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这线索似乎又回到了鬼谷子身上。
或者,按照他们的说法,这也许是回到了我自己身上?
在春秋战国时期,先秦诸子百家争鸣,交相辉映大放异彩,据后人统计,各种学派加在一起实则不止百家,甚至有上千家之多,但流传较广被后世所知的不过几十家而已,到了最后,就只有区区十二家被发展成为各种学派。
而这最后的十二家,无不为后世人所传颂,即使过了千年,依然有人在研习其中的真谛,分别为法家、道家、墨家、儒家、阴阳家、名家、杂家、农家、家、纵横家、兵家、医家。
无论从那个角度算起,谈及诸子百家都不可能绕过纵横家,同理,也自然不能绕过身为纵横家始祖却同时身负数家之长的鬼谷子。
鬼谷子,本名王诩,道号玄微子,因隐居鬼谷,故自称鬼谷先生。
有人说他是卫国人,也有人说他是陈国人,还有人说他是魏国人,可不论哪种说法,地点虽有不同,在时间上他却都是战国时人。
相传其人额前生有四颗肉痣,成鬼宿之象,通天彻地,智慧卓绝,人不能及。
兵法家尊他为圣人,纵横家尊他为始祖,算命占卜的尊他为祖师爷,谋略家尊他为谋圣,名家尊他为师祖,道家尊其为王禅老祖,在历史上,他是与孔子、孟子、庄子、荀子、墨子、韩非子等先哲齐名的学术大家。
而他的各位弟子同样不是简单人物。
苏秦以合纵之术,身配六国相印;张仪用连横之法,以横破纵,身为相国游说各国,受封武信君;孙膑的田忌赛马以及到现在依然流传于世;商鞅变法,为秦国统一六国奠定了基础,而且确定了法治的思想。
一怒诸侯惧,安居天下息。
鬼谷一脉人才辈出,这十个字用在这里绝不夸张。
这是曾经我心中的鬼谷子以及纵横一脉,而现在,经过这么久以来同关山以及秘闻的接触,鬼谷子在我的心中却早就已经变了模样。
一个传承千年的神秘势力的实际掌舵人,一个并不沽名钓誉,而是真真正正拥有通天彻底道法神通的高人,与此同时,他还有这让我最难以理解的一个身份。
据说我是他的转世之人。
可像鬼谷子这么一个通天彻地的大人物,居然会转世成我这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样子?
我看着左手上的山海环,摇了摇脑袋,试图从脑中将这不靠谱的想法去除掉,装作无赖的模样看着春亭,强硬的让自己的语气变的不善。
“春亭,你们也别总劝我让我相信自己是什么鬼谷转世,我就是我,也还好弈和没在这,看他和我说话那个客气劲我真是浑身不适应。”
“你会相信的。”
春亭并未在意我的语气,反而笑了笑,眼中又是那让我看不懂的神情。
未等我开口拒绝,他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在纠结这个话题,而是往后说起。
“接下来的事情要从禹帝失踪开始说起。”
薛楠在听到鬼谷子的时候,看了看我,也许是顾及到我的原因,并未开口,而现在,听见这传说中的人物居然失踪了,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自觉的惊呼了出来。
“失踪?大禹这般身份怎么可能失踪?”
史书上称大禹在位的第十年向东而行,到了会稽后去世,在其去世后,其子启继夏朝天子位,这也就是历来所称父传子家天下的由来。
春亭的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看得出来,他也仅仅只是知道大禹失踪,却不知道去往何处。
“或许没人能告诉你答案,是在关山的记载中明确的指出,禹帝并未死亡,而是与伯益后稷二人一同失踪,有人猜测是回了天柱,还有人猜测是在某个地方镇压什么影响华夏安宁的妖魔邪祟,如此种种都是猜测,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早已无人知晓。”
“第一代关山其实只有禹帝及伯宜后稷三人,而三人失踪之后,是鬼谷子自称魁首,在世间搜罗人才,将关山发展壮大,同时将关山的来历以及使命记录下来传于后世,可是关于他自己的来历在关山中却并没有记载,我们仅仅知道一件事情。”
说到鬼谷子,春亭脸上出现了尊敬,连称呼都变成了魁首而并未直呼其名。
“禹帝何时失踪,鬼谷何时出世!”
“虽然没有记载,但是我自己曾有过怀疑,魁首可能是禹帝门徒!”
春亭也许是说的多了有些口渴,从茶壶中满满的倒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之后向我们解释着他的猜测。
“禹帝失踪,鬼谷出世,从时间上完全可以对得上,而且魁首一身修为通天彻地,战国之时早已不是神话时代,俗世中偶有修为之人,却并无一人如魁首这般高深,这天下怕是没人有资格做魁首的老师。”
“同时魁首知晓一应秘闻,包括女娲补天的事实,禹帝治水的经过以及铸鼎的原因,我之所以能够清楚这些秘闻,其实就是根据魁首流传给后人的记载,而九鼎事关神州安宁,禹帝断然不可能轻易对人说出,只有魁首和禹帝有所关联,这才能够合情合理。”
我们听着春亭所说,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如此说来,鬼谷子若是大禹之徒,这一切的不合理就都说的过去。
“魁首本来是打算派一批人出去自立门户,以此作为关山在世俗的根基,可最终不知道为何,他却没有派出手下的心腹,而是亲自走出关山发展鬼谷一脉,从此化名鬼谷子行走世间,由于魁首地位高贵,所为在关山内部自然不会有人质疑。”
“就在魁首游走世间之时,却意外的感到世间充满怨气,在他仔细调查之后,发现这神州屏障居然再度出现了缺口。”
沈浪听的双眼放光,如同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好奇心爆炸。
“又有缺口?亭哥,还是弱水中人干的?”
春亭没等回答,只见凌轩双眼一亮,似乎是有所想法,他看着春亭试探的开口。
“亭哥,我有个猜测,你听听对是不对。”
见春亭没有反对的意思,凌轩缓缓开口,对我们讲出他脑中所猜测出的结果。
“依我看,弱水中人既然第一次是靠着黄河决堤的怨气损毁屏障,而春秋战国连年征战厮杀不休,无数在沙场上阵亡的士兵,心中都怀着自己国家未能统一天下的怨念,正是这股怨念,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在本就已经遭受过损坏的神州屏障上,再度打开了缺口。”
春亭意外地看了看凌轩,点了点头,承认了他的猜测。
“不错,居然凭借自己的猜测就猜出了事情的真相,魁首一番调查,同你的猜测一模一样,也许是因为禹帝曾对他有过交代,又或者是因为他从别处听来的传言,总之他最后想到了一个同禹帝一样的做法。”
“取天下之铜,再一次铸成器物,以此来镇压这神州第二次出现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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