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陆绍江说的孔府规矩
《孔府内宅轶事》:孔府有个祖传的习惯,就是所用物件都是祖宗传下来的。
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一件不能少,新的东西一件不能添。
就拿忠恕堂这一个厅堂来说,室内摆设一百三十多件,如镀金花盆、古铜罐、玉花篮、小铜鼎、古铜鼎、昌黎集博古灯、沉香凤凰山、古铜穿衣镜、玉镜、自鸣钟、玉片钟、大理石方几、檀香笔筒、六棱宫灯、竹根狮子、琴桌、罗汉塌、小片金炉、碧玉碗、霁红瓷瓶、御赐书、多宝阁、玉鱼龙花插、珊瑚盆、流苏灯、汉扁瓶、景泰瓷鼎、硬木刻花脚榻、玉香亭、御制诗文集、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尚书精义、行宫图、八大家字帖、蒋廷锡条山、山水高挂达、唐寅山水等等。
这些东西都是多少代就摆在这里,不论大小,一件不能随意挪动,也不能随意添置新的用具。
但民国以后,毕竟也随着社会进展有所变化,后来在孔府里也添置了玻璃穿衣镜。
孔府以外的人家有一面玻璃镜子,是很平常的事,可是在孔府,不照古铜镜子,而照玻璃镜子,却好像是一次了不起的革新。
2 “秦武烈王举过的龙文赤鼎”
《史记》:十八年,秦武王与孟说举龙文赤鼎,绝膑而死。
赵王使代相赵固迎公子稷於燕,送归,立为秦王,是为昭王。
3 “卫伯玉醉酒时叩过的晋胡床”
晋惠帝司马衷还是太子的时候,大臣们都认为他淳朴天真、不堪重任。
卫瓘想上陈晋武帝废太子,但每次都不敢说此事。
后来有一次,晋武帝司马炎在陵云台摆宴,卫瓘假装醉酒,跪在武帝床前说:“臣有事想要说。”
晋武帝问:“你想说什么呢?”
卫瓘欲言又止,犹豫了三次也没说出来,最后只能用手叩了叩晋武帝坐着的胡床,道:“这个座位可惜了!”
晋武帝知道了他的意思,但他不欲废太子,于是回道:“你真的喝醉了吧?”
从此以后,卫瓘没有再提起过此事。
贾后因为这件事对卫瓘怀恨在心。
《晋书》:惠帝之为太子也,朝臣咸谓纯质,不能亲政事。
瓘每欲陈启废之,而未敢发。
后会宴陵云台,瓘托醉,因跪帝床前曰:“臣欲有所启。”
帝曰:“公所言何耶?”
瓘欲言而止者三,因以手抚床曰:“此座可惜!”
帝意乃悟,因谬曰:“公真大醉耶?”
瓘于此不复有言。
后由是怨瓘。
4 “南朝乐昌公主碎过的扑翠凤凰镜”
《太平广记》:陈太子舍人徐德言之妻,叔宝之妹,封乐昌公主,才色冠绝。
时陈政方乱,德言知不相保,谓其妻曰:“以君之容,国亡必入权豪之家,倘情缘未断,犹冀相见,宜有以信之。”
乃破一镜,人执其半。
约曰:“他日必以正月望日卖於都市,我当在,即以是日访之。”
及陈亡,其妻果入杨素之家。
德言遂以正月望日访於都市,有苍头卖半镜者,大高其价,人皆笑之。
德言直引至其居,出半镜以合之。
仍题诗曰:“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无复姮娥影,空余明月辉。”
陈氏得诗,涕泣不食,素知之,还其妻,仍厚遗之。
与德言归江南,竟以终老。
5 “五代时冯可道雕板印刷的《尚书精义》”
当初,后唐明宗时,宰相冯道、李愚请示让判国子监田敏校正《九经》,刻板印刷出售,朝廷同意。
丁巳,刻板完成,进献朝廷。
从此,虽然世道大乱,但《九经》的传布仍然很广。
《资治通鉴》:初,唐明宗之世,宰相冯道、李愚请令判国子监田敏校正《九经》,刻板印卖,朝廷从之。
丁巳,板成,献之。
由是,虽乱世,《九经》传布甚广。
6 “蔡元长当权时宋徽宗祝寿用的宋宫碧玉碗”
崇宁五年,国家太平无事,府库充盈,蔡京首倡丰、亨、豫、大之说,视官爵财物如粪土,前代积累的财富被挥霍一空。
宋徽宗曾举办宴会,拿出玉杯、玉卮给辅臣看并说:“我想用它们,又怕人们认为太奢侈。”
蔡京说:“臣过去出使契丹,看见玉盘玉杯,都是石晋时的东西,契丹拿来在臣面前夸耀,说南朝没有。现在用它们祝寿,并不过分。”
宋徽宗说:“先帝做一小台才数尺,上书的很多,朕很怕他们的话。这些玉器已放置很久了,如果人言又起,无法分辩。”
蔡京说:“事情如果合乎情理,言多也不值得害怕。陛下应当享受天下的供奉,区区玉器,又算得了什么!”
《宋史》:时承平既久,帑庾盈溢,京倡为丰、亨、豫、大之说,视官爵财物如粪土,累朝所储扫地矣。
帝尝大宴,出玉琖、玉卮示辅臣曰:“欲用此,恐人以为太华。”
京曰:“臣昔使契丹,见玉盘琖,皆石晋时物,持以夸臣,谓南朝无此。今用之上寿,于礼无嫌。”
帝曰:“先帝作一小台财数尺,上封者甚众,朕甚畏其言。此器已就久矣,倘人言复兴,久当莫辨。”
京曰:“事苟当于理,多言不足畏也。陛下当享天下之奉,区区玉器,何足计哉!”
7 “瓶落多宝”
估客乐·其二
南朝·释宝月
有信数寄书,无信心相忆。
莫作瓶落井,一去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