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吕布手中方天画戟肆意挥舞,仿佛是在渴望着鲜血,戟落命陨,每一击都能收割掉数人性命。
眼前这群流寇,大多由走投无路的流民组成,暂且不说战力,见吕布不似凡人,犹如神将下凡,凶威赫赫,哪里还有反抗之心,胆小者双腿发软,逃跑的勇气都已丧失。
随后,赵云冲入阵中,他不像吕布,目标十分明确,认准了穿着一身豹皮的二当家。
阻挡在眼前的盗匪皆被赵云一枪刺死,或被扫飞,快马疾驰如风,一时间,竟是无人可阻其锋芒。
“贼寇休走!”
赵云大喝,狠夹马腹朝见势不妙就要驾马逃窜的二当家追去。
无人敢阻赵云道路,避不开的皆被赵云冲杀致死,经过一番追逐,距离有所拉近,赵云迅速将银枪挂好,换上长弓,效仿当日吕布之举,单脚扣住扣环站立而起,将弓拉至满月!
嗖!
箭矢如流星一般正中二当家肩膀,二当家只觉得肩膀传来大力,不慎跌落马下。
赵云心喜,收好长弓,重拾银枪,奔到二当家身前,弯腰一把将其抓起,夹在腋下掉头回转。
这一扫之下,又看到一个衣着不凡,满面油光的胖子,正骑着黄马夺路而逃。
胖子见赵云朝自己这边扫来,口中‘妈呀’一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马鞭都不知甩到哪去了。
张辽来的慢了一步,看到赵云已然擒得头功,内心沮丧自不肯再让功劳,怒喝着挥刀开路,短时间亦是擒住了两个小头目,一个被他拍晕挂在鞍前,一个被他夹在腋下、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目光来回扫视,显然是还想再抓两个回去。
待到狼骑兵杀来,土匪抵挡不住汹涌冲势,溃散而逃。
这群流寇,本就不存在战力,胆子也小,被杀到近前不知反抗,就知道自顾逃跑,一时间人踩人,事故不断,狼骑兵没杀多少人,反到是他们自己踩死的人更多。
见局势已定,吕布不愿多造杀戮,挥戟怒喝“降者不杀。”
狼骑兵止住了杀戮,纷纷怒喝附和“降者不杀,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那些,自觉跑不掉的人纷纷丢掉手中兵器,跪地待降。
一时间,投降者无数,殊死顽抗的见势不妙,迫于狼骑兵太凶,一个能打十个,只能跪地请降。
这场战斗,前前后后不过盏茶功夫,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其中充满凶险,若是没有武装冷锻造凝练的全防御式战甲,还未冲锋到土匪阵前,至少就得损失百余骑,导致己方士气受损。
二则吕布神威,一时间令在场土匪吓破了贼胆,这才让后续的冲锋顺利许多。
若是土匪稍加训练,殊死顽抗,这一战虽必胜,但也绝对是险胜,毕竟对方有着十倍人数优势,靠人堆也够狼骑营喝一壶的。
这是狼骑营自与匈奴一战后的第一仗,战果斐然,令骑兵信心大增。
虽说是大获全胜,但眼前这些土匪还不够格让狼骑兵拿来试水,对此吕布并不满意,也不曾想到,这帮土匪竟是这般软弱。
也不怪土匪不够强大,本就是仗着人多,欺软怕硬,安逸日子过惯了,何曾想过练兵,增强实力。
赵云一手夹着一个,来到吕布跟前,将两人朝地上一丢,抱拳道“幸不辱命,擒得红枫寇首两人,请将军定夺。”
吕布心头一喜,上前,随便踢了踢地上的胖子与差点就要断气的青年人。
“好像晕过去了,子龙,就地格杀。”吕布朝赵云使了个眼色。
赵云会意,宝剑出鞘声造的极大。
“唉呀妈呀,别别别,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
胖子最先睁开眼,跪地求饶,捂着胸口大口喘气,那青年人也是被吓得双腿发软,急忙睁眼跪地不再装晕。
“你们,是何身份啊。”吕布目光森冷,喝问道。
胖子眼珠子一转,脸上堆笑,朝前挪动两步,身上的肥肉如波浪般来回起伏,开口说道“军爷饶命,自家人,都是自家人,吾乃太原王猛,族中叔伯在并州刺史丁原麾下任职,官拜牙门,乃刺史麾下得力战将。”
吕布心底一惊,面上并无波澜。
官虽不大,但也着实不算小,没想到这红枫里头的道道,还有丁原的影子掺杂其中。
“是吗,那正巧了,吾等亦是在刺史麾下任职。”吕布面色平静,语气不喜不悲,让人看不出心底想法。
胖子一听这话,面上笑的更灿烂了,这便有了想站起身说话的念头,刚一起身,却是被赵云怒瞪,又重新灰溜溜的跪了下来。
胖子心里没底,试探着说道“将军,咱们都是自家人,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别,别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
吕布将方天画戟递给了身旁亲兵,蹲下身,露出了‘和善’的表情。
“你可识字。”
胖子急忙道“识得,识得!”
“那就好办了,来,你速速修书,让红枫窝里的土匪,拿钱来赎。”
胖子心底稍安,他自以为,吕布是想留面,但又不想就这么空手而归,破财免灾,到也在理。
“不知,该,该写多少钱粮。”
吕布眼睛一眯,也不着急,望向了一旁面色煞白的青年人。
“你又是何人啊。”
身着豹皮衣衫的青年人畏惧,连忙回道“吾乃涅县县令之子,郑勇。”
吕布暗暗记下了这个涅县,涅县距离此地有一段距离,没想到,小小县令竟是把爪子伸到这里来了。
“你,修封书信,让你父拿钱来赎。”
青年人听闻此言,心中大石落下,长处了口气,这才问道“不知,将军需要多少钱粮。”
吕布心底寻思着,除去这帮子土匪平日吃穿用度,应该还剩下不少钱吧,于是指着胖子便试探性说道“你,写上三亿钱,连带着你还有这一众俘虏便自由了。”
胖子闻言,脸都绿了,一口气没喘上来,竟是当场晕了过去。
郑勇亦是一副我命休矣的衰样,一脸绝望。
三亿钱!
山寨到不是没有,卖掉抢来的珠宝,古玩字画,还能留有剩余。
不过,如此巨额,胖子又岂能做主?
顶多也就能支配其中少数,能拿出一百万钱,已是极限,还必须得用叔伯的名头才行。
不多时,张辽也是一手夹着一个,马背上驮着两个,来与吕布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