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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包大明:第五百五十一章 底下怎么凉飕飕的

    承包大明正文卷第五百五十一章底下怎么凉飕飕的这突然冒出一个巨无霸来,并且一下子诞生了这么多富豪,不禁在民间产生巨大的反响,同时也惊动了朝廷。

    这大臣们就不仅仅是酸,他们渐渐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

    虽然郭淡并未对他们官员的权力造成冲击,但他们同时也是大地主,而地主可是中国传统贵族,是财富得拥有者,是统治阶级得基层,但是如今人家只要一增股,所得之利,他们要种多少年的田,才能够追上。

    京城已经诞生出一股新的势力。

    这么下去可是不行啊!

    这些大臣们就立刻来到东阁,找内阁讨论此事。

    “一个印刷坊值五十万两,京畿地得税入可能都没有这么多,我看那些商人真是疯了。”

    大学士韦休道气得是直摇头,他都恨不得喊出孔圣人的口号,礼乐崩坏。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郭淡是不是会什么邪术,他不管说什么都有人相信。”

    “我也怀疑郭淡是妖精变得。”

    .....

    这些大臣又不懂商业,更加不懂什么股份,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故此这越聊越邪乎。

    户部尚书宋纁有些看不下去了,道:“关于五条枪是不是值五十万两,这我不敢说,但是各位有没有发现,如今整个京城,除朝廷的部分邸报之外,再也看不到什么手抄本,所有的书籍、画册、报刊,全都是印刷出来的,且全都是出自五条枪。”

    这明朝的印刷刊物还不是说大面积普及,手抄本还是占很大的比例,五条枪的出现是彻底埋葬了手抄本。

    “宋尚书言之有理。”

    只见李植捧着一堆书籍、报纸走了进来,往中间一放,道:“各位请看,这就是近日朝廷发行的邸报,以及一些书籍,无一例外,全都是五条枪印刷的,近半年来,五条枪光从朝廷就赚走了上千两之多。”

    大家起身拿着那些书籍和邸报看了起来。

    申时行、王家屏等人也不禁是面面相觑。

    要不是五条枪露出真正面目,他们都还没有怎么注意到。

    余有丁问道:“朝廷不是有自己印刷坊吗?为何要找五条枪印刷?”

    李植叹道:“下官方才去通政司询问了一番,据通政司的官员说,其实他们也不想找五条枪去印刷邸报,他们是被逼的没有办法。”

    通政司就是朝廷专门发行邸报的部门。

    申时行好奇道:“被逼的没有办法?你此话怎讲?”

    李植回答道:“这是因为朝廷印刷邸报根本没法跟五条枪相比,不管是美观,还是字迹的清晰,甚至于纸。在郭淡的马报出现之后,朝廷发行到民间邸报就经常被人嘲笑为厕纸报,通政司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让人去找五条枪,让他们专门帮朝廷印刷发行于民间的邸报。”

    说到这里,他又重重叹了口气道:“而且...而且他们还告诉我,如今发于官员的邸报,都还是手抄本,可能也是目前京城唯一的手抄本。”

    “.....!”

    堂内是鸦雀无声。

    每个大臣的脸上都充满着尴尬。

    要说武器没有民间生产的好,那也就就罢了,毕竟不是我们做不好,只是没有那个必要,要是用料十足的话,那我们官员捞什么,再说了,打仗又是武将的事。

    但是这文字方面.......!

    这个不能忍啊!

    “怎么会变成这样。”刚刚伤愈的杨铭深,真是气得只拍桌子。

    他感觉郭淡已经站在他们头上撒尿。

    李植道:“这么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将来朝廷的公文,告示也都必须去求五条枪来印刷,他们若是不答应,咱们是连公文都发不出。”

    这就夸张了,公文又不是很多,手抄本到底比印刷的还是要好。

    杨铭深突然明白李植得用意,立刻向申时行道:“首辅大人,李御史,这么下去可是不行,如今的五条枪可以一夜之间,将他们的印刷刊物,遍布整个京畿地,而郭淡心术不正,万一他传播一些有害得思想,这可能会酿成大祸呀!下官以为,朝廷应该及时控制住五条枪。”

    “这怎么行。”

    王家屏道:“如今五条枪并未犯任何过错,朝廷这么做与强盗何异?”

    李植立刻道:“卫辉府的五条枪印刷大量的春宫图,这算不算过错?”

    话音刚落,就听得外面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哎呦!倘若印刷春宫图是过错,那各位大人平时招妓作乐又算是什么呢?”

    只见张诚走了进来。

    眼中都透着杀气。

    他娘的,咱家好不容易吃回螃蟹,你们竟然要收归国有,咱家那就要跟你们拼命。

    他直接就说大臣招妓。

    可见他有多么生气。

    反正他是不可能招妓的。

    杨铭深可不敢惹张诚,道:“內相,我们这做也只是为了社稷安定,我们要那五条枪作甚。”

    “那也不能硬抢啊!”

    张诚一屁股坐在申时行边上,目光瞪就去了,哼道:“有能耐朝廷就印得比五条枪好,比不上人家,就硬抢,这是哪门子的说法,咱家倒要向你们请教请教。”

    欺负不了一诺牙行,就欺负我的五条枪,我身上唯一的一杆枪已经被夺走了,好不容易得到五条枪五分之一股份,也算是一条枪,你们又要抢走。

    申时行当然知道关小杰乃是五条枪的股东之一,点头道:“內相言之有理,我也以为这问题不是出在五条枪,而是出在朝廷,以前朝廷的印刷技术可是天下最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张诚点头道:“申首辅说得在理呀。”

    这时,宋纁边上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官员便道:“其实五条枪里面有很多印刷匠原本都在朝廷做事。”

    此人正是工部尚书石星。

    李植当即质问道:“石尚书,既然你是知情得,为何不去制止?”

    石星立刻道:“我没法制止,因为五条枪给予的工钱是朝廷给予的十倍,甚至于二十倍,换成是任何人,都会去五条枪。既然说起这事,那我就再多说一句。

    自从郭淡拿下朝廷火器的订单之后,各地火器制造局立刻就有几十名工匠跑去卫辉府帮郭淡干活,郭淡在开封府治理河道,别说工匠,光我们工部就走了十二个刀笔吏。”

    说起这事,还真的要非常感谢张居正,以前很多工匠帮朝廷做事,那是服役,是属于义务,不是工作,是张居正统一赋役,工匠交钱就可以不去。

    五条枪给这么高的酬劳,那点点税,可真是没放在眼里。

    有些工匠是不能离开的,他们都不惜拿出自己的积蓄贿赂官吏,只为脱身。

    他们都觉得五条枪的工匠那么垃圾,都能拿这么多钱,我手艺比他们好得多,凭什么只拿他们十分之一的钱。

    宋纁道:“我们户部的账房也走了一些。”

    王家屏皱眉道:“我依稀记得,前些时候郭淡在开封府建设私学院时,好像礼部也走了几个胥吏。”

    大家开始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这是要掏空朝廷吗?

    申时行惊奇道:“为何此前从未听你们提起过?”

    石星道:“首辅大人是不是忘记了,下官曾在一道奏章上面提及这事,但是未有得到回音。”

    阁臣们当即石化了。

    申时行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道奏章,但他也知道,石星不是一个说谎的人。

    石星又继续言道:“这就是问题所在,朝廷从来不重视这些工匠,导致许多优秀的工匠都离开了朝廷,去到民间,帮着商人干活。”

    杨铭深当即反驳道:“我们官员每年的俸禄尚且都只有那么一点,朝廷还要怎么重视工匠?是不是一个商人还不够,得让那些工匠也凌驾于我们之上?”

    石星只是瞧了眼杨铭深,然后便不再作声。

    因为他知道,这是没用的。

    这些官吏尚且都吃不饱,工匠还是他们剥削的对象,怎么可能去把工匠喂饱。

    这时,一个大臣突然道:“何不取消赋役统一。”

    杨铭深眼中一亮,这倒是可行。

    取消一条鞭法,那么工匠又得服役,五条枪的工匠们,朝廷就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申时行气得瞪向那官员:“你简直就是在胡扯,为了一张邸报,竟然要废弃国家最重要的赋役制度。”

    李植道:“首辅大人此言差矣,赋役统一也有诸多弊端.......!”

    不等他说完,申时行便道:“那也是另外一回事,要论可以改日再论,怎能与此事相提并论,真是不知轻重。”

    张诚咯咯笑道:“看来你们真是对郭淡恨之入骨,都不惜利用国策去对付郭淡。”

    李植听罢,可不敢再言。

    再说的话,这以公谋私的帽子都给扣上了。

    太监可比他们要阴狠得多。

    杨铭深道:“那也不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啊!”

    宋景升道:“如今郭淡在外面到处说,朝廷也得依靠五条枪来印刷邸报,以此来宣传他的五条枪,不然的话,五条枪哪值这么多钱,此事可是千真万确。”

    申时行皱了皱眉,道:“这样吧,暂时禁止各部与五条枪来往。”

    李植道:“不派人去查查吗?至少也得禁止他们再印刷春宫画。”

    申时行微微瞧了眼张诚,道:“此事暂未问明情况,还是以后再说吧。”

    关小杰就是卫辉府五条枪的头头,你去查春宫画,最终还是要查到张诚头上,张诚怎么可能会答应。

    他们商量个半天,商量出来的结果,就是限制朝廷不能与五条枪有任何交易,宁可用手抄本。

    咱们要有骨气。

    只要他们不动用权力去对付五条枪,那他们基本上就是束手无策,因为当下主流的价值观,工匠就是贱户,其实地位都远不如商人,在这种价值观下,工匠不可能得到朝廷的重视。

    不给马儿吃草,又想马儿跑。

    这是不可能的。

    其实最初的时候,郭淡是不太敢挖朝廷的墙角,但是如今他是一点都不害怕,牙行的体量摆在那里的,根本没法遮了,多个五条枪,少个五条枪,大家对他们羡慕嫉妒恨是不会有任何区别的。

    而且他跟大臣已经是水火不容。

    他还怕个球!

    老子就是要挖,除了你们这些文人不要以外,其他人都给挖走。

    郭淡都没有在乎朝廷的看法,他正忙着整理一诺牙行和五条枪的账目,因为股份制的话,账目是一定要向股东公布得。

    但是今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严重干扰了他的工作。

    “唉......!”

    “唉......!”

    “唉......!”

    “小王爷,你是干什么?”郭淡一脸郁闷地看着朱翊鏐,道:“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咱们什么关系,你在这里唉声叹气,我真是坐立不安啊!”

    朱翊鏐又是哀叹道:“你们有什么坐立不安的,你们个个都是有钱人,又岂会在乎我一个穷人的感受。”

    你穷?你穷个蛋,这些年你可没少收刮民脂民膏。

    郭淡暗骂一句,站起身来,走到沙发前坐下,笑道:“王爷,你别着急呀!别说五条枪,就是五条枪加上我们一诺牙行,也抵不上你的财富啊!我若是你,哪里看得上五条枪那小作坊,尽情投入到青楼行业,趁着年轻好好享乐一番。”

    朱翊鏐听得是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本王哪有这么多钱。”

    他是不穷,但他真没有这么多钱。

    万历的内府都没有这么多钱。

    “你有得。”

    郭淡笑吟吟道:“难道王爷忘记了天津卫?”

    “天津卫?”

    朱翊鏐眨了眨眼,突然转忧为喜道:“是呀!本王怎么把天津卫给忘了。”

    郭淡点点头道:“只要天津卫港建成,我们将会控制整个海外贸易,大量的银子都会落在我们手里,只要王爷开心,拿着金子银子去做马桶都行。”

    朱翊鏐激动道:“那不知天津卫港何时建好?”

    郭淡道:“这我目前还不清楚,但迟早会建好的,王爷你这么年轻,怕什么,等到那时候,陛下当然是首富,王爷你肯定是排第二。”

    朱翊鏐笑得眼睛都没了,投桃报李道:“你排第三。”

    郭淡直摇头道:“我就免了,我只喜欢赚钱的过程,这口袋里有多少零用钱,我倒并不在意。”

    “淡淡!”

    朱翊鏐是嗖地一声,坐在郭淡的身边,一手搭在郭淡的肩膀上,“就凭这一点,你这兄弟,本王是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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