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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补习班:第四五五章 杜如晦要气疯了

    有意思么!

    这样真的有意思么?!

    杜如晦气的差点没从床榻上跳起来。

    李昊叮嘱杜构的声音很大,老杜只是病了,又不是晕了,自然听的清清楚楚。

    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看这小子不顺眼了,这就是个得屁往饱吃的主儿,一点眼力价都没有,能活到现在没被人打死真不容易。

    杜构也是郁闷的恨不能掐死李昊,不能行房事就不能行房事呗,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故意的,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这也就是看在他‘医术不凡’的份上,否则……,否则就算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老子也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太极宫,李二与秦琼相对而坐,一壶佳酿,数样精致的小菜。

    美酒入喉,李二咂咂嘴,夹了一口小菜:“叔宝,近些日子身体还好吧?”

    “回陛下,老臣身体尚可。”秦琼宠辱不惊的十分淡定的回答。

    给李二当了十来年的保镖头子,秦琼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话方式,两人坐在一起看上去就像多年老友一般。

    “怀玉出海去了?”李二又问。

    李琼笑了笑:“是的,那几个小子最近闹着办什么公司,老臣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也就没跟着掺和。”

    “哈哈哈……”李二哈哈大笑,虚点秦琼道:“叔宝啊叔宝,朕没想到,你现在也学坏了,不是当年那个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的好汉秦二哥喽。”

    秦琼的性格用现代话说,那就是面皮薄,或多或少还有些选择困难症。

    这一点不管是当年在单雄信家里,还是在后来王世充战败,跟着程咬金投奔李二,都能看得出来。

    李二之所以说他学坏了,其实倒也没有什么贬义,主要是指他明明是想要来找李二打听出海的详细情况,却又不明说,非要兜个圈子,说什么搞不懂里面的门道,没跟着掺和。

    这不是明摆着死要面子活受罪么。

    秦琼当然也知道自己的缺点,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一声,索性直接说道:“陛下圣明,老臣在这件事情上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您说,这大海之上真有那么多的财富么,药师家的小子一门心思鼓动大伙儿去出海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李二摇摇头:“还能有什么心思,左右不过就是这次的生意有点大,他李家一口吃不下去,所着拉着你们一起上船。李德謇这小子啊,聪明是聪明,可就是没用在正地方,哎,朕就搞不明白,几个昆仑奴而已,何至如此大动干戈,一下子惊动七、八位国公,十余国候,这不是闹么。”

    秦琼心中一紧:“这么说陛下并不支持此事?”

    “说不上支持不支持,不过年轻人有闯劲是件好事。”李二转着手里的酒盏:“想想我们当年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再看看现在的年轻人。

    你秦琼秦二哥像怀玉那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独自养家了吧?

    知节那时候虽然有些不怎么靠谱,跟着牛进达靠抢劫过日子,不过心心念念的也是赚大钱养家糊口。

    朕自不必说,十五岁上战场,随云定兴去雁门关去救杨广。

    敬德少年时以打铁养家;茂公十六岁跟随翟让上瓦岗……。

    还有我那舅子长孙无忌,十二、三岁便独自一人拉扯着观音婢在乱世中求活。”

    回忆往事,让李二有些伤感,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这一代活的不容易啊,说是年少成名,不过其中的凄楚又能说与谁人知晓。

    什么胸有大志,什么心怀天下,狗屁!

    谁不想承欢父母膝下?谁又不想走马章台?左右不过是被这大势所逼,不得不为罢了。”

    秦琼也被李二这一席话勾起了心中伤感的情绪,回想自己这一生,每战必然争先,一生征战数十载,血流了数斗,数十年间,身上光箭头就挖也不下百余。

    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家族,未来自己的子孙后代能有好日子过。

    “陛下……”

    “叔宝,你先听我说完。”

    李二押了口酒,将之前的伤感情绪丢开:“我知你舍不得怀玉去海上受苦,你也别在心里数落朕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过,朕觉得李德謇那小子有句话说的对,未经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

    怀玉也好,长孙冲也罢,就算是朕的儿子,高明、青雀,他们的确受过良好的教育,可你真觉得他们将来能够扛起整个家族?

    没有看过人吃人的场面,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战场,他们空有远大的志向,却没有实现志向的能力,这是我们教育的失败。

    所以朕觉得不管这个孩子在折腾些什么,只要不涉及社稷安危,就让他们闹腾去吧,就算折腾不出什么名堂,至少也能长些经验不是。”

    “嗯,那就按陛下说的办,怀玉想要出海见见世面那就让他去好了,左右咱们大唐在海上的力量足够强大,倒了不怕出什么乱子。”秦琼总算是听懂了李二的意思,点头附和。

    其实真说起来,他这次进宫找李二,打的也是探探口风的主意。

    如今李二亲口承认自己知道出海的事情,也知道整件事情都是由李德謇所主导,秦琼也就放心了。

    至于秦怀玉去海上会不会受苦,有没有危险什么的……,这个没有必要当着李二的面说,说了也没用,反倒显得有些矫情。

    一顿饭,吃了近两个时辰,忆往昔峥嵘岁月,君臣二人直感慨,沧海桑田,物事人非。

    外面忽有小太监入内,林喜迎上去与其聊了几句,回来的时候面色有些古怪,回来俯身到李二身边小声嘀咕了两句,伟大的皇帝陛下面容扭曲,‘噗……’,一口老酒喷了对面的秦琼满头满脸:“你说啥?李德謇那小子去克明府上探病,出来的时候叮嘱让克明今后莫行房事?!”

    秦琼举起的准备擦脸的手僵在半空,让杜如晦……莫行房事?!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老杜……有什么特殊爱好?所以那小子才会有此叮嘱之言?

    不过话说回来,杜如晦不是得了消渴症么,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这事儿朝堂上下许多人都知道啊,难道说这个病是因为房事过多的原因?

    这事真说起来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之前听说杨广就得过这个病。

    杨广是什么人?抛开能力如何不说,单就品性来说,那绝对是色中恶鬼。

    另外,听说汉武帝好像也得过这个病。

    汉武帝后宫妃也那肯定是不少的,所以也得上了消渴症。

    “……”

    这么一说,好像老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怎么会得上这种‘富贵病’!

    细思极恐啊这事儿。

    不过,李德謇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事情你说你自己看出来也就算了,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算怎么一回事。

    不管是李二还是秦琼,谁都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毕竟李昊的医术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毕竟连金太医都是他徒弟,其医术如何不问可知。

    与此同时。

    房玄龄府上:“什么克明的病是因为行房过多?这不可能啊,克明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成亲这么多年,连个小妾都没有,怎么可能行房过多。”

    李道宗府上:“果然是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杜如晦这浓眉大眼的背地里竟是夜夜笙歌。”

    长孙无忌府上:“唉,这人啊,就需要白天看,晚上看,正面看,侧面看,可就算如此,也不一定能看清这人在人后会是什么表现。”

    程咬金府上:“嘿嘿……,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杜老儿此番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喽。”

    李靖府上:“逆子,老夫打死你个不知轻重的小子,杜相那么好的一个人,你怎能把他的病情宣扬的尽人皆知,你让他将来还怎么做人!”

    仅仅两日,关于杜如晦的谣言就被传的长安城尽人皆知。

    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东、西两市的秦楼楚馆生意大受影响。

    所有人都在关心一件事,杜如晦的病情如何了?到底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嗯,就是这样,怕是不可能怕的,毕竟圣人都说了,食色,性也。圣人都这么说了,那好色肯定是没错的。

    杜如晦府上。

    “真真是气煞老夫!李德謇,老夫与你誓不两立!”面对前来探病的李二,杜如晦面色铁青,咬牙切牙,整个都在哆嗦。

    李二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克明,你还在病中,不要动气,李德謇那小子朕回头替你罚他。倒是你这病……。”

    “陛下,老臣的病没什么!”

    杜如晦委屈的行,这该死的李德謇,怎么什么话都说,我家杜构不就是顶了你几句么,你就如此报复老夫,现在更是连陛下都给惊动了。

    悔不当初,早知会有今天,那天就不应该让那小子进层才对。

    与痛不欲生的杜如晦相比,杜夫人则坦然的多,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容,见自家男人语焉不详,主动开口解释道:“陛下,其实真说起来德謇这孩子虽然有些小心眼儿,医术还真是挺不错的。我家老爷按照他说的,少吃盐、少饮酒,这才两天便觉得身子骨比以前轻便了不少。”

    嗯,没提房事的问题,挺好,真的挺好。

    还是自家夫人贴心。

    李二自从进了杜家,注意力便一直在杜如晦的身上,多少年都没有看过这老家伙失态的样子了,机会难得。

    好在杜夫人之言及时提醒了他,使得皇帝陛下陡然醒悟,自己好像是来探病的,一直看热闹似乎有些不太地道。

    放下看热闹的心思,关切的问道:“克明,嫂嫂之言可是真的?你这身体恢复了?”

    “回陛下,的确是感觉轻松了一点,李……李家那小子本事不错,如果能改掉乱说话的坏习惯,必可为国之栋梁。”杜如晦违心的说道。

    从小到大,老杜就没这么丢脸过。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李昊那句‘莫再行房事’给害的。

    想打死他!

    可是不行啊,如果那份建议没有效果,还可以找机会打那小子一顿,但现在明明是有效果的,这才两天,杜如晦就觉得身子骨轻便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病恹恹的了。

    下手有晚了啊,要是两天前就找机会下手或许还能出口恶气,现在……来不及了。

    李二选择性的忽略了杜如晦对李昊做出的判断,那小子是个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栋梁肯定是栋梁,但不靠谱也是真的。

    “克明,这么说你这消渴症算是好了?”

    “也说不上是好了,最多只能算是维持,听那小子说,这种病只要染上了就不可能彻底根治,只能维持不发作或者少发作。”

    虽然没有得到让自己满意答案,但至少不必像以前那样担心了。

    李二呵呵一笑:“那也算是不错,正好以后可以少渴点酒。行了,今天就这样吧,朕回去了,你借机也好好休息几天,待过些日子朕还有件大事托付给你。”

    杜如晦闻歌知雅意,连忙道:“陛下有事只管明言,老臣虽然身体有恙,但出出主意,想想办法却是没有问题的。”

    老杜当了这么多年的官,熟知官场中的门道。

    领导说过些日子,那不过是句客气话,翻译过来就是,你这病已经耽误工作了,赶紧快点回来上班。

    当然,如果你非要把领导的话当真也可以,只是这样一来必然会在领导心中留下拖沓或者持功自傲的印象,短时间内或许没啥问题,但时间长了,很快就会被排挤出核心圈子。

    杜夫人见这君臣二人有正事要说,连忙起身,以催促下人准备茶点为借口离开了房间,顺便带走了房中所有的仆役,给李二和杜如晦留下聊天的空间。

    至于李二与杜如晦之间聊的是什么。

    若是能说,转头等李二走了杜如晦自然会说。

    若是不能说,强行留下除了徒增尴尬,不管对谁都没有好处。

    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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