暄了两句,然后引领着砂隐村的众人进入了村子。
————
火之国,东海岸,最为繁华的一座海港城市。
一艘挂着雾隐村徽记的大船缓缓驶入港口。
“火之国,呼!这里的空气太干燥了。”走下船的鬼灯满月挠了挠头,黑眼圈有些重,这位新上任的五代目水影日子过的很不轻松,村子里一大摊子事情需要处理,虚夜宫和宇智波龙树的威胁也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不能大意。
现在的忍界当真是危机四伏。
“大哥。”
鬼灯水月颠颠儿的跑了过来。
在村子被袭击之前,这孩子就被鬼灯满月打发去木叶当使者商量着联手对付虚夜宫的事情,可惜还没等商谈开始,羽波缘便来到了雾隐村,一番恶斗,四代目被擒,鬼灯满月匆匆继位五代目。
看着和过去相比稳重了许多的大哥,鬼灯水月的心情也是颇为复杂。
特么的,他这才离开村子多久,结果连水影都换了。
“水月,你怎么在这里?”
鬼灯满月问道,目光却是看向了在鬼灯水月身后走来的木叶忍者。
“水影大人,在下是木叶上忍,猿飞阿斯玛,这一次奉命前来迎接众位。”留着大胡子的猿飞阿斯玛和鬼灯满月打着招呼,他们是见过面的,就在死亡森林的高塔。
“是你啊!”
鬼灯满月自然没有忘记这个使用一手很是不俗的风遁术的木叶忍者,嘛,比起那一手凌厉的风遁,那一副大胡子反而更让人印象深刻。
他点了点头,“有劳了。”
“这是应当的。”
猿飞阿斯玛伸出手来邀请雾忍的众人跟着他来,眼角余光打量着鬼灯满月,心中满是唏嘘,没想到这位鬼灯家的上忍居然就这么成为了雾隐村的五代目水影,两年前大家还都在死亡森林一起看下忍打架来着。
说起来,这位应该是五大忍村中的第一任五代目。
木叶、砂忍、云忍都是四代目当权,岩隐村甚至还是大野木那个三代老头儿主政,而且看上去还能坚挺很长时间。
一行人没有在港口城市停留休息,而是马不停蹄的赶往木叶。
————
白岳山。
汤之国和霜之国的分界线,两个国家一南一北,仅仅是隔着一座山脉,彼此的气候环境却是截然不同。
一行人正在登山。
“希,你检查一下周围的情况。”
来到山巅,摔跤手般魁梧雄壮的四代目雷影停住了脚步,没有急着下山,而是让部下使用感知忍术探查四周的环境,他们基本上每移动一段距离,都会这么检查一遍。
没办法,谁让这一次八尾人柱力也在队伍中。
为了尽可能的防范虚夜宫的袭击,不得不这么小心翼翼。
奇拉比站在队伍中央,有些烦闷,然而他也明白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雷影大人,没有异常。”
花美男模样的感知忍者希汇报着侦察结果。
“休息一分钟,然后继续赶路。”
四代雷影两手抱在胸前,凝望着汤之国的土地,他的心情很不好,因为虚夜宫和宇智波龙树的威胁,他不得不带着身为八尾人柱力的弟弟一起去参加五影大会,好借助于木叶以及其它忍村的力量抵抗虚夜宫的袭击。
雾隐村的事情给所有人都敲响了警钟。
那就是单靠某一个村子很难抵挡已经成了气候的虚夜宫的攻击,最好的办法就是五大忍村联手,集结忍界最强的力量一起应付虚夜宫。
“虚夜宫······第十十刃,玉章······”
队伍中,一名独臂的金发美人念叨着这两个名字。
截肢的地方已经不痛了,但是心理上的创伤却还没有愈合,她无法忘记自己惯用的右臂被切成五块的那一幕,那种痛楚至今还残留在她的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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