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听见司机的回答，罗素突然心生警觉，“既然不对外营业，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于罗琳安排的服务人员，罗素还是比较相信的，只是多了个心眼，随口问问而已。

    毕竟世界上不乏因为过于信任身边的人，最后导致人财两空甚至身败名裂。

    “罗素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我们本来就是巴西的公司，在华做两国贸易，您知道的，我们这个行业，避免不了经常性的宴会和应酬，所以公司一直也是这里的会员！”

    “原来如此！”罗素心里还是嘀咕，罗琳不过是个电视台的记者，有什么本事动用一个巴西在华公司这么招待自己，回到巴西之后，这件事有机会一定要和罗琳问问清楚。

    “先生，那边的10号别墅，应该就是今天您要去的地方！我在那边的停车场等您！”司机热情地为指明道路。

    “好的，谢谢！”罗素随手给了司机不菲的小费，示意司机不必一直等他，可以先找个地方吃饭，但是却遭到司机非常有礼貌的拒绝……

    ……

    “罗素，你可真是准时！”岳姗姗和赵姐已经到了，但是包厢的首席却做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罗素简单打量了一下，男子应该不到五十岁的年纪，身材微胖，但是眉宇之间气度不凡，绝对是过惯了颐指气使的生活。

    “这位是杨哥，赵姐的好朋友！”岳姗姗向罗素介绍，但是并没有说杨姓男子的全名和职务，应该是多有不便。

    “杨先生，你好！”罗素微笑，伸手和对方握手。

    “嗯！小伙子，一看就很有前途，好好努力！”杨姓男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态，说话也显得言不由衷。

    罗素也不以为意，关于足协的种种传闻，他还是很清楚的，这些年中国足球的很多笑话，不少都出自足协的这帮人手中。

    其实罗素一直不认为中国人在足球天赋上比欧美要差多少，起码不至于像场上比分差得那么悬殊。

    “罗素，这次的事情，你还要多感谢赵姐，要不是赵姐跑前跑后地帮忙，事情哪能这么顺利呢！”岳姗姗一上来就帮着赵姐说话，同时在话语之中，也有意无意地抬高自己。

    罗素微微笑着，“谢谢赵姐了！”

    他知道这种场面上的话，大家多半都是言不由衷，听听就行了，要是真信了，那可就要闹笑话。

    赵姐好像对罗素还有些怨意，“上次在巴西的时候，我和姗姗还专门去看了你的比赛，真不简单了，在巴甲联赛中上演帽子戏法，这应该是中国第一人吧！”

    “可惜后来我让姗姗请你出来坐坐，结果我们的大明星可没给面子啊！”

    罗素也半真半假，“赵姐这话是在怪我了？”

    “其实赵姐你可能不知道，国外的俱乐部对球员的私生活管控还是很严格的，大多数情况下，球队是不允许我们随意参加宴请的！”

    其实圣保罗俱乐部是有这样的规定，只不过不是完全硬性，而且也多半是要求青年队中的队员的，对于一线队中的大咖，所谓的规定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赵姐明显也知道罗素只是推托之词，好在她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只是举杯招呼众人。

    罗素还是老样子，只坚持喝白开水，滴酒不沾，这让杨姓男子有些不快，不过岳姗姗赶忙帮罗素圆场，杨姓男子依然沉着一张脸。

    “杨哥，罗素的资料您也看了，这次选拔应该没有问题吧？”岳姗姗小心地打探口风。

    “小岳啊，这我可就要批评你了，今天不是说了吗？咱们只谈感情，不谈工作！工作上的事情，咱们明天再说！再说了，这次国青队的选拔放在了崇明基地，这可是你们的老家，你们心里都没数吗？”

    杨姓男子这话说的非常狡猾，看似给了岳姗姗很大的希望，但也等于什么都没说，岳姗姗作为圈子里的老手，当然不愿意就这么被打发了，正准备换个方式继续问的时候，却看见赵姐正给自己使眼色，岳姗姗只能按捺住了没有开口。

    罗素虽然一言不发，但是通过几人的对话，也已经渐渐听出了些门道，这次选拔的机会虽然难得，但也不一定就能确保拿到国青队的名额。

    虽然足协名为考核选拔，实际上和俱乐部的邀请试训差不多，这让罗素觉得有些窝火，他本来已经决定这辈子再不参加试训，但是现在看来，这又是一次结果未知的试训。

    “怎么在上海的几次经历，都不让人高兴……”罗素心中暗自奇怪，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和自己风水不对。

    杨姓男子虽然不愿意谈工作上的事情，可是赵姐活跃气氛的水平可是一流中的一流，口中妙语连珠惹得众人连连大笑，等到兴头上的时候，赵姐还当场表演了一段京剧中的《智取威虎山》选段来助兴。

    即使杨姓男子一直端着架子，也不由得多喝了好几杯酒。

    ……

    即使罗素再不耐，但也无可奈何一直陪到深夜的时候，酒局才算结束，岳姗姗和罗素自然都有司机接送，但是杨姓男子却和赵姐同乘一车离去，看来这两人早就私交匪浅。

    “这是赵姐的一个老朋友，这些年来一直联系不断。”

    虽然岳姗姗对这种事情早已经见怪不怪，不过当着罗素的面，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解释了几句，似乎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更加尴尬了。

    罗素只是淡淡一笑，“姗姗姐，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酒店了。”

    “你等等，”岳姗姗有些嗔怪，“你怎么一见到我就跑，我又不是老虎，难道会吃人不成？”

    “太晚了，你也早点休息。”罗素心想深更半夜的，咱两孤男寡女在这瞎溜达总不是那么回事吧，你岳姗姗作风豪爽也就算了，可是我心中还有无数大业未完，可不想和你不清不楚……

    “罗素，”岳姗姗轻轻撩了撩头发，显得更加多姿，“你就没想过回来踢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