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搭的帐篷被砸坏了,我才上山。”
“那你喊什么?”
“遇见过飞竹桃,我猜你就在附近。”
“你还多管闲事了?”
“她穿的绿色衣服。”
“然后呢?”
“她说你的任务很重要,不能告诉我。你遇到什么?”
“日前发觉被人跟踪,逃脱一人。追杀至山脚,却中埋伏,四人联手,把我逼到此处,幸亏遇到了你……”
烛影说罢,眉头紧锁,缓缓道:“不知镇上姐妹们,情况如何。”
“什么镇?多远?”
“几座山外,目前我也救不了她们……过去的话反而成了她们的累赘……”
“那跟踪你们的是谁?要不试试看,一起过去?”
“不必了。按时间算来,要么已经覆没,要么已经前往飞竹桃所在,与她们汇合。”
“那跟踪……”
“多管闲事!”烛影没等桥兵说完,“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回山,路过这里。”
桥兵,话本不多,几个疑问一出口,陷入了沉默。
没有暴怒,桥兵放心不少。
烛影真到了眼前,挺好,不由得走了神。
虽然眼光位置有点不对,不过好像没有聚焦,烛影也不甚在意。
生死边缘徘徊好长时间,有他在身边,莫名的安全,困意来袭。
时间静好,桥兵回过神来,找了件衣服给烛影盖上,独自来到帐篷外烤石头。
烤石头,必须盯紧,烟不能太浓,安全要紧。
什么回断山,什么被人跟踪,统统都不在桥兵的考虑之中,守好烛影,成了第一任务。
修炼,不可能,万一有人来,发现不及时,殃及两人。
一晚上,桥兵把方圆两里地,仔细一番巡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桥兵一直忙乎着。
烛影醒来之时,外面很亮,这一晚,很安稳。
忙天荒地,桥兵开始做饭,原本漫长的夜晚竟然如此短暂。
烛影掉了个头,双手撑在树枝上。
“干粮没了?”
“没了,回头我去买。”
“你有什么事吗?”
“为何这么说?”
“你不像干粮都不备足就上路的人,我才吃了你一顿。”
“没事,我在一个山洞里练了几个月武功,干粮早没了,就这还是飞竹桃给我的。”
“那死丫头,这么吝啬!”
“你和她很熟?”
“都是姐妹。回头帮我一下,我想尽快恢复内伤。”
“好,也需要尽快换个地方。”
两个时辰后。
烛影实在忍不住,扭头问道:“你受伤了?”
“没有。”
“你有保留?”
“没有,我内力不好,还没练成。”
疗伤,桥兵知道了,烛影内力深厚,很强。
自己根本没法帮她疗伤,稍有不慎,还会给自己造成内伤。
当然,烛影更吃惊。
桥兵的内力,竟然不足她受伤之前的六成,这和他在山上,扭转局势的几招,完全不能匹配。
那几招,一气呵成,几乎没有间隔,内力不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其实,桥兵那几招,根本无法复制。
以至于他冒险背对烛影,不敢先看一眼,否则,任何一丝停顿,不管是桥兵,还是烛影,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被灭杀的可能就是自己这边。
阵型,三对一;三人距离很近;中间那人身后正好是软土;武器弹性十足……
其实也出现了偏差,就是那人熟悉第一式临渊羡鱼,好在几刀砍弯兵器。
第三人如果不前来,也是另外一个结局……
桥兵选择的是最冒险的方式,赌的是绿衣人不会进攻他。
当然,对方熟悉廪君刀这一点,桥兵没有说。
桥兵自己也不想去想,想不通择日再想。
“那我能帮你做点啥?”烛影的不放心,全部摆在脸上。
“我必须自己来,他人无法帮忙,否则会影响我的方向……”
“你何必说这么多。”
“无妨,我看的也够多了。”
“……”
半响,烛影叹气道:“时逢我族危机,不然该多好。”
“我回去和师父说说,完了来帮你。”
“少管闲事!”
“你的事不是闲事。”
“没事多练武。”
烛影掉头,独自躺回帐篷里。
一连搬了三个地方,烛影终于行动自如,只是内伤还未恢复。
虽然行动自如,但烛影还是觉得帮不上什么忙。
桥兵忙前忙后。
“你是不是经常住在野外?”物尽其用,材料信手拈来,烛影实在忍不住问道。
“是,从小我就住在山洞里。”
“山洞?没有房屋?”
“师父教过我建房。此地不能久留,就不建房了。”
“不是这个意思,现在这样就挺好。”
“嗯,等你恢复了,我给你建个房。”
“好。”
桥兵选择的地方,几乎没人来过。
闲时,两人坐在帐篷门口,一坐几个时辰,依然兴致安然。
偶尔相视一笑。
“看什么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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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郑。
沿山寺。
某一四合院内。
郑方空坐在椅子上,曋元站在面前。
“回家主,樊家答应了属下的提亲。”
“嗯,这是好事。”
“樊家没有可疑动向。”
“细细说来。”
“樊明武一直倾向于等候巴家,除了樊明成略有异议,其他的人都全力拥护。不过几个月前,樊明成离奇失踪,至今杳无音信。”
“确认樊明成真的失踪?”
“是的,属下观察几个月,家属的悲伤是真。还从樊诗筠处得知消息,樊明武派人寻找。属下跟踪过,确有其事!”
“樊诗筠,是否可以争取?”
“此女,一言难尽。桥兵在樊家出现过之后,她有所改变,属下好不容易才得到樊明轩的认可。”
“樊明轩不简单,某些方面来说超过樊明武。此事可能有蹊跷,你要小心行事。”
“属下明白。属下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
“桥兵,是否已经击杀?”
“一言难尽,没有。”
“此人不容小觑!”
“何以见得?”
“所有同辈之中,此人能与我抗衡。”
“你们交过手?”
“是。樊明轩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巴家传人,曾让属下和他切磋过一次。”
“你败了?”
“属下惭愧,败了。”
“无妨无妨,那种情况下,在所难免。”
“属下愿领命前去击杀此人。”
“这些事你无需操心。回去看看你母亲吧,她天天问。”
“是,属下告退。”
曋元退出四合院,继续往西。
拐角处一小院,曋元闪入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