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期真正的看着徐老爹和徐子望离开。
关于原宿主母亲的事,他实在是知之甚少。
包括原宿主本身,对其母亲,也没有多少印象。
不过既然徐子期已经代替了原宿主的身体,那么代子行孝的事情,也必须得他去做。
“可是,原宿主亡母的坟地又在哪里呢?”
找不到坟墓,有谈何扫墓祭奠呢?
徐子期想了想,他走到徐府后院。
刚好看见徐虎在后院修炼。
徐虎看见徐子期,很热情的迎了上来。
“子期!你那秘酿的效果真好!我现在修炼觉得自己进步神速!”他亮了亮自己的肌肉,一脸的兴奋神情。
“你开心就好!”徐子期随口应了句,接着,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说道:“我要给子望的母亲扫墓……”
“子望的母亲?”徐虎满脸问号,“那不也是你娘吗?”
徐子期的嘴角跳了跳,“嗯!”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哦!”徐虎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叫我娘跟你去吧,我现在修炼正在紧要关头,抽不开身!”
“行吧!”徐子期其实也不想跟徐虎一起去,因为他总觉得徐虎这个人有点不够坦诚。
徐子期离开后院,来到徐大伯他们家院子。
“大娘!”
“大娘?”
……
他尝试着叫唤了几声,却不见有人回应。
徐子期悻悻然,他正转身准备离开。
一回头却刚巧遇到了堂姐徐缨。
徐缨走上前问:“子期,你是在找我娘吗?”
徐子期点了点头,“大娘人呢?”
徐缨道:“她一早便跟我爹去县里了,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徐子期想了想,然后说道:“徐老爹叫我最近有空,去看看早逝的亡母,我刚好今天有时间,本来想让大娘跟我一起去的!”
“可是娘不在啊!”徐缨看了看徐子期,“正好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我跟你一起去吧!”
徐子期眼神一亮,反正他只是为了找个带路的,叫谁都一样。
况且他跟徐缨也算熟悉,两人路上也能聊聊天。
徐子期欣然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徐缨点头,“你去叫陆总管备好马车,我稍后出来找你。”言罢,她走进了屋内。
半炷香的时间后,徐缨装扮妥当,她从屋内走出,发现徐子期就站在原地。
“你怎么还站在这里?马车备好了吗?”徐缨问道。
徐子期没有回答,他勾了勾手,青芒剑随即出鞘。
“我们御剑飞去吧,这样会快一点!”
他这样说着,直接站到了青芒剑之上。
徐子期本以为徐缨会踌躇许久。
但没想到的是,这一次,许愿竟然没有丝毫犹豫。
她直接跨步踩在了青芒剑之上,稳稳地立于徐子期身后。
徐子期讶然,“怎么这一次不像你的风格啊?”
徐缨却解释道:“我已经下定决心要修炼了,以后总归要和你一样,御剑飞行,游历四周,所以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徐子期了然,“原来如此!不过……”
“你还是站在我前面吧。”他又说道。
“为什么?”徐缨不解。
徐子期解释:“等会御剑在天,你若是受到惊吓,站在后面我必然照顾不到,万一有什么闪失,我没法向大伯和大娘交待!”
“不会的!”徐缨似乎很自信。
徐子期却执意不肯。
最终,徐缨执拗不过徐子期,她只得站在徐子期前面。
徐子期用手扶住徐缨的腰。
徐缨当即被吓了一跳。
然而徐子期却并没有别的意思,“站稳了!”他直接御剑而起。
待御剑浮空之后,徐子期托口道:“我有些记不清亡母的坟地了,你给我引路吧!”
徐缨此刻正心如鹿撞。
而且又是飘浮在半空中,她心里多少有些紧张。
也因此,她对徐子期的话也没有多少怀疑。
“往东边走!在大竹县的东郊!”徐缨竭力保持平静,可声音依旧还是有些颤抖。
徐子期御剑向东。
他见徐缨有些紧张,于是便与其聊天,试图转移其注意力。
“怎么样,关于你想要修炼的事情,有没有跟大伯和大娘商量?”徐子期问道。
徐缨:“我倒是跟爹提了一下,他没什么反应,至于我娘,等他哪天心情好的时候,我再跟他说吧。”
就这样,两人边行边聊,话题很多。
……
“二娘这一辈子可真够凄惨的!”徐缨感慨道。
徐子期知道,徐缨口中的“二娘”,指的就是原宿主的亡母。
他暗暗整理了一下原宿主的记忆,然后说道:“好像从我记事起,母亲的身体都不怎么好,而且爹对娘好像颇有愧疚之意,你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徐缨说道:“还不是因为外人的风言风语!”
徐子期似乎听出了一点意思,“你听说过什么?”
徐缨:“我听我娘说的,以前二娘的身体其实挺好的,可在第一次怀有身孕的时候,被外人以讹传讹,说她与别的男人私通!二娘的性格有些贞洁,这事对她影响很大,后来生你的时候,差点因为难产而死!”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此时此刻,徐子期心中震惊万分。
“你说……私通?那我岂不是……”他突然觉得事情有些复杂。
徐缨扭头向后,她斜瞄了徐子期一眼,“要真的不是就好了!”
“啊?”徐子期不知道徐缨是什么意思。
徐缨连忙捂住嘴,又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她连忙纠正道:“我的意思是,当然不是外人说的那样!都说是以讹传讹了嘛!”
徐子期陷入思索。
徐缨又继续说道:“那时候,爷爷还没有过世,我听我娘说,一直到你两三岁的时候,爷爷都不相信你是徐家的子孙!”
徐子期真为原宿主感到惆怅,“那我到底是不是呢?”
“当然是了,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嘛!”徐缨言之凿凿。
徐子期问:“你那么确信?”
徐缨道:“是我娘告诉我的!记得有一次,我爹无意中在我娘面前又提起了这件事,娘跟爹大吵了一架……听说娘跟你母亲以前关系非常好,她们虽为妯娌,却情同姐妹!我娘是不允许别人说你母亲一句不是,谁说他就骂谁。”
“这事可是有些蹊跷!”徐子期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