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陵市地底深处,一个巨大洞窟被无数的树根缠绕,在顶端的树根上,有着长成丝线状的发光物,散发昏暗的荧光,照亮四周,一股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弥漫,大群的黑皮老鼠或站或趴,拥挤不堪。→八+++八**读==书^^≥
大量的老鼠聚集在一起,它们发出类似‘吱吱哇哇’的声音。
在空间的中央,一只肥硕的灰皮老鼠最为特别,头戴骨质面具,类似山羊的头骨,一手拿着一根半米长的骨头棒子,它环视下方吵闹的鼠群,举起骨头棒子——
“哇——!!!”
随着这只首领的叫声,整个鼠群顿时停下了吵闹,齐齐看向中央,一双双绿油油的眸子,在昏暗的空间显得极为诡异。
首领挥了挥骨头棒子,一只只如猫般大小的黑老鼠从鼠群里跑了出来,它们抱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像是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废品,共同点是颜色都很鲜艳。
首领扭着肥硕的屁股,指挥着老鼠们把这些东西摆在树根绞成的平台上,它瞬间变得相当的兴奋,举起骨头棒子,再次大叫道:“吱哇哇哇!”
随之,整个空间的鼠群也跟着叫起来。
巨大的声浪一阵阵的卷过,甚至振动都影响到岩洞顶端的照明物,时明时暗,影影绰绰。
以木质平台为中心,这些肮脏的老鼠们爪子拿着一些石块,骨头等东西,互相敲打着,随着怪异的旋律,一蹦一跳绕着‘祭台’跳起奇怪的舞蹈。
“哇!吱吱哇哇!”
诡异的一幕出现,随着首领疯狂挥动骨棒,平台上的巨大树根突然开始扭动起来,缠在一起的树根,如蛇般缓缓松动,最终露出十二个一米多高的木质‘蛋’。%∷八%∷八%∷读%∷书,.≮.※o
这些表面如枯树皮纹理的蛋,长在一根根粗壮的树根上,随着树根动作,最终像结在树枝上的果实一样,被吊在半空中。
奇怪的舞蹈,敲打频率越来越快,最后鼠群就像漩涡一样,围着平台舞动。
一股股令人作呕的气息弥散开来,像是热带雨林长年累月,地面积累的烂泥腐木一样,很快‘咚’的一声闷响,树一样立起的树根,上面吊着的十二个木质圆球开始有了动作。
就像结在蔓藤上的葫芦娃似得,摇动不止,同时还伴着一些奇怪的声音:
“我感觉到我的手了?”
“榕树她做了什么,我控制不了那些蜘蛛。”
“我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奇怪。”
“老余,我他妈长尾巴了。”
“卧槽!”
“卧槽,我也长了!”
尖细稚嫩的声音在树蛋之间传递,里面的生物似乎在挣扎,随着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啪’的一声,第一颗木蒂断裂,坠下三米,掉在平台上碎裂开来。
而后,一只湿漉漉,鲜红皮肤长满绒毛,头小,吻短,耳圆的小老鼠伴着粘液从中滚了出来,那带着骨质面具的首领,兴奋极了,丢开骨头棒子,双手捧着小老鼠,疯狂欢呼了起来。
“我勒个去,兄弟们,我变成老鼠啦!”
稚嫩的尖叫声从小老鼠嘴里发出,鼠群听到声音后,欢呼声更大了。
从第一个开始,而后接二连三——
“啪!”
“我也变成老鼠啦!”
“啪!”
“这是什么鬼啊!”
“啪!”
“完了,我女朋友…”
………
大约半小时之后,鼠群欢呼声停歇,平台四周的围着跳舞的老鼠们也都停了下来,纷纷拿着骨头块,石块等东西,瞪大眼睛望着上方。
带着骨质面具,肥硕的灰皮首领身边,或坐,或站,或趴着一只只垂头丧气的绒毛小老鼠,不顾那只首领不断“哇喔喔”乱叫,有气无力的互相打量着。
“想我们一连七班,几次军演都表现优异,更是荣获集体三等功,感谢信二十六封,锦旗十二面,六次被军各级表彰为爱民模范班,四个人出席过双先表彰会。”
“这可咋整啊?”七娃许国辉甩了甩粉色的长尾。
“我们去找政府吧?”四娃黄行灵不知突然建议道。
“不行!”
“不行!”
“不行!”
二三五六娃纷纷开口反对。
“你没听说吗?当时玉山基地里,在晋江海口抓到的怪鱼,都给解刨了。”一道尖细稚嫩的,隐隐有点可爱的声音响起。
“卧槽,你是谁啊?声音咋跟娘们似的?”
因为十二个人都变成老鼠,大娃余进盛也认不出是谁,爬起身盯着应该是第十个落地的小老鼠问道。
“我钱佳乐啊,老鼠能说话本来就奇怪,声线有点怪也正常啊。”
“卧槽,你他妈变成女,不对母的了?”八娃在十娃身边,瞄了一眼,登时吓了整个第七班一大跳,纷纷低头检查起来。
………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过后,三四道凄惨稚嫩的嚎叫响彻空间。
“哇哦?噢噢,噢噢噢!”
这时带着骨质面具的灰皮首领走了过来,它显得非常恭敬,一对爪子指了指头顶的树根,又指了指第七班,哦哦叫个不停。
“哇哦?”
“吱哇,哦哦!”
一众第七班茫然对视一眼,就见灰皮首领有些焦急起来,它伸手去抓大娃,却不想这只毛茸茸的小老鼠,突然跳了起来,一拳打在他山羊骨盔上:“哦哦,哦你妈个头啊,你还要哦,噢噢噢,完全不理人家受得了受不了,你再哦我一——刀捅死你。”
“老余,干死它!”
四娃在一旁呐喊助威,不过这时头顶树根徒然洒下片片鳞粉状的东西,第七班十二人抬头,这些散发荧光的粉尘,伴随着空气涌入他们身体。
瞬间纷乱的平台猛地一静,而后‘刷刷刷’声树根扭动的声音不断响起。
两分钟后,一道嘶哑的声音从大娃余进盛嘴里响起:
“它它说,神下达谕旨,让十二人各自领导部分鼠人迁徙到世界各地。”
“我也听懂了。”
“什么神?”
“是榕树,还是榕树和女皇说的连接者?”
“怎么办?”
“我是谁?”
“头好疼啊!”
“我又感觉到小蜘蛛们了。”
缠绕在平台的树根,如活了般扭动,分出十二根杈枝,分别卷住第七班,而后树根末端涌出大股大股的漆黑液体,顷刻间把他们全部包裹。11...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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