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在地方上待着,见多识广,我只在油田里工作,井底之蛙。”韩会计忧心重重不忘文酸气。
“那你油田里就没有些自主经营,能放地开的东西吗?”吕朝杰见同行不明就里,就说得更直白一点,同时还要尽量表示出惋惜之情。
“没有啊。帐本,钢笔什么的是上面统一分配下来的。”韩会计无奈地回答。
“帐本、钢笔才值几个钱。就没有些不用的设备啊,或者产多的石油、汽油、柴油什么的嘛?”见同行如此不上道,吕朝杰直接地快要开门见山了。
“对!柴油,柴油。我们油田是有一些计划外的柴油。”韩会计一下被戳到了痒处,满脸的兴奋难掩。
“柴油?那玩意我不太懂啊。”吕朝杰又在装疯卖傻了,他要试探韩会计是否真心实意。
“大哥,你不懂我懂啊。你只要帮我找到买家,我联系货源。”韩会计急不可耐,那语调兴奋地像弹琴,又含有掩饰不了的焦虑。他生怕眼前这位买卖通对小柴油生意不感兴趣。
“那好吧,我们先试试吧。喝酒,喝酒。”事情似乎已成了一半,吕朝杰小心谨慎了起来。
事后,吕朝杰又和韩会计私下见了几次面,他还亲自去了一趟油田。更为保险的是,吕朝杰还以不懂柴油为借口,说服了对方先运油后付钱。理顺了方方面面,吕朝杰风急火燎地来找兄弟李开文。对开文,这位有着传奇人生的老弟,吕朝杰有说不出的信服,只觉得万事只要有他在,一定可以高枕无忧。所以只要有点上眼的买卖,或是自己不能委决的事情,他都会过省穿界地跑来找老弟拿个主意。没办法,开文心思缜密、办事稳重啊。
这时的李开文正沉浸在将要为人父的快乐中,妻子云丽大腹挺腰地都八个多月了。他本不想再掺合这事,安心在家扶侍妻子,但耐不住吕朝杰的劝说,又兼之眼前总是晃动大哥为自己挡一棍子时满脸的血,就心怀对妻儿的愧疚答应了。云丽倒是不以为意,在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的思想引导下,她还为丈夫能有这样的机会而高兴。
第一回贩卖柴油,无惊无险。柴油出厂时每升7角,转手为1元1升,总共有10吨,近万升。除去雇佣卡车等相关基本费用,开文、敦文及各自另找来的数位相知兄弟,每人分了不下300元钱。相对以前,这次周转更快,前后不到两天的时间。大家个个喜笑颜开。
寒风忽啸,北方天空一片溯白,在雪之将来未来之时,李开文的儿子出生了。对于孩子的名字,年轻的夫妇早有准备,做人不能忘本啊。如果生的是男孩就叫李小剑,如果生的是女孩就叫李小晶,总之不离至晶村。孩子出身的当天,李上前夫妇又高兴地和泪人差不多。无后为大的紧箍咒终于从李上前的头顶松脱了,五十几岁的大龄爷爷因为孙子的诞生重又直起他那一米八几的挺拔腰杆。
孩子出生十几天,吕朝杰就满怀歉意的来送奶趟、喝满月酒了。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兄弟俩喝了大半斤白酒,终于相互提示着吟出了这句古诗。外面苇絮蒲英的大雪纷扬而下,屋内两人装腔作势的附庸风雅。钱,散发着铜臭;用它撑腰的人,则蕴育着高雅。
礼数尽妥后,吕朝杰道出自己这次为什么不明事理地不请自来。
原来,一身书呆气的韩会计不声不响卖出了十吨柴油,让一向只当他是个蹩脚算盘的领导大吃一惊,全油田的销售员一个月也卖不了这么多啊!领导既而大喜过望,高兴之下又将今年剩下的定额五十吨全配送给了他。领导,就是要人尽其才的。而这时石油部也慧眼识起了人,他们要调韩会计入京行走。听到能入京,韩会计自是欣喜异常,巴不得当晚就打包北上,但是柴油卖不完,现任领导又不放其走。于是,一心想展翅高飞的韩会计自然就求到了吕朝杰头上。他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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