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鬼......”
听着从一条榊口中说出这陌生但是又渗人无比的词汇,越前春树感觉自己后背发凉,尤其是农村的冬天,再一阵寒风吹起来,越前春树都不敢回头看。
双手插在外套口袋中,一条榊继续说道:
“春树,在你看来,你觉得一个人除了是由有机元素组成的之外,还可以怎么划分?”
“由灵魂和肉体?”
“嗯,肉体是灵魂的载体,当肉体毁坏的时候,灵魂失去了定所,就会消散于世间,可是,尸鬼不太一样,尸鬼可以借由身体中的某种超自然的‘毒素’,或者是怨念,强行将人体内的灵魂拘留在肉体中。
尸鬼没有心跳、没有任何正常人该有的生命体征,但是,却可以想正常人一样活动,只要他们摄取一定量的鲜血。
我有种猜测,如果不出意外,在这短短的两个星期之内,村子里除了一些牲口宠物之外,将不会有任何的活物。”
越前春树咽了咽口水,留着冷汗苦笑道:“榊,这应该不可能吧,毕竟村子里2000多人呢,怎么可能两个星期就......”
突然之间,越前春树声音戛然而止。
如果只是那么几个尸鬼,自然不可能做到,可是这就如同病毒一样传播,2个尸鬼可以转化4个,4个可以转化8个.......
这种几何倍数的增长,是爆发性的。
“好了,这也只是我的直觉而已,毕竟万一不是尸鬼呢?万一对方还想在隐藏一段时间呢?这一切都说不准,不过,春树,明天一早你必须得走了。”
“榊,我......”
“我知道你想帮我,确实春树你这段时间也帮我收集到了不少的信息,可是万一我的预感成真了,到时候我可顾不上你,说不定到时候对方还要拿你威胁我,这不就炸了。”
越前春树低着头想了想,虽然自己挺想再帮帮忙的,可是榊确实说的有道理。
能够收集的信息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如果对方真的要开始出手的话,那战斗力基本为五的自己肯定会成为累赘。
“榊,那明天我就离开吧。”
“好了,别一副怨妇的样子,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足够了,走,我们再去泡温泉。”
一条榊锤了一下越前春树的肩膀,二人走着走着也刚好走进了长洲村长的民宿中,通过前院走进玄关,就在一条榊陪着越前春树刚好要去找村长告别的时候。
在长洲扉的书房外,长洲扉正和一个男子谈论着一些话题,而且声音不小,都传出了房间。
没一会儿,房门再次拉开,一名男子走出了书房,看到一条榊和越前春树,男子微微鞠躬打着招呼,随后很快的离开。
“一条君和越前君玩的还开心吗?”
看着站在门外的二人,长洲扉微笑地说道。
走进书房,坐在长洲扉的面前,一条榊微笑道:“檀香村的景色很美,而且有许多的天然温泉,很是不错。”
“只不过学校有些事情,我明天需要离开,今晚是特地来向长洲先生辞行的。”越前春树坐着鞠躬。
一条榊补充道:“不过我还要多多叨扰长洲先生一些时间了,还请见谅。”
“这......”长洲扉看起来有些为难。
“难道是有什么不便吗?”
“不瞒两位,其实檀香村通往外界的道路已经被山体滑坡给堵住了,而且堵得挺严重的,如果要疏通的话,恐怕需要一周多的时间。”
“没有汇报给上面吗?”一条榊眼睛眯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强烈地涌上一条榊的心头。
“只是山体滑坡而已,虽然比较严重,但是并没有任何的伤亡,而且村子里也可以解决,这种程度是没有必要上报的,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一个小时前,村子里的信号就很不好了,根本联系不到外面,只能在疏通后找人来修了。”长洲扉给恶人斟满了茶,“越前君,十分抱歉,恐怕要耽搁你一些时间了。”
“没事的......学校的事情也不算太急,这些时间就麻烦长洲先生了。”
“越前君能够体谅就好。”
......
在书房中寒暄了几句,一条榊和越前春树告别了长洲扉。
“榊,这件事......”
“有问题!”一条榊神色凝重。
如同变戏法一般,一条榊将一个紫色蝴蝶发带交给越前春树的手上。
“嗯?”
拿着有些古典、但是样式很好看的紫蝶发带,越前春树脑袋上冒出了三个问号。
“这本来是我要送给雪和梦子的礼物,现在暂时给你用吧,这个发带有着驱邪避灵的作用,你时时刻刻带在身上,说不定有用,也只是说不定而已,毕竟我也没试过。”
“榊......你该不会让我女装吧?”
一条榊白了他一眼:“随身携带就好了,应该不用戴在头上,不过,如果戴在头上的话,我觉得效果可能会更好,好了,走吧。”
“去哪?”
“去找几个工具,然后去后山,后山有一座坟场,我们去挖挖坟。”搓了搓手,一条榊大步迈去。
“挖坟?”越前春树一时间愣在原地,感觉自己听错了。
就在一条榊和越前春树还真的在后院中的库房里找到两把铁铲要走出宅子的时候,在门口,一名身穿着檀香村中学校服短裙的女孩突然悄无声息,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绮罗,原来是你啊,这么晚才回来,是社团活动吗?”
越前春树把铁铲往身后藏了藏,毕竟大晚上的带着铁铲出去,这实在是怪的不能再怪了,而且还是去挖人家的坟......
昏暗的灯光之下,女子面色苍白,仿佛没有一点的血色,就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样。
如果是平时,长洲绮罗肯定会“活泼”地问着越前春树这么晚了拿着铁铲去干嘛。
可是长洲绮罗只是瞥了瞥一条榊和越前春树手中的铁铲,面色冷淡,仿佛没有任何的情绪:
“那所破中学没有什么社团,我有些累了,有些发烧,春树,我先回房间了。”
女孩从二人身边走过,一缕晚风将女孩轻轻吹过,扬起女孩脖子间的发丝。
在白皙的脖子上,两个整齐的伤口如同蝙蝠咬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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