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蛋点头,“是,属下一定不负东家所托。”
安郁继续端起了茶杯说道,“出去吧。”
林二蛋退了出去。
林二蛋出去之后,安郁走出了帐篷对守在门口的周元说道,“让看守的人退远一些,但是同时不许任何人接近这座帐篷,违者格杀勿论!”
周元从来没见过安郁那么冰冷的脸,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等安郁回到帐篷了之后,周元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我的亲娘嘞,我怎么感觉和见了将军一样!”
安郁走回自己的帐篷坐下,容山主动的给安郁的杯子里倒满奶茶说道,“师父,你好像不太喜欢这个人。”
小孩子的直觉是最准的,尤其是容山虽然鲁莽了一些,但是却有超乎常人的野兽直觉。
安郁喝了一口奶茶说道,”容山,开春之后,你跟着我去长安愿意吗?“
容山的母亲年纪不过四十,但是却是一身的疾病,要是长途奔波,只怕会死在回大唐的路上。
容山犹豫了一些,安郁继续说道,“当然,你也可以留在草原。”
容山有些为难,看着安郁说道,“师父,我能和我娘商量一下吗?
安郁点了点头,其实他更容山跟他回到大唐,如果把容山留在草原,以容山现在的心智还有能力不用说会被林二蛋秒成渣。
回到长安放在自己的身边培养,日后在回到草原,成为自己的助手,只不过安郁不是喜欢勉强别人的人,如果容山真想留在草原的话,安郁也会让容山好好地过完下半辈子。
容山犹豫的回去了,剩下还在身边的王彪。
安郁说道,“李勣不日就会率兵前来,我要你骑着马去告知李勣将军,让他的人在过草原部落的时候,不要伤及姓名。”
王彪听到军队会前来,眼睛都没眨就点了点头,“明日我就启程。”
这就是王彪让安郁安心的优点了,只要你派任务告诉他,他就不会推辞,不会想的更多,还是大块头好啊!不费心。
一夜过去了,容山赶往了自己母亲所在的部落,王彪骑马去了白道。
穆林巴图一大早清点完物资,带着百十人踏上了挖矿的道路。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安郁积累起来的好人品,这段时间,安郁招人进玻璃厂,玻璃厂的福利多好,天天有肉吃,最重要的是还能得到一些粮食。
在草原上,铜板无法流通,硬货就是茶叶酒水还有粮食,只不过很多的突厥人都选择了用自己的工时兑换粮食。
而在皮革厂工作的大多都是一些妇孺,这段时间她们的收入甚至比那些男人还要多上许多。
许多的草原人甚至主动上门想要找一份工作换取粮食,但是提供的岗位不多,没办法,这一些听说尊贵的萨满大人要招人去西方挖矿,为了众多的粮食,穆林巴图当晚通知之后,这些草原人第二天就收拾好了行李,站在了部落的门口等穆林巴图点名。
穆陵巴图将点名的事交给了一个年轻人,就是当初那个腹部被狼爪抓过,但是被安郁救下来的年轻。
穆林巴图打算再去附近的部落通知,虽然他知道这位萨满大人有事瞒着他,只不过他却对这位大人有着充足的信任,自己的老婆孩子交给了东家,自己放心。
让年轻人带上自己的地图,带着矿工出发了,穆林巴图和安郁告别之后,跨上大麻去了周围的部落。
眼下这里就只剩下林二蛋周元还有自己了。
安郁觉得有些犯困,大概是昨夜没睡好。
清早的一阵凉风吹过来,安郁打了个冷颤,已经是深冬了。
再有一个月贞观四年就过去了。
马上又要过年了,眼下一切都即将爆发,但是安郁在这里却格外的悠闲,想起了很多的事情,自己的前世,还有现在远在长安的母亲。
安郁从一旁的箱子里翻出来厚厚的一叠信,这些都是后勤运输的人给自己从长安或者是某个驿站带来的。
有李勣的程咬金李泰的还有长乐的,还有自己的母亲。
只不过自己的母亲大字不识,这封书信只怕是由马周代劳的。
安郁空下了时间,坐在桌子上给这些信满满的回复。
在装李泰的信的时候,安郁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拿起了一旁的纸又写了一封书信,将信封,太子亲启。
将书信放进会给李泰的信封之后,安郁开始回信。
在阅读书信的感觉和拿着手机与自己的相识的人的沟通是不同的,这大概是属于书信的独特的魅力。
花了大半天时间将书信回好之后,安郁伸了个大懒腰,让周元跑腿送到后勤建立的驿站之后,安郁带着大白和大黄野外出去遛狗。
到了一处湖边,湖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安郁穿着厚实的披风下了马小心翼翼的站在了冰川之上。
林二蛋赶紧上前劝阻,“东家不可啊!危险啊!”
安郁走了下来说道,“你叫人回去带几张渔网,咱们今晚吃鱼!”
林二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大冬天的还吃鱼?
突厥这种地方有淡水湖,在冬天的时候,鱼都在睡的下层,只要打通冰层就会有鱼被骗上来。
林二蛋经过昨晚安郁的警告更加的小心谨慎了。
很快林二蛋去而复返,还带着几张渔网。
安郁让人用军刺在冰上凿出窟窿,然后让人把渔网放了下去。
网在冰面上撒了有几处,这些人颤巍巍的站在冰面上,深怕冰面破碎自己就给掉下去了。
但是实际上冰面结实的很。
几匹马驮着人都没问题。
当天下午,安郁喝到了鲜美的鱼汤,总算是不用再吃烧烤了,这段时间安郁觉自己打个嗝都是羊肉味的。
与此的同时,安郁的信被飞快的送进了长安。
东宫。
李承乾正站在花园之中看着雪地。
一个宫女走了过来委身行礼,“太子殿下,四殿下过来了。”
李承乾眉头微微的皱起,“他过来干什么!”
宫女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