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说,每个天赋异禀的存在诞生,都与其所在位面的位面意识存在一种必然的联系。
但同样,不可否认的是,对于部分具备某些极为罕见的高等天赋的存在,他们的成长阶段少不了位面意识若隐若现的影子。
对于这一点,广白当然是不怎么了解的。
现在,他正呆呆地坐在一个木屋中。
这个房间的装潢并不怎么豪华,但意外地贴心。
就好像,每一个角落,都是根据他的个人喜好所进行调配的。
屋外不时传来各种乱七八糟、但风格莫名令广白觉得有些熟悉的交谈声。
母亲此刻正在旁边的房间里休息,毕竟母亲已然年迈,经不起多少折腾。
这让广白有些许担忧,他躲在房间里听了半天,大概明白了自己来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
一个名为“翡翠长者”阵营的爪牙聚集地。
嗯,能够坦然称呼自己为“爪牙”的家伙,听起来不像是什么良善之地。
这让广白为自己和母亲的境遇更加担心起来。
更加令广白有些担心的,是他现在根本离不开这间看起来极为寻常的木屋。
那明明白白放在那里的大门,就像一个真切得令人恍惚的贴画。
他尝试过无数次,都没能打开结构一眼就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的大门。
是恶毒的巫术?
还是什么其他的邪恶力量?
广白并不知晓,好在他的长剑还在旁边。
那是他能够成为起义军将领的关键力量之一:这是一把毋庸置疑的宝剑。
在千百次撞击与对抗中,它仍然保持着锋利如初的特性。
对于长期从事军旅生涯的广白而言,再没有比这更为贴切的宝剑了。
可是哪怕是这般的神兵,对于这看起来寻常无比的木屋也毫无办法。
甚至连留下一丝剑痕的能力都没有……
广白觉得很头疼,对方的力量超乎他的理解。
只是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希望还没有离开起义军所在的区域。
这样的话,至少他还有一定被救回去的机会。
当然广白觉得这地方有些诡异,他觉得在自己彻底搞懂之前,并不是很希望兄弟们找到这里来。
就这样,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忽然,正呆愣愣坐在那里的广白瞅着自己一直盯着的一个木盘子。
就好像长时间写某个字后产生的恍惚陌生感,广白瞧着那个木盘子久了,总莫名觉得那应该是一块鱼干。
可是木盘子跟鱼干,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
广白有些警惕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眶,他有些怀疑自己受到了某种药物控制或是法术效果。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寻常的时候他的思维应该没有这么跳脱。
但一种超越了理性的、就像是一根长条的、规则的树干对于人类雄性幼崽的莫名吸引力。
广白忍不住将手伸向盘子,他的心中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呼唤着,让他确定那就是一块鱼干。
于是,当广白的手真的触及到木盘之后。
他愕然地发现,一种完全迥异于木盘该用的触感瞬间浮现!
在广白的注视下,那个木盘直接凭空消失,一块鱼干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中……
这……
广白的瞳孔一阵猛然紧缩,这有些超出他的理解范畴。
因为某种潜在的声音告诉他:这并不是幻觉,或是寻常的杂耍把戏。
魔法?
还是……
广白一愣,他将目光投放在木屋中的其他陈设上来……
…………
…………
“啧,果然是生来就开了挂的。”
低语之卷-烬看了一眼自己忽然浮现的任务后续奖励进度,顿时啧了一声道。
旁边的小二撇了一眼,这个曾经跟长者干过仗,最终还能成功改换门庭,成为长者头号追随者之一的家伙,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往他的酒杯又添了一些酒水,让烬有些莫名其妙。
“长者为啥不收玩家当徒弟啊?我感觉我指不定也有八九玄功的资质呢!”
旁边壮硕如山的综网玩家挠了挠头,表示出自己的想法。
这一说法,引来了酒店里不少玩家的共鸣。
作为幻化党玩家,你不能不知道已然成为幻化核心阵营之一的翡翠长者阵营。
而作为多元宇宙层级的冒险玩家,你更不能不知道这个位于世界树下的禁忌存在。
这可比找富婆要香多了——这种大腿是真正意义上的能够吃上一辈子。
当然,绝大部分人只是口嗨。
真正的战力党都泡在安诺德翡翠梦境的试炼幻梦里,哪里有到酒馆、酒店这种地方吹逼的空隙。
大家都知道,成为长者的弟子可不仅仅只有荣耀和福报那么简单。
太过靠近恒星,脆弱的物质会直接蒸发成游离的气体。
而长者,可不仅仅只是一颗恒星……
成为长者的弟子,意味着也需要背负起相应的责任。
众所周知,长者向来惫懒。
在此之前,也从未表露过招收弟子和学徒的想法。
现在忽然冒出来这样的长期任务,再结合最新的阵营快报。
大家不动声色地交汇了一下目光,心里大概有了些数。
果然,长者不愧是根正苗红的东方超凡系文明存在。
这一传统艺能,倒也没有落下……
小鬼加油吧……
低语之卷-烬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他吧嗒了一下嘴,倒是有些想念那时候在山上烤得肉块。
只可惜那小鬼太早熟了,不怎么可爱。
当然,烬向来不认为自己是会沉浸在过去的无趣家伙。
他早在翡翠的幻梦里,教过了数以万计的人类幼崽,他的心已然冷若坚钢。
只是那时候考虑到那个小鬼是长者可能会收下的弟子,所以没有尽情展露师者风范就是了。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今天是跑去卓尔系列的多元宇宙交易区玩点刺激的,还是去肌肉与火枪搏击馆来点男人的真正运动解解压?
就在烬有一下没一下地思考着等会儿的休闲时光的时候,后面忽然传来一阵颇为沉重的脚步声。
“听说你最近走了狗屎运?”
一个带着些许低哑的声音响起。
顿时,一脸浪子模样的烬顿时僵硬了一下。
一如某位爱情女神的至理名言:即便是最为纯粹的混乱之子,也难免在某个缠绵的夜色下坠入爱河……
烬当然也是曾经有过某些浪漫往事。
但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东西都会如同阵营一般任由他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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