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一巴掌安在安郁的肩膀上,安郁的身型一歪,尉迟恭大手一捏安郁的肩膀重新站好。尉迟恭虎目一瞪,“好个小子,居然敢哄骗我。”
下意识的安郁觉得勾子隐隐开始作痛一起来,只好求饶的说道,“好,我去拿。”
尉迟恭好像生怕安郁走了不回来嚷嚷着,“我跟在你后面,你个臭小子,在长安就不老实,小气扒拉的,忒不大气!”
若是旁人安郁绝对要反击回去,一顿嘴遁,骂得你脸面全失,但是这一招对于尉迟恭程咬金来说,免疫,并且还会伴有反伤。
嘴遁之术作用范围只在讲道理的人身上,对于不讲道理的人,你得哄着,因为,你打不过他。
安郁老老实实的在抱了三坛大酒,尉迟笑嘿嘿,“早拿出来不就完事了。“
抱着三坛酒尉迟恭满意的回到酒席上,尉迟恭将封泥一拍开,一阵酒香顿时弥散开来,将众将军手里的酒统统的都压了下去。
有人伸长了鼻子去闻尉迟恭那里飘来的醉人芬芳,再问问自己的酒,有的人顿时破口大骂,“该死的民部尚书,是拿白水糊弄我们不成!等我回去,我一定要弹劾他!”
事实上,在军队的后勤上,酒也是一种必备物品。
尤其是值夜的看守,在这种夜里已经能冻死人的情况下,身上会必备一小壶的酒水,方便暖身,否则到了寒冬,能活活把人冻死。
但是现在长已经胜利了,这些酒备就被分发了下去。
而有的人就很识货了,闻着这味道说道,“千言楼的酒,没想到草原之上还能出现千言楼的酒,尉迟将军,你可是要和我分上一杯啊!”
苏定方一听,那还得了,千言楼的酒眼下长安可谓是名士必备,哪怕是一些和安郁不对付的文人,宴请的酒席之上也是要必备千言楼的酒水。
否则这就是失了礼仪。
苏定方走到尉迟恭身边说道,”尉迟将军可否匀我一坛。“
尉迟大喝一口打了个酒嗝,”你去问安老板要去,你个狗眯日眼的,偷了我的羊羔也就算了,还厚着脸向我讨酒吃。”
如果是旁人指不定苏定方就要上去抢了,但是尉迟恭那就算了,打不过。
苏定方看向了安郁的桌上,没想到空空如也。
忘向一旁吃的不亦乐乎的周元,周元喝了个半醉,或许是有意装醉,像条死狗不动弹。
苏定方走到了安郁的帐篷前,帐篷的灯已经灭了,苏定方看到一个和安郁差不多年纪的草原少年正拿着一根棍子守在外面,看到苏定方走过来,拿着棍子对着苏定方脸上一脸的凶气。
苏定方只好灰溜溜的走回去。
改天再来要酒吧!
苏定方灰溜溜的走回去。
....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眼下已经是十一月,在草原之上当真的是冷的慌,安郁穿着厚厚的一层不行,还要在身上披一件大豪。
这些日子,草原下了两场雪,但是并不算大,早上下了,下午就融了。
容山,也就是一个月前跑到军营来投靠安郁的那个草原少年正看着天上。
在大唐派人到突厥的一个月,大军是极为无聊的,所以安郁就拉着这个少年学突厥话。
但是学了之后才知道,突厥语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突厥语的语系太多,大的就有分类好几种。
这种语系类似于中原的方言,只不过中原有统一的官话,而突厥的正统官话应该是人数最多的部族。
只不过有的是时间,安郁还是耐心的学了一些突厥语。
只不过在和容山交流的时候,安郁发现这个小鬼还是对自己隐瞒了一些事情。
安郁曾经问过,容山的阿爸去了哪里,但是容山含糊的说,战死了。
但是具体是什么时间,容山又回答的模凌两可。
起了疑心之后,安郁派人找到了容山的母亲,询问,但是容山的阿妈又是另一个答案。
这让安郁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如果按照现代人的思维,这算是别人的隐私,问不得,但是现在这时代,家底儿不清楚的人谁敢用?
在来到突厥进行贸易的时候,安郁的贸易之路就被限制了,原因就是在于和当地人的沟通。
能和突厥人沟通的只有林二蛋,若是日后他回到长安,等同将整个突厥的贸易交给了林二蛋,这种贸易流通的金钱,是个人都扛不住,而且林二蛋生出一点异心,用贸易赚来的钱招兵买马,李二第一个砍的就是自己的头。
虽然眼下林二蛋还算是乖巧,但是以后林二蛋还能保持现在的忠心吗?
人心是最容易变的。
所以,在容山来到军营的时候,安郁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想要保持平衡,需要在两头放上对等的地位和权力。
想要一件事到达目标,手段是次要的,结果是主要的。
所以,在安郁还不确定容山是不是真的忠于自己,就想到想训练这个小伙子。
自己不能一直呆在突厥。
在向容山学习突厥话的同时,安郁也在教授容山汉字,并且有意识的灌输一些士为知己者死,并且重点传输尊师重道。
容山对于提笔练字最初是很有抵抗的,但是看到安郁阴沉的脸还是乖乖的趴在案头之上提笔练字。
安郁每天教上十个字,到了晚上容山就会把当天学好的字放在案头上,写得不好,没关系,打!
安郁穿越到这里这么久总算是体验了一把当爷爷的快感。
今天,容山又忐忑不安的将自己的字送到了安郁的桌上,看着安郁手里轻轻拍打的木棍,容山的手心还没有打就已经开始疼了。
容山看着安郁的将自己的字一张一张的翻开,这种感觉就像是上刑场一般。
翻完了之后,容山二话不说递上了自己的手,但是没想到,安郁拿着棍子将手推开,脸上带着惋惜以及失望的表情说道,“这次写的不错,就不打了你了!”
容山几乎感激的眼泪涕流。
安郁将这些纸放进箱子里,这里全部都是容山的“作业”
一个月下来也有小半箱了,安郁还以为至少要写满一箱,自己的体罚才会结束!小屁孩那么聪明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