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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秦榆婷一边仔细着气球的动静,一边教训着边的三个丫头道:“你们胆子大了啊,真要飞天啊。”
还好她反应及时,发现不对后立马紧跟着就翻上了藤筐,要是真由这三个小丫头胡来,出了点事后果可就严重了。
黎小妹三人也知晓这次太胡来了,连忙站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两只手揉搓着衣角,三张小脸红红的不说话,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挨训,这时可不敢还口。
“嫂子,我们知道错了。”片刻后,秦榆婷才听到三声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
见状,秦榆婷顿时气笑了,骂了半天,感觉就好像在教训孩子一样。
“罢了,一会儿看夫君怎么教训你们。”
顿了顿,秦榆婷便问道:“知道怎么cāo)作吗?”
“知道知道,在院里我们已经做过好多次了。”闻言,黎小妹连忙站出来说道。
地上,熊垗珪一行人没走多久,便又见到一个黑影飞了过来。有了先前的景象,此番他们倒没显得有多惊讶了。
紧接着,他们后方又是一队骑兵追了上来。
听到动静,车夫连忙赶着马车靠边停下。
等那队骑兵走近,车夫见到领队的那人,连忙笑着见礼道:“见过二公子!”
黎安明远远的便见着了护送熊廷弼的这队人马,走近后听到问候声,他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有急事,回头聊!”说完便马不停蹄的朝着天上的气球飘着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是黎二公子?”熊廷弼听到动静撩开车帘,却只看到了黎安明一行的背影。
那车夫闻言连忙回道:“回大人,那是我们家二公子,先前天上飞的那个物件便是出自他之手。”
熊廷弼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便放下车帘说道:“继续赶路吧!”
.............
正安,福运来客栈。
这个客栈同广州的那个福运来客栈一样,皆是黎家的生意。
店小二邬二同正百无聊赖的擦着桌子,忽然见到一行五人走了进来,看到其中打头的吴洋后,顿时心中一激灵,连忙笑着迎了上去:“几位客官这边请!”
吴洋五人点了点头,跟着邬二同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后,一边说些一边问道:“人来了吗?”
“几位客官吃点什么?”邬二同先是高声笑着问了一句,接着低声快速回道:“刚到,一行十余人,皆是好手。”
吴洋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点了几个酒菜后,便小声交待道:“看好他们!”
“好勒,几位客官稍等。”邬二同轻微的点了点头后,便下去报菜名了。
报部昨下午收到了一封来自酉阳的消息,对方指名道姓的要见黎安明,有要事相商。
接到消息后,吴洋不敢擅断,便报予了黎安明。
看着那个消息,黎安明知道,酉阳的冉跃龙已经开始急了。
从辽东战场上退下来后,朝廷虽然给予了其封赏,但并未如同历史那样让他们出兵帮忙平定奢崇明叛乱。
与石柱的秦良玉不同,秦良玉部兵马大多尚还在辽东,朝廷没有下旨让其西进平叛还说得过去。但酉阳宣抚司的冉跃龙可就不同了,他刚从辽东退下来,人已经到了家了,但朝廷宁可从外调兵入川,也没让他的兵马参与平叛。
从中冉跃龙看出了一丝的不正常,加之如今遵义、思南、重庆等地正在大刀阔斧的进行改土归流,而他的酉阳却陷入了遵义兵马的三面包围。
虽然冉跃龙不知道遵义方面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对他出手,但他知道,这一天早晚回来,而且对于遵义军队的战力他已然清楚,知晓自己远不是对手,得早做打算。
猜到对方的目的后,黎安明便安排吴洋连夜赶了过来,而他则在第二天找个由头动前往。毕竟如今他在遵义好歹也算一号名人,而不管是朝廷的也好、土司的也好,还是其他军队官员的也罢,遵义这里隐藏的探子不可谓不多。
有些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的好,这不,黎小妹就给他送了一个绝佳的机会。趁着追气球的掩饰,秘密的去往正安。
而就在吴洋一行人进入客栈时,楼上的一间客房中,正有四人在商议着什么?
“观这遵义的边镇,不知你们可有何想法?”其中一病恹恹的中年男人开口问道。
此人便是酉阳宣抚司宣抚使冉跃龙,于万历四十七年重病后,至今未好。
闻言,其中一干练打扮的女子抿了抿嘴笑着回道:“还是我们酉阳的景致好些。”
酉阳民间一直有“古咸阳儒生数人,为避始皇焚书坑儒之祸,相约负笈来酉”的传说。相传,当年避祸儒生出咸阳,经汉中、剑阁,过嘉陵入江州,既如今的重庆,顺长江而下到枳城,又辗转沿乌江而上来到酉阳,走进大酉洞,只见溪自洞出,桃林夹岸,田园幽静,人迹罕至,就在这里落地生根,过起远离乱世的生活。
如今的溪流石洞的大酉洞,豁然开朗的平旷土地,四面环山的封闭格局和“石室藏书、桃涧流红”等桃源八景,与《桃花源记》描绘的景致不谋而合。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这是东晋著名文学家陶渊明在《桃花源记》中描绘的“世外桃源”。
酉阳男耕女织,阡陌纵横,袅袅炊烟的桃源景色,当然不是如今商务繁忙、烟火气很重的正安能比的。
听到那女子的回话,冉跃龙只是笑了笑,随即又说道:“景致好有何用?百姓们又不能当饭吃。”
“老夫倒是觉得这黎文海治理地方很有一手,短短两年时间,远的不说,就说这正安,两年前这里还是土司林立,混乱不堪的局面,如今再看,马夫走卒遍地皆是,商贾行船南来北往,好一片安居乐业的景象。”四人中的那个年纪稍大的人接话说道。
冉跃龙闻言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这两年我一直把目光放在了辽东,却忽略旁的变化。”
“可就算如此,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吗?”四人最后一个看上去与冉跃龙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闻言有些不甘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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