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觉得答案是什么,卢恪?”
卢恪点点头:“鱼胶树。”
作为一种特殊的神奇植物,这种药草是一种高大的乔木,它的树胶是一种带着奇怪鱼腥味的绿色液体,可以帮助一些特定的药草加快生长,算是一种不算药草的药草。
斯普特劳教授一脸惊讶地看着卢恪,然后叹了口气:“勒梅先生觉得你至少要花一年时间才能想出最后一种材料。”
卢恪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地皱起眉头:“他确定?”
他觉得自己被小看了。
不过转念一想,按照一个十一岁小孩的智商,并且不懂这些炼金术常用的套路,确实很难解开这个谜题。
简单来说,就是卢恪超出一般小巫师太多了。
“当然现在事实证明他错了。”
斯普特劳教授笑着走到温室一边,拿出了一个很大的水盆。
里面全是绿色的树汁,看上去清澈透明,甚至有点像是什么果汁。
斯普特劳教授把这盆树汁交给卢恪:“不够用就找我来拿,炼金术总是很麻烦,失败是难以避免的。”
卢恪笑着点头:“我会的。”
对于失败,他早就准备好了,毕竟是尼可·勒梅设计的炼金术方程。
然后他就带着最后一个大盆回到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在卢恪的宿舍里,现在摆着三个大盆,每一个盆里面都有一个普通学生很难接触到的东西。
是时候开始炼金了。
卢恪犹豫了一下,把三个盆子端了出去,来到了一楼的大厅。
他需要约翰娜的帮忙。
一边同样在享受美好周末时光的双胞胎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这是什么?”
“炼金术,很麻烦。”
而且需要魔咒的帮助,所以卢恪自己一个人没办法完成。
周围还在大厅里的斯莱特林也好奇地围了过来。
然后卢恪就开始了。
按照图画上的提示,池塘代表着水,那就是需要一个容器,中间装满清水。
这个容器卢恪带来了,是一个大水盆。
然后双胞胎开始帮忙。
“清水如泉。”
一股清水注入水盆,到一半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然后卢恪把绿色的鱼胶树树汁倒了进去。
接着是闪着金色光点的水藻盆中水。
接下来应该是曼德拉草的汁液了。
对于这个,卢恪有自己的想法。
他并不想找斯普特劳教授多要曼德拉草,所以他选择一种更可持续的榨汁方法。
卢恪拿出了一个带着针头的细管。
这是之前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制造的,它们一开始是准备用这东西给牛排注射调料。
卢恪低头仔细看着曼德拉草。
因为现在埋在土里,所以它看上去像是睡着一样,安静乖巧。
卢恪仔细确定了位置,然后把针头插进了曼德拉草露出一点点的根茎。
很快就有无色的汁液从细管中流出,流进了另一边卢恪准备好的水盆。
终于,三种材料全部齐聚,炼金的过程正式开始了。
卢恪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水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然后让他诧异地说不出话来的事情发生了。
金色和无色的曼德拉草汁液开始相互吸引,融合,所至之处,绿色像是被洗去一样,很快变淡,直到完全消失。
最终,整个水盆里面只剩下了一盆清澈无色的液体。
但是很快,又有无色的胶质慢慢出现。
最终,这些胶质彻底凝聚在一起,在水盆中只剩下了一块像是透明树胶一样的东西。
周围的小巫师都是一脸茫然:“这是什么?”
卢恪无奈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小心地收起所有的材料,然后把成品的盆留在大厅让约翰娜帮忙看着,然后把剩下三个盆放回了宿舍,还不忘给刚刚元气大伤的曼德拉草浇了一点鱼胶树树汁。
回到大厅,抱着大盆,卢恪走上了楼梯。
他的目的地是楼上的炼金术教室。
虽然不知道尼可·勒梅在不在那里,不过卢恪还是决定先去看看。
事实证明,卢恪太着急了。
这个教室空空荡荡,尼可·勒梅并不在这里。
卢恪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后一个挂在墙壁上的画像里就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你在找尼可?”
那是一个被关在球形烧瓶里面的带翅膀小人。
“是的。”
卢恪对着他点点头。
然后小人扇动翅膀:“等等就来。”
他带着关住自己的球形烧瓶一起消失了。
等到小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卢恪也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然后大门被尼可·勒梅打开了。
“你居然真的带来了那个?”
尼可·勒梅一进门就直奔桌子上的大盆。
“啊,你成功了,卢恪。”
说完尼可·勒梅转过身,一脸无奈地看着卢恪。
卢恪笑笑:“谢谢,勒梅先生。”
然后尼可·勒梅笑了起来,他一边大笑着一边从桌子一边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葡萄酒。
“做得好卢恪,炼金术是个很需要时间的学科,如果你没办法在有限的寿命结束之前作出魔法师,那就再也没有机会追求至高真理了。”
说完尼可·勒梅拍拍卢恪的肩膀:“拿着那个,跟我走。”
卢恪拿起大盆,跟上了尼可·勒梅。
他们一起走出城堡,直奔温室。
在那里,尼可·勒梅找到了斯普特劳教授。
“您好,勒梅先生,啊,还有卢恪。”
教授过来笑着打了招呼。
尼可·勒梅笑笑:“我为您带来了之前答应好的植物药膏。”
斯普特劳教授愣了一下:“这么快?”
尼可·勒梅笑着把卢恪推到面前:“卢恪总是会节省时间。”
这话让卢恪也愣了一下:“这是植物药膏?”
尼可·勒梅点头:“一份这个,抹在植物受伤的地方,撒一点水。”
斯普特劳教授连忙开始行动。
她动作很快,从温室里面拿出了一盆受伤的曼德拉草:“它偷跑出来和自己的同类争抢花盆,被狠狠咬了一口。”
尼可·勒梅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哦,那可真疼!”
然后教授给它抹上药膏洒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