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荣淮若有所思:“怪不得婚礼后不久她就一个人跑去了东海,本来我以为是为了躲凯尔,现在看来,她是特意去找你的!”
裕暄疑惑看向他,叶荣淮示意酒杯,裕暄只得喝下。
叶荣淮继续倒酒:“我也不瞒你,其实在很早以前,我爸就给妹妹相了一门亲事,对方是我爸的学生,家世虽然普通,但性格稳重诚恳,彼此也知根知底,可惜我妹妹不喜欢,我爸也不想逼她,准备缓两年再说,谁知道她突然把你带了回来……”
裕暄心中了然。
怪不得方才见面,岳母大人对他很疏离,原来自己并非他们心中的最佳人选。
叶荣淮话音一转:“不过你放心,我们商量过了,还是尊重妹妹的选择,毕竟是她自己的人生!”
裕暄松了口气,见他再次举杯,便陪着喝了。
之后他们边喝边聊,裕暄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开始还能保持清醒,可后来就迷糊了,只依稀记得叶荣淮问了很多问题。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他躺在床上,左边的落地窗打开着,风轻轻吹来,阳光散落。
刚准备坐起身,脑袋就一阵疼,他靠着床柜,许久才缓过来。
醉酒的感觉果然是欲仙欲死!
“你醒了?”
青茉正好开门走进来,忙问:“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裕暄回答。
“那我给你倒杯水!”
青茉快步走向旁边茶几,裕暄揉着额头,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换上了睡衣。
“你帮我换的?”
“不然呢?”
青茉走回床边,把水杯递给他,嗔道:“昨天喝醉之后,你吐得满身都是,不换能行吗?”
裕暄努力去想,可一点印象也没有,他问:“我有没有说胡话?”
“那倒没有,只是……”
青茉想起昨天的情景,忍不住扑哧一笑。
“怎么了?”裕暄有些紧张。
青茉笑弯了腰:“你喝醉之后,非说自己是蚂蚁,然后在地上乱爬,谁都劝不了,最后是我哥硬扛着才把你拖回房间的!”
“……”
裕暄捂脸,完了,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我特意录了视频,你要不要看?”她笑着问。
“快删了!”
“不要!我要好好保存!”青茉笑着躲开。
裕暄跳下床去抢,青茉想跑,可最终被他拉住,俩人闹了好一阵子。
“昨天你哥故意灌我,我们喝了有一整瓶白酒,他没醉吗?”
“没有!他天生酒量好,我爸都喝不过他!”
“那下次他再找我喝酒,你一定要拦着!”
“好!”青茉忍不住想笑。
洗漱之后,裕暄走出房间,屋外阳光灿烂。
吃过青茉特意让人留的早餐,他们便在庄园里闲逛。
庄园很大,假山湖水,错落有致。
走着走着,两人来到一个健身房,全玻璃式结构,从外面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裕暄就看到两个人正在击剑,穿着白色的击剑服,你来我往,相互攻击。
“你哥?”
“应该是!”
他们走进去,场上比赛进行到关键时候,纤细的长剑相互碰撞发出锐利的响声,两人瞬间分开。
叶荣淮摘掉帽子,笑道:“凯尔,你的剑术越来越厉害了!”
“你也不差,这次又是平局!”
男人有着一头银灰色的短发,五官立体,眼睛是棕色的,笑起来时十分洒脱。
他赫然是青茉的‘青梅竹马’,叶家原定的女婿。
青茉止住脚步,心中尴尬,想拉着裕暄离开。
她是知道父母安排的,可感情这种东西无法强求,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原因。
叶荣淮第一个发现他们,挥手道:“青茉,你们来了?”
青茉瞪向哥哥,就知道添乱。
凯尔看向他们,神色复杂。
走是走不了了,他们只好过去,叶荣淮把长剑递给佣人,脱掉手套,问裕暄:“吃饭了吗?”
“吃过了!”
“昨天喝的有点多,下次不会了!”他拍了拍裕暄的肩膀。
“青茉,好久不见!”凯尔温声道。
“学长好!”青茉点头打招呼。
凯尔比她大一岁,两人高中在同一所学校,青茉喊惯了。
“这是你男朋友?”凯尔问。
裕暄适时伸出手:“你好!”
“凯尔.福特森!”
凯尔先自报名字,目光直直看向他,很不客气。
他举着细剑,问:“尚先生会玩吗?”
“以前学过!”
“那正好,咱们来一局,切磋一下怎么样?”
“好啊!”
青茉有些紧张,握住他的手,裕暄笑了下,低声说:“没事的!”
裕暄对击剑并不陌生,高中和大学都专门学过,如今也没忘。
去更衣室换上击剑服,戴上手套,他迈步走出来,合体的服装衬的整个人俊雅帅气,同时多了些英武。
从青茉手里接过面罩,套在头上,对面凯尔也准备妥当,两人面对面站着,持相同的起手式。
叶荣淮做裁判,喊了声开始。
裕暄纹丝不动,凯尔率先进攻,只见他笔直冲来,一记弓步长刺,速度极快,裕暄立即持剑格挡,两柄剑黏在一起,裕暄手腕顺时针旋转,画圆还击。
凯尔转位拨挡,挣脱开裕暄的长剑,随后再击。
长剑刺向裕暄左肩,却只是佯攻,半路突然转向腿部。
裕暄挥剑向下,只听‘嘭’的一声振响,立刻荡开凯尔的长剑,随后展开反击。
比赛刚一开始,对战就进入白热化,两柄细剑或缠绕或撞击,互不相让。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