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把巨大的镰刀横空举起。
李闲闲庭信步的走在房间内,一点一点的走向大门。
抓住房间大门的把手,轻轻一用力,门把手直接就给拽了下来,让李闲一脸懵逼。
“我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反正门把手已经坏掉了,那李闲也不继续这么温柔了,直接一脚把大门被开。
可那种大门被踹飞的画面根本就没有出现,反倒是大门被踹的稀烂,好像这玩意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泥巴捏出来的泥巴。
李闲走出大门,外面漆黑一片。
还好有鬼眼,不然的话,他说不定都得撞墙好几次。
一整条楼道,黑乎乎的,周围都是青苔,灰尘和血迹,甚至还有一些相是碎裂内脏一样的东西涂在墙壁上。
“奇怪了,刚刚明明看到了一个脸白兮兮的女人飘来飘去的,难道是我看错了?”
李闲无奈的摸摸头。
不过也还好,这个地方一看就是很不正常的,所以总得来说,这里应该才是自己这次任务要完成目标的地方。
果然,看了一眼那剩余的残破大门上,04440已经没有了,只是单纯的444号。
“可以可以,哎,不对啊,我如果到这个地方了,那我还怎么找那个姓陆老头的麻烦?”
………………
“哎,陈清灵,你看到了没?”
“什么?”
两个鬼站在路边,一人拿着一大串鱿鱼,有些无所事事的意思,林光突然指向某个地方,还以为又看到了什么吃的东西。
“那个家伙是不是就是那天到我们店里装逼的老头子吗?”林光看着在远处的陆光说道。
而在他的旁边,赫然站着一个人。
正是李闲的姐姐,李鱼。
陈清灵的眼中多出了一丝怀疑和冰冷。
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打算跟随自己的父亲而放弃老板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老板不下手,自己来动手。
“上去看看。”陈清灵说道。
“我说了,我不会去嫁什么人,我还有弟弟要照顾。”
“我也说了,我给了你那个弟弟很多钱,让他不要来烦你!”陆敬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给他这些钱已经仁至义尽了,难道你还对他有什么想法吗?”
“我没什么想法,我就是想要看着他长大。”李鱼转过头说道。
“我不听你的这些废话,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继续任性下去,你回去准备一下,下个兴趣,和我回家!”
就在此时,一大盆抹布水从天而降,一下子盖在了陆敬的脑袋上。
这抹布水也不知道是擦什么的。
油渍,灰尘,还有各种奇怪的脏污都在里面泡着,陆敬原来看起来还是挺正规的一个打扮。
现在被各种恶心的东西盖在脑袋上,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谁!”陆敬大吼着看向周围,发现所有人都用看猴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眉间狂跳了几下,陆敬看向李鱼说道:“你别以为用这些无聊的小把戏就能恶心到我,总之,啊!”
话还没说完,陆敬又发出一声惨叫,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谁!”
陆敬终于开始害怕了。
他现在站在一条马路的中央,周围什么人都没有,就只有一个李鱼和远处一个烧烤摊,一男一女在吃烧烤,自己是怎么莫名其妙的摔倒的?
“嘶~”陆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现在感觉全身上下都顿时冷了起来,这不是那种全身被淋湿的冷,反倒像是冷气侵入了骨髓的感觉。
“你怎么了?”李鱼看着陆敬满脸不对劲,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啊!那是什么!那是什么东西!!”
陆敬的表情顿时好像见了鬼。
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而是李鱼的身后,一个全身上下都凹凸不平,甚至有些腐烂分男人正在对着他微笑。
脚下打滑,陆敬朝着身后摔过去却被一只稳当的手给扶住了,没来得及道谢,那张惨白的陶瓷脸伸了出来。
“嗨。”
心脏猛地一抽,陆敬直接就晕了过去。
李鱼有些不太理解的看着自己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
当年和自己妈妈在一起,却得知坏了自己之后将两人抛弃,现在又莫名其妙让她嫁人。
更加奇怪的是,为了劝自己,还在假装自己是个神经病。
鬼吼鬼叫的不说,现在还晕倒。
“哼,你爱在这里躺着,你就躺着吧。”李鱼冷冷的看着对方,然后丝毫没有理对方的意思,离开了这条街。
林光摸摸下下巴。
“不错,这妹子的性格我喜欢。”
“呵,你要是让老板听到这句话,你就不是开车的了,你估计得被他拆了重新装成卡车。”陈清灵说道。
说起李闲,陈清灵又不禁思考。
李闲那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次他的任务又变成什么样子了。
………………
此时,李闲正在一脸纠结的看着面前残破的楼梯。
原先他其实想要乘电梯下去的。
可他实在是不想要把自己的命交给那个看起来很奇怪的铁箱子,没错,根本就是个铁箱子。
几乎全都生锈了,镜子被砸的全是裂纹,还有乱七八糟的奇怪东西涂在上面。
要知道这里可是六楼,虽然自己的身体素质摔不死,可来一下也绝对不会舒服。
仔细看一看,这个楼梯根本也是木头的,我就算是真的跳到下一层的台阶,会不会直接成粉末,李闲摸着下巴想到。
他似乎都已经看到了自己跳到了五楼和六楼中间,然后楼梯塌了,他直接就摔到最后一层。
那还不如直接坐电梯呢。
“哇,好烦啊!”李闲无奈的抓抓头,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他没办法通过死神镰刀一个劲的莽就能过去的难关。
下楼!
无奈之下,在六楼又巡视了一圈,接近五六十个房间,他要是一脚一扇门的话,还真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而且就在此时,昏暗的楼梯尽头。
“卡啦啦啦~”
轮子被推动的声音在黑暗的环境中发出,显得格外诡异和令人紧张。
那是一个穿着厨师服的人。
他的皮肤已经彻底的干燥,就像是脱了水的话梅,而他推着的餐车上,一个被罩子罩住的餐盘正在发抖,似乎里面有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