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对于眼前的马赛克人影有过猜测，只是不敢确定，现在听到他自己说出天虚王三个字，仍然感觉全身一激灵。

    “神圣凯莎现在有危险，你能救她吗？”想到外面时间紧迫，白夜连忙问道。

    “你不用担心时间问题，我加快了这里的时间流速，相对的外面时间就慢一些，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交流。”马赛克人影的靠在白金王座上，悠闲的晃着腿。

    “好了，来说说，你为什么要救她？”马赛克人影缓缓问道。

    白夜皱着眉头，他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不过现在需要眼前的这个马赛克帮忙，只能说到：“神圣凯莎陨落，现在天使文明没有真正可以统帅天城的天使之王，正义秩序岌岌可危。”

    “不是还有鹤熙那丫头吗？”马赛克人影摇了摇头说道。

    “地球现在需要凯莎，如果凯莎陨落，宇宙的秩序将会混乱！地球将成为诸神的战场，现在的雄兵连还没做好准备。”白夜再次说道，只是心中……好像还有些什么。

    “哈哈哈！听到你的这个理由，虽然我很想一巴掌拍死你，不过……唉，真是悲哀啊，好吧，反正我只是个投影。”马赛克人影失笑的站起身，叹了口气。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办法救凯莎？”白夜急迫的问道。

    “说出来你可不要……打我哦，哈哈，我只是个投影，救不了她。”马赛克人影一副不好意思的语气说道。

    “那你TM的和我说这么多干嘛？！你到底能干什么？！”白夜忍不住爆粗口道。

    马赛克人影看见白夜失态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可以直接撕裂空间送你过去，你手上的英灵契约不就是这个作用吗？只要御主呼唤从者，不管在哪里从者都可以瞬间抵达御主的身旁。

    剩下就靠你自己了，你原本是怎么打算的？我可以辅助你。”

    白夜听到这个答案，微微一怔，这样吗？只能送我过去，但是我过去能改变什么吗？我真的能救凯莎吗？我真的有去的必要吗？

    “怎么样？去吗？”马赛克人影一副无所谓得样子。

    “去！”

    白夜的眼神渐渐坚毅，哪有那么多问题，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不要忘了自己初衷，一定要去，至于为什么？哪TM 的有这么多为什么！！！

    “哈哈，去啊？好，我先送你出去。”马赛克人影挥了挥手，白夜的意识直接飞了出去。

    “小奶莎啊，这场救赎，我可是堵上了过去，现在和未来啊。”马赛克人影坐在王座上，有些寂寞的说道。

    白夜离开暗位面后，发现只是过去了几秒，天使曦和对面的饕餮战士都还没有动作。

    犹豫了一下，白夜看向天使曦，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已经没时间在这犹豫了阿。

    “交给我吧，你就去……你该去的地方吧，我可是天虚王的首席护卫天使，区区两个杂鱼，没问题！”天使曦抢先轻松说到，没有回头的身影依然凛然。

    “曦，谢谢你。”白夜神色复杂的缓缓说到。

    天使曦在白夜看不见的角度温柔一笑，“你都用那种小狗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了……我还能怎么办啊？”只是……这句话微不可闻。

    这时空间扭曲，出现了巨大的裂痕，就像被剪刀剪开了一道口子。

    “告完别了吗？该走了。”马赛克人影催促的说道。

    “走吧！”

    白夜回头看了一眼天使曦，直接钻了进去，身影消失不见……

    “曦这丫头，还真是没变啊……”马赛克人影小声嘟囔着。

    看见消失不见的白夜，天使曦微微一笑，犹如午后那一抹阳光，轻轻说道：“王……”

    ……………………

    卡尔看着依然安稳坐在那的凯莎，不解的问道：“只剩下30秒了，对不起，凯莎女王，您为什么不试图逃走呢？还有稳稳的坐在这里等死呢？”

    “逃？逃哪去？我可以手起刀落蕾娜的三代神体，她也就万劫不复了，不过我不这么做。”凯莎轻轻笑着，神色平静的站起身来。

    背后的红底王袍缓缓摆动，神圣而高傲的身影一步步走向超新星。

    “来吧，我反而想看看……你们怎么……把我的正义摧毁！”

    凯莎神色平静的张开双臂，仿佛迎接的不是毁灭，而是新生……

    红色的超新星开始出现巨大漆黑的裂痕，发出咔咔咔的声响。

    “渍渍渍……时间有点赶啊……我TM允许你爆炸了吗？！”

    这一刻巨大的空间裂痕出现在凯莎面前，白色的身影从中缓缓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凯莎女王，怔住了……

    “白夜？！”

    凯莎有些惊讶，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刻，这种情况遇见新一代的虚空战神。

    白夜连忙回神，刚刚出现看见凯莎在超新星照耀下神圣肃穆的身影，不由得微微出神。

    “凯莎女王，跟我走吧！”话语脱口而出。

    “去哪？”凯莎看了一眼已经停滞的超新星，轻轻的笑着。

    白夜连忙呼叫系统，召唤他一直在准备的龙云飞船。

    “爱丽丝？！爱丽丝？！系统？！超神辅助？！”

    “………………”没有回应……

    白夜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露出苦笑……我还真是傻啊！

    “天虚王！你难道就不能在撕裂空间送我们回去吗？！”

    “……不能。”

    天虚一号上，马赛克人影摇了摇头，语气充满讽刺：“不能……我TM现在都能打爆半个宇宙啊……呼，这只是一场救赎，至少要遵守承诺啊……”

    白夜缓缓吐了一口气，神色也渐渐平静下来，自己马上应该要和凯莎一起死了，居然平静下来了吗？看着身边的身影，忽然产生了一种死亡也没什么可怕的念头。

    凯莎突然轻声问道：“白夜，你现在……愿意为天使而战吗？”

    “我愿意！”白夜没有迟疑的说到。

    “是吗……这样就够了！”凯莎淡淡一笑。

    “开启天虚知识宝库！”

    “********，访问编码正确！”

    “天虚知识宝库开启中！”

    一个黑色奇点瞬间膨胀扩大形成了一片浩瀚星空。

    “小奶莎，好久不见！”

    凯莎听着这个称呼，神色有些无奈，“直接把记忆传输给我吧！”

    “这样……这样……还真是各自误会了这么多年啊……”凯莎看见接受到的记忆，神色越来越复杂。

    “第五代神体……愧疚……真是个傻瓜……”

    凯莎神色复杂的退出了天虚知识宝库，看着面前的白夜。

    “我还一直欠着一个诺言，虽然……我早在心里说过了。”

    白夜听着凯莎的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凯莎女王…………”

    呼――！

    洁白的羽翼在白夜眼前绽放，灵魂好像在这一刻失去了颜色，眼神怔怔的看着……

    “我愿意成为他的守护天使，

    爱他所爱，思他所思，

    为他承担伤痛，度过苦难，

    无论贫寒或富贵，无论卑贱或高贵，

    无论处乱世，还是神所不顾，

    我愿为他拔剑而战，为他收起翅膀，

    不离不弃，直至永远。”

    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等等，发生了什么？凯莎张开了翅膀？！她……她还念了守护天使的誓言……为谁？天虚王吗？

    咚咚咚咚咚咚！

    心脏在这一刻开始剧烈跳动，白夜感觉自己的大脑完全失去了作用，无法思考……

    “也许……有些晚了，白夜……去吧，天使需要你……我……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成长的更慢一些，在慢一些，不要这么快，变成我这样。”凯莎神色柔和的看着白夜。

    “………………”白夜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有什么尘封已久的东西缓缓萌芽迅速生长。

    “小白，该走了……”爱丽丝缓缓在脑海里说道。

    “什么？！”

    白夜还没反应过来，巨大的排斥感瞬间充斥全身，好像马上就要从这个空间内剥离出去了……

    等等！我还有……

    “去吧……”

    等等！还有一句话！

    呼――！

    空间发生剧烈的扭曲，漆黑的裂纹迅速吞噬了白夜的身影！

    等等！！！我TM 的还没说最后一个理由呢！！！就像被抛进了深渊里，白夜全身乏力，意识渐渐陷入黑暗……

    我……原来真正想救她的理由只有一个……

    因为，她是凯莎……

    天虚一号上的马赛克人影猛地站起身，看不清神色，但可以清晰感觉到怒火，“第一法，时间干涉！第六法，命运干涉！小奶莎……至少我陪你吧……”说完身影缓缓消失。

    凯莎神色平静的看着开始运转的超新星。

    红色星体瞬间爆炸！炙热的碎片极速扩散，凯莎闭上了眼睛，马赛克人影出突然现在她的身前，嘴唇微动，仿佛说着什么……

    轰――！

    红色洪流吞噬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