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异果断干脆,刘循更加直接,他已经派费观前往关中,跟曹操商议交换人质的事情。
上次招降魏延,刘循考虑不周,没能第一时间把魏延的家人接到成都,这让刘循着实感到懊悔。
幸好费诗想的周到,出使江东的时候暗度陈仓,悄悄的把魏延的家眷接了回来。
所以这一次,不管是招降的还是没有招降的,刘循干脆来了个一锅端,先让曹操把他们的家眷送到汉中。
王异直勾勾的盯着刘循,气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手段卑鄙?”
刘循不屑的笑了,“反正你接受不接受,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难不成你要让我放你离开,等下次两军对垒的时候,你再成为我的敌人吧?”
王异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似的露出一丝苦笑,“既然将军都已经决定了,我无话可说!”
“看来你很不情愿啊?”
王异撅起小嘴,少有的露出小女人般赌气的表情。
“对了,你准备一下,今晚到我房里来。”
说完,刘循迈步走了出去,王异登时呆若木鸡,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命运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刘循决定了。
并非刘循贪婪女色,要让王异做自己的女人,他考虑的很多。
如果马超不离开,这两个生死仇人只要一见面,场面可想而知,即便有刘循约束,他们两人也很难化解仇怨。
把王异留在自己身边,马超再有不满,也不敢乱来,何况王异能力也不错,至于说她之前嫁过人,刘循为了能早日攻灭曹魏平定天下,这点小小是委屈真的算不了什么。
曹操找了那么多有夫之妇,依然还是乱世枭雄,跟曹操比起来,刘循真的不值一提。
其实,原本刘循是想把王异送给马超,可这次马超擅自抗命,加上王异刚刚提到马超所表现出来的愤恨的表情,让刘循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马超是西北狼,桀骜不驯,生性残暴!
但王异却是一头母老虎,看着娇弱平静,实则不仅冷静果断,也非常有心计。
如果生生的把这两人凑在一起,肯定整天爆发内战。
另外,刘循也考虑到了王异在西凉的影响力,把她留在身边,可谓一石多鸟,大有裨益。
去校场的路上,刘循对狐笃吩咐道:“把梁宽赵衢一起带到校场。”
“是!”狐笃也不多问,转身就走。
当刘循来到校场,这里已经聚满了人,将士们列着整齐的队伍,目光全都落在站在讲台上背负荆棘的马超身上。
马超本想单独向刘循当面认罪,即便丢脸他也认了,可万没有想到,刘循会让他来校场被这么多人围观,虽然心里不是滋味,可马超已经很难回头了,总不能再转身离开吧。
马超索性高昂着头,任凭众人注视围观,一副傲然不屈的样子。
见刘循走来,马超的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刘循究竟会怎么对待自己,还能不能继续把自己留在身边。
腾腾腾!
刘循龙行虎步,一会的功夫便登上了将台,看了马超一眼,沉声道:“马超!我之前不是让你离开吗?”
马超轰然一声,跪在了地上,当即认错:“主公!我擅自抗命,其罪当死,还请主公给我一次机会,给我戴罪立功的机会,任何处罚,马超都愿意承当!”
刘循点点头,面向众人,高声说道:“首先,我要感谢马超,此番出征,马超敢打敢拼,悍不畏死,奋勇杀敌,为我军打败曹操夺取阳平关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一码归一码,有功劳,也不能自行其是任意妄为,马超不尊军令,独断专行,其罪当杀。”
庞德听到这里,第一个抢步出列,跪在地上,“恳请主公看在马超将军奋勇杀敌的功劳上面,能从轻发落,给他一次赎罪的机会。”
马云禄、马岱、也相继站出来求情。
庞统看了郑度一眼,凑近了低声道:“马超肯负荆请罪,我看也差不多了,不管是杀了他,还是让他离开,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无法弥补的损失!”
刘循要惩治马超,庞统没有意见,但并不赞同把他赶走或者直接个杀了。
郑度哼了一声,“如果马超能大彻大悟,幡然悔改,那自然再好不过了,可如果他日后再反复,还敢自行其是,那还不如干脆一点了呢。”
郑度可不是心慈手软的老好人,益州毒士绝不是浪得虚名。
最后刘循决定,要对马超杖刑两百军棍,连降三级,罚俸禄一年。
这个决定,把大伙都给惊呆了,众人面面相觑,震惊的无以复加。
刘循目光直视着马超,“马超!你接受吗?不愿意的话,我绝不勉强,来啊!”
刘循一摆手,吩咐道:“报梁宽赵衢带上来。”
时间不长,两人被押到了刘循的面前,两人都吓坏了,面无血色,慌忙跪在地上,“将军!我们已经决定要投降了,请饶了我们吧?”
刘循笑了,“我什么时候答应接受你们投降了?难道我的敌人只要放下武器投降,我就一律都得接受吗?”
马超似乎把对自己的处罚给忘记了,一见到这两个人,眼珠子立马瞪圆了,喷火一般盯着梁宽赵衢,咬牙道:“你们这两个狗东西,我要生撕活剥了你们。”
虽然当初是姜叙、赵昂、杨阜等十一个人联手背叛马超,逼得马超走投无路去了汉中,但是,亲手杀害马超妻儿的罪魁祸首却是眼前的这两个人。
梁宽赵衢愈发吓得心惊肉跳,两人浑身发抖,好悬没拉裤裆里。
呛哴!
寒光一闪,刘循拔出了宝剑,梁宽两人吓得拼命后退,可惜身体被人制住,根本无法移动。
可是下一刻,刘循却把剑递给了马超,马超深深的看了刘循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随即不由分说,刷刷刷,马超举起宝剑,接连劈向了梁宽,梁宽被劈中了十几剑,脸都花了,在将台上发出阵阵凄厉哀嚎的惨叫。
一旁的赵衢再也忍不住,哗啦啦的尿了裤子。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