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别想太多,放心,你还远远没到青史留名的程度呢,别说青史了,野史都不够格,哦不,是县志都不够格,连‘世间流传着你的故事’那种程度都还差太远。”
秦广王拍拍张贵肩膀以示安慰。
张贵:“……”
“事实上连我都在第五次大宇宙量劫里面挂过,还好我的故事还是不少的。”
秦广王拿自己的小命作例子。
“哈?还有第五次大宇宙量劫?”
张贵诧异地问道,这一次就这么惨烈了,还好几次?
“事实上,对上一次已经是第233次了。”
秦广王摊摊义肢。
“这多少年一次啊?”
张贵掰掰手指头。
“啊,这不太好说,毕竟大宇宙时间流速很飘忽的,有时几个元会一次,有时几十年一次,最密集的时候也试过一年好几次。”
秦广王耸耸肩。
“一年好几次那会儿还有人活着?”
张贵诧异于大宇宙量劫的密集程度。
“没事儿啊,那会儿也就人界碎掉了,天地二界小有损伤,现在人间不又发展起来了嘛?”
秦广王表示多大事儿啊,就是那会儿死鬼比较多,加班力度比较大。
“啊这,人间都毁了啊?”
张贵瞠目结舌。
“啊,不然咋的地球才几十亿年寿命嘛。”
秦广王表示理所当然。
“大宇宙量劫这么危险的嘛?都有什么量劫啊?”
张贵感觉果然了解越多人越没有安全感。
“从第二次开始,后面的都是‘归零者’干的。至于危险性嘛,其实也没多大危险性,自从第81次开始,我们总算总结到些‘归零者’归来的规律。”
秦广王表示淡定。
“‘归零者’归来?”
张贵愕然。
“这不很正常?我们可以从传说中归来,‘归零者’也可以啊。”
秦广王对张贵触类旁通的能力表示失望。
“只要有‘归零者’的信息流传,祂们也会从‘幻界’中归来?”
张贵想了想道:“那么不能杜绝祂们的信息传播吗?”
“我们当然尝试过,封印所有人对‘归零者’的记忆,抹除‘归零者’存在的痕迹。”
秦广王叹了口气。
“然而‘归零者’并非单纯的个体组成的群体,而是类似于一种信念共同体,只要有人对生活感觉失望,产生类似‘这样的世界还是毁掉更好’的想法,‘归零者’就能从虚幻中归来。”
秦广王顿了顿。
“甚至就算所有人都积极向上,不会有那种念头,但是有科学家提出‘世界可能是有寿命的’这种理念,一样能把‘归零者’引回来。”
让所有人积极向上就已经感觉不可能了,“归零者”回归基本上是不可避免的了。
“不过我们也是有办法解决的,所以第100次开始,基本就是局限于局部战争了,没多大危险性。”
秦广王表示安慰。
“那人间毁于第几次?”
“第136次啊。”
秦广王淡定地回答。
“所以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对吧。”
张贵安全感已经稀碎。
“大概率是很安全的嘛,毕竟那次也只是我们这个超等世界损失比较大而已。”
秦广王还是表示局势尽在掌握。
“我们联盟现在基本上已经把所有‘末世’向的小千世界以上的世界控制住了。”
事态尽在掌握,大家无需恐慌。
“我总觉得不靠谱,而且之前你好像说过地府是战场前线。”
张贵用毫无信任感的眼神看着秦广王。
“那是,毕竟地府沟通万界,几乎所有有地府的世界都有我们的‘分公司’啊。”
秦广王对地府业务能力强悍表示骄傲。
“所以挨揍也是地府打头对吧?”
张贵看明白了地府的“前哨站”地位。
“不不不,只要掌舵的够醒目,还是能看出情况不对,来得及战术迂回的。”
秦广王觉得挨揍都是业务不精,和地府的地位没关系。
“你看哈,最近我们发觉‘归零者’即将归来,已经有129个地府战略迂回,并带回来确切消息,只有2个地府不慎覆灭,还有1个地府阎罗王亲自爆种断后,全数鬼员安全撤回,我们地府精英还是很靠谱的!”
秦广王觉得光说还不足够,还得举实例。
跑得快这么值得骄傲的嘛?张贵撇撇嘴。
“啊,你别小看咱地府的本事啊,这种战役,你以为杀敌才是关键?小伙汁,现代战争,信息才是关键啊。”
秦广王瞥了眼张贵,不用读心术都知道你想啥。
“陛下,癸甲戊35146号大千世界地府已退回,情报显示该世界‘归零者’已出现,是‘愚者’成辛。”
萝莉音工作汇报。
“雾草,是那个撒比!马上报告天庭,出动雷霆小队一击必杀!”
秦广王一惊,立马吩咐道。
“这个‘愚者’,很恐怖吗?”
张贵感觉秦广王很紧张啊。
“啊,这货,怎么说呢?可以说是一个心慈手软心地善良而又傲慢无知的存在吧。”
秦广王斟酌了一下语句,发现自己也不太好定义这个家伙。
“这么说吧,你觉得一个战力可以毁灭世界的大魔王可怕;还是一个几乎没有战斗力,却可以让一个世界的人把自己的世界毁灭掉,还感恩戴德地把唯一逃脱的机会送给祂的人可怕?”
秦广王用疑问句式陈述“愚者”的可怕。
“还有这种人?”
张贵悚然一惊,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啊,真有这种人,关键吧,这‘愚者’还是真心实意的用祂那‘可爱的愚蠢’充满善意地‘帮助’那些世界走向毁灭。”
“也因为‘愚者’的特殊性,我们最早并没有发现,祂居然也是‘归零者’的一员,嗯,甚至祂自己也不认为。”
“‘愚者’的最早出现,是在第93次大宇宙量劫之后,并且独力掀起了第94次量劫。”
说到这里,秦广王也脸色凝重。
“一个人掀起一次量劫!?”
张贵震惊了。
“当然,这也有我们对‘愚者’认知不足的原因,但也足以证实‘愚者’的可怕。”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