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不醉金身终于被打破,等他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
他是一觉睡舒服了,许虎可就没那么好命了。
跟在骆天后面,端茶倒水,忙乎了大半夜不说,还被李娟给训了半天。
可怜自认英雄的许虎,面对李娟的“审讯”,往日的气概早已抛之脑后,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指天发誓,就差没将某个酣醉如泥的罪魁祸首,从床上给拖起来,当面对质了。
万般折腾后,许虎才得已逃脱生天。心中不停的画着小圈圈,哀叹自己交弟不慎!
看见骆天醒来,没等他下床,早已忍耐不住的许虎,一通大抱怨就砸了过来。
半小时后,骆天满脸不信的看着许虎“虎哥,我昨晚真这么说的?”
“小天,你就是这么说的!”许虎一阵苦笑,满腹委屈“害我背了一个大黑锅,被你嫂子臭骂了一顿,就差没跪搓衣板!”
“对不起,虎哥!”骆天歉意的拍拍脑袋“我那是醉话连篇,胡说八道的。要不我找嫂子,帮你澄清一下!”
“算了,已经过去了,我可不想旧话重提!”许虎苦笑道“起来吃饭吧,下午还有事。”
“虎哥,啥事啊?”骆天问道“我还要上学呢,不然又要挨批了。”
“行了吧你!别把自己说的像是个好学生,你旷课还少吗?”许虎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骆天不好意思的干笑“那不是情况特殊吗?最少我今年就没怎么旷过课!”
“算你有理!”许虎懒得争辩“我上午已经帮你请好假了!我爷爷想见你,下午我带你去他那。”
“你爷爷?”骆天愣住了。
“嗯。”
“他老人家找我干嘛?”骆天纳闷了。
“没多大事,就是和你聊聊天!”
“不是吧?”骆天疑惑的问道“一个中将,没事找我这个学生聊天?虎哥,你没有搞错吧?”
“没搞错!”许虎一把拉起骆天“快去洗漱吧。”
半小时后,骆天放下饭碗,眼睛直直的盯向许虎。
“小天,你这是干嘛?”许虎奇怪的问道。
“虎哥,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解释某些事啊?”骆天幽幽的说道。
“我~”许虎苦笑道“小天,对不起!我以前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我知道,从昨晚的事能看出来。”骆天点点头“不过,你现在该坦白从宽了吧。”
“嗯,反正我也没有打算一直瞒着你。”许虎放下碗筷“我就给你简短的说一说。”
“好,虎哥你说,我洗耳恭听。”
“咳咳~”许虎清了清嗓子,慢慢的讲述起来。
许虎,27岁,金陵人士,武警广陵市一中队一排排长。
爷爷许国军,现已退休,奶奶一直随军。
父亲许洪,现任苏江省高官。
母亲李佳怡,现任金陵市第一百货公司董事长。
姐姐许香香,东山省远佳文化传媒公司董事长。
妹妹许格格,无业游民。
这是许虎家庭的基本情况。
关于父子之间不和,起因是关于许虎的婚事。
高门豪宅中,儿女的婚事,很多都是父母一手包办,为的是强强联合。
许香香没有逃脱,许虎也不例外。父母早给他订好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京城豪门。
见过姐姐婚姻不幸的许虎,自然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可父母铁了心,他多次抗议均无效。心情烦躁之下,一个人偷偷的跑到广陵来散心。
有缘千里来相会!
许虎这一冲动,却碰上了今生的爱人——李娟。
从第一眼看见李娟开始,许虎就喜欢上了这个温柔文静的女孩子,既而主动展开了追求。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面对许虎的一片痴情真意,李娟感动之下,答应了他,两个人开始试着交往。
日久生情!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坠入了爱河。
就这样,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走在了一起。
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大都存在于童话中。现实生活中,还是很讲究身份的对等。
门不当,户不对!这一段爱情,自然遭到了许虎父母的极力反对和阻挠。原因嘛,更多的是为了许洪的仕途。
深思熟虑后,许洪就把心思打到了许虎未来媳妇的一方,想借力一把。
眼看大功告成,却功亏一篑。许洪岂能甘心,开始威逼利诱许虎。
同时,刘欣怡也是多次找李娟谈话。出了一笔钱,想让她主动离开许虎。
在刘欣怡的想法中,李娟找上许虎,肯定是为了金钱。既然是为钱,那就什么事都好办。
可这一次,她错了!
面对巨额支票,李娟毫不动心,一口拒绝。即便许欣怡一再加价,李娟还是无动于衷。
李娟如此深情,许虎又岂会辜负!面对许洪,他是寸步不让!
于是,父子俩大吵大闹了几场。一气之下,许洪就把许虎,给赶出了家门。
许虎性格倔强,做事果断。出了家门,立马找了关系调到广陵,与李娟长相厮守。
不凑巧的是,这段时间里,许国军由于身体原因,一直在京城疗养。而许虎的奶奶,也随同去了京城。
为了爷爷身体着想,许虎当时就没将这事告诉爷爷奶奶。更是严令姐姐和妹妹,不许泄露半点口风。
没有强而有力的“后援”,许虎自然斗不赢许洪。这一离开,就是三年!
在这三年里,许虎从未踏入家门半步,也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自身的家世。
至于昨晚许虎父母和爷爷都能到场,那是许格格的“功劳”。
不过好在她还算机灵,同时通知了双方。否则昨晚会出现什么情况,谁也无法预料。
一番话下来,骆天完全明白了许虎的苦衷。心中些许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一竖大拇指,骆天笑道“虎哥,我只想说两字:你牛!”
“我也这么觉得!”许虎嘿嘿一笑。
“……”骆天语塞了。
这画风特么有些不对啊?
按照剧情走向,此时虎哥不应该谦虚低调么?
啥时候他的脸皮,也变的这么厚了?
与自己相比,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一小时后,两人下楼,开车去了广陵市军分区疗养院——许国军约定的地点。
经过一系列繁杂的手续,两人终于见到了正主。
许国军正和一老者在院里喝着茶,下着棋。
许香香端坐在一旁,看见两人来了,展颜一笑。
“许爷爷好,香香姐姐好。”骆天笑着叫道。
这货不管许国军允不允许他这么叫,张嘴就来。
真佛就在面前,他岂肯错过?
放着这么粗壮的大腿不抱,除非脑子秀逗了!
“你们来啦?”许国军抬头笑道“先坐会儿,等下完棋再说。”
“好的,谢谢爷爷。”骆天乖巧的答道。
得!骆天得寸进尺,这一次连许字都给省了。
许国军给了个笑脸,这货立马就呲溜呲溜的,顺杆往上爬!
许香香听到骆天这么一叫,转满含深意的瞅了他一眼。
许虎则是笑着点点头,他可不在意骆天这么称呼。心里早已认定骆天,兄弟的爷爷不也是爷爷么?
另一位老者,骆天虽然不认识,但那一身气势威压,让他心中暗自吃惊。急忙收敛心神,随着许虎恭敬的上前问好。
一盘棋下了一个多小时,才接近尾声。
许国军和老者就是一对臭棋篓,动不动相互悔棋,争的脸红脖子粗,活像两个老玩童。
这样一来,在一旁的三人可就受罪了。
两老一但争执不下,便让三人当裁判。可怜三人一说话,不是被许国军瞪眼,就是被老者埋怨。反正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骆天倒很机灵,知道老者也是个大有来头之人。不管两人如何刁难抱怨,始终毕恭毕敬的,端茶倒水伺候着。
这个道理,一想便知!
许国军的身份,在那摆着呢!敢跟他下棋,争吵的,岂会是凡夫俗子?就算身份不如他,但也不会相差多少。
骆天这个举动,两位自然都看在了眼里。许国军先不谈,老者倒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他几眼,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小家伙,跟我来吧!”许爱国站起来,瞄了骆天一眼,转头看向老者“老贾,你要不要一起过来,帮忙审审这小猴子?”
老者笑道“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审审我,这特么啥意思?
骆天傻眼了,疑惑的目光,随即投向了许虎和许香香。
“我也不清楚!”
许虎用唇语告诉了骆天答案,许香香则是笑着摇摇头。
“小家伙,进来吧!”许爱军吩咐了一句,转身和老者进了屋内。
骆天没有从“友军”那获得信息,只能硬着头皮,跨进了里屋。
大门关上,10分钟不到,屋里便传来了许爱军的喝骂和骆天低低的辩解声,老者的笑声也夹杂其中。
这是什么情况?
许家姐弟相互瞅瞅,不约而同的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只听到“啪!”的一声,紧闭着的门,突然打开了。
随即一条人影,从屋里窜了出来。带起了一阵旋风,狼狈不堪地迅速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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