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科技魔法，电动机和发电机，大都海东青

    鹰嘴岩大本营，众多将士已经临时歇下，玄义军人数已经掉落到一万三四千人，一路上丢弃的物资随处可见，在热气球和三里火能够覆盖的范围内，尽管临时营地的寨门、鹿柴、围栏都很薄弱，不多暂时敌人还没有进攻。

    涂熙才疲惫地揉了揉两眼，对林夕说：“上人，从高出热气球上可以观察到那个家伙说的南大仓，南大仓的蒙元部队，已经有围而不打，抽调人员向我们这里运动的趋势，前锋已经在咱们三里外搭建哨楼，他们如果都放出来，那是两万人呐。咱们现在没有营寨。”

    林夕问：“工程院那里有什么情况，士兵们饮食和饮水怎么样？”

    旁边一个副官答到：“饮食咱们有物资库，还可以，就是锅不太够，做饭慢一些。水就是个问题，还是太慢太少，如今大约有七八千人，只能休息，已经有脱水的问题。”

    林夕问：“工程院现在工作安排和进度是什么？宋敖兴呢？”

    姜臣说：“宋大人，昨夜去了玄义号，就没有回来。”

    林夕叹了一口气：“给他们发报，让宋敖兴多做一些空中取水神器，别渴死，丢我的人。让工程院分出一部分人，把玄义军里面抽调一些能够帮工的，做空中螺旋取水神器，把地上部分的鹅颈做长一些，一丈到两丈，另外，在鹰嘴岩的顶上，做更大的取水神器，两到三丈高，螺旋做三尺直径，鹅颈不用太粗，三寸就可以，下端积水液化器埋入地下两尺，在旁边挖一个能够让人下进去的坑道，另外在下面的水斗，做一个出水口，接一个塞子，直接就可以用桶接水。”

    姜臣问：“那么，做多少个呢？”

    林夕说：“把鹰嘴岩的顶，先装上四五十个。”

    姜臣惊讶了一下：“那个，职部心中不明，敢情上人示下，何须如此之多？”

    林夕对涂熙才说：“涂大人，你有何见解？”

    涂熙才迟疑地说：“可是大量取水？”

    清虚教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今上是不是要布置什么阵法？”

    林夕拿出一张图纸：

    “现在工程院的螺旋空中取水，叶片被风吹动，向管内吹动空气，把潮气吹进去，只要有风，它们就会自动源源不断从空中汲取水分，凝露在底部土壤中的空腔里面。

    但是没有风的时候，就没有用了。

    所以，现在做一个直流发电机和电动机，有风的时候发电，没风的时候，用电带动风环。

    现在看看这个图，是直流发电机，能够把风力带动旋转的力，变成电力。

    你们看是磁铁在外侧，人工桐油包细铜丝，绕在铁片上，组成的发电机，发电机的电力引出线，有两个铜片，用弯曲的竹子压紧在换向铜片上。

    我现在给出的数据，没有经过实验，工程院可以大胆尝试，寻找最佳数据。

    鹰嘴岩山顶至少有三四十丈高吧，风力会很充足的，这些电力，如果我们用粗电线引导一起，可以把碳棒加热，可以取暖，甚至做饭煮水，可以点亮冷光电板，接通在电池上，可以延长电池寿命，稳定电压，还可以发报。

    这种直流发电机，如果把出电口的两个铜纽子，接上咱们的伏打电池堆，仔细调整看看电压要合适，发电机马上可以变成电动机，电池就能让他动起来，没有风，咱们自己造风。

    把这些东西造起来，不要吝啬物资，一万多弟兄们，有手艺的至少一两千，能帮工的至少三四千，每二十个人一组，咱们至少能够同时开工五十个小组，一个时辰之后，就能够把这些取水冷凝器开始安装起来，两个时辰以后，谁就可以源源不断地从空中取到，一旦咱们开拔或者登船，咱们永远不缺水。

    告诉他们，每两到三个十人队，一根取水神器，做好了就是他们自己的了，那就是他们的水命！”

    姜臣大喜，灵魂里悸动的快要疯癫了，这是传说中的神仙手段呀，让玄义军完全不依赖地面，上人点化过的神器，就能源源不断制水，在海战和缺乏水源的陆地，制约因素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特别是海战，还有现在的鹰嘴巖，有物资，有源源不断的饮水，鹰嘴巖的抗打击能力将翻上十倍都不止。

    姜臣拿起图纸说：“我亲自送去工程院。”

    清虚教宗说：“且慢，姜臣主事，你让工程院现在挑个严谨的人，把图纸分开制造，只许在参谋部里面临摹副本，最后由参谋部里面找个地方，进行组装！”

    涂熙才说：“对，教宗思虑周全，不可不防，另外，清虚教宗是不是也安排些人，这神器必须严密监控以外，还要多多赞谢上人和神圣中华列祖列宗真神大位，焚香叩谢，发下毒誓。”

    林夕说：“这些东西，你们自己安排吧，但是不要被人鉆了空子。”

    涂熙才说：“必当如此。”

    不多时，有亲兵端来热的粥饭，居然还有烤饼和蒸腊肉，不过别的东西，就暂时没有了。

    林夕觉得确实是饿了，虽然粥是陈粮烧的，不过饿就是最好的香料，林夕喝了两碗粥，吃了烤饼和几片蒸腊肉，喝了一口茶，沉沉睡去，手中的茶杯掉落在旁边，亲兵看到，拿起一条锦被，盖在林夕身上，虽然鹰嘴巖的密臧里面有不少东西，甚至还有一些仪仗，但是真正生活物资并不多，林夕等几个指挥官勉强还能分一些生活物资，其他的人，只能先凭借着身上的衣物熬过冬夜，好在那时候人们身体底子好，不仅比现在人不怕冷，而且连续三四天不吃东西，也是经常的事情，只是饿肚子的时候，很难有很好的体力干重活，比如打仗，挖土方，建营垒，这一点林夕很难把握士兵的工作量，不过涂熙才他们是非常熟悉的。

    涂熙才已经几次谏言林夕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了，所以林夕也就把更多的事情交给涂熙才他们。

    林夕睡梦中，似乎看见自己在崖山的上空几十米的位置，向着西北的方向迅速掠过，奇怪，为什么要飞掠呢？//倏忽之间，林夕似乎看到了一只雄鹰，扑簌簌猛扑到一处帐篷前的支架上，支架上，拴着几只鸽子，还有一个开口的笼子，里面有若干灰色的兔子，更远处有个围栏，里面有山羊，雄鹰从笼子里面抓起一只山羊的头，山羊跳跃闪避，那雄鹰跟随者飘摇，只是不松爪子//剧烈争斗的声音，惊醒了守夜人，守夜人驱赶这三四个奴隶，三四个奴隶燃起了火把，呼喝起来//守夜人带着皮帽子，显然非常惊喜，拿起皮鞭又抽打起什么人，不一会，二三十个人从各个帐篷出来了，有一个奴隶拿着刀，走进一只羊，也不知道怎们动的手，那个羊就倒地了，奴隶随手一划拉，从羊的腹部掏出一块东西，扔给雄鹰，雄鹰的鸟喙啄住了那块滴着血的东西，很快吃了下去//那是什么？林夕正想着，心中就有有了一个答案，那是羊的肝脏//雄鹰吃了肝脏，似乎心情好了很多，奴隶又举着双手，慢慢接近那只雄鹰，山羊见到常常喂食他们的奴隶，立刻奔向奴隶//奴隶的右手攀住山羊的头，左手去摸山羊的脖子//山羊猛然跳了一下，但是没有真正跳起来，身体委顿下去//雄鹰心满意足，开始继续啄食山羊//奴隶轻轻抚摸雄鹰的翅膀，雄鹰安静下来，过了一小会，奴隶解下雄鹰腿下的竹管，然后后退着离开雄鹰，把竹管递给了守夜人。守夜人踹了奴隶一脚，然后噼里啪啦让了一通，也许是只是习惯行地让下人们守点规矩。

    //转眼之间，视线就在一个硕大的帐篷之中，一块巨大的虎皮上，躺着一个汉子，一个服装华丽的矮个子，对着帐篷里面喊道“薛禅可汗，南方紧急军报”等了一下，帐篷里面没有回音，那个矮个子又喊了一句“薛禅可汗，海东青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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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至元十年（南宋咸淳九年、1273年），元大都宫殿建成，就在今天北京市元大都遗址处，次年正月元旦，忽必烈在正殿接受朝贺，大都成为元朝多民族国家的政治中心，但是这时候，南宋还没有彻底灭亡，忽必烈仍然经常住在大都的帐篷里面，在学习儒家和汉人文化，吸收汉家成果的基础上，并没有完全放弃蒙古的习俗，这也是他激励和管理蒙古各部的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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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海东青，《本草纲目·禽部》记载：“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海东青属于大型猛禽，体重健壮。雌性比雄性还大。最重可达6公斤。身高1米左右，两翅展开2米多长。头部羽毛白色，缀有褐斑，上体均呈暗灰色；胸部褐红色，缀有褐斑，尾部纯白色；嘴较厚长，跗跖只上部被羽，雌雄同色，喙爪像铁钩一样硬飞得即快又高，能捕天鹅、野鸭、兔、狍等禽兽。因此，辽代的皇帝，每年春天在鸭子河（今松花江）附近放海东青捕天鹅，捕到第一只天鹅，要摆宴庆贺，名曰“头鹅宴”。金、元时期女真族和蒙古族的贵族也有用海东青捕猎的习俗。

    海东青常见于海滨及江河附近的广大沼泽地。据《契丹国志》记载：“五国（即黑龙江流域的五个部落）之东接大海出名鹰……”，名鹰海东青，多单独生活，但幼鸟常伴亲鸟飞翔。栖息时，停落在岩石或地面上，有时长时间地站在乔木枝上。主食野兔、鼠类等中小型兽类，夏秋时节，常飞行在水面上空，向水内俯冲以搜萦鱼虾；冬天捕食村里的小猫和小狗，并食腐尸肉。海东青捕食犹如闪电，扑扑凌凌人，煞是威严。它的食量很大，耐饱饿力较强，吃饱一次可20天不进食。

    据现代动物学家考证，海东青可能属隼科，学名矛隼，是一种美丽的中型猛禽，也是体形较大的隼类，所以又有巨隼之称。

    其体长56～61厘米，体重1310～2100克左右，羽色变化较大，有暗色型、白色型和灰色型。矛隼分布于欧洲北部、亚洲北部和北美洲北部，在中国分布于吉林中东部、黑龙江东部、辽宁和新疆喀什等地，极为罕见，其中在吉林、黑龙江、辽宁为留鸟或者繁殖鸟，在新疆为冬候鸟。

    契丹人统治中国北方时期，曾经将海东青大量引入今天的内蒙古地区。

    海东青中以纯白的“玉爪“为上品，另有秋黄、波黄、三年龙等名目。到了清代，如果一个刑徒捕捉到一只海东青并进献给朝廷，则可免一切死罪，可见其何等珍贵。

    骄奢的末代辽统治者天祚帝年年派出银牌使官向女真族索要海东青，且“每至其国，必欲荐枕者。其国内轮中下户作止宿处，以未出室女待之，后，使者络绎，恃大国命，惟择美好妇人，不问其有夫及阀阅者“。激起女真人的怨愤，在女真完颜部首领阿骨打率领下，集女真诸部兵，擒辽障鹰官“。

    清代文人沈兆提曾评价道：“辽金衅起海东青，玉爪名鹰贡久停。“

    早已忍无可忍的女真首领完颜阿骨打趁机揭竿而起，前后仅用12年时间，就将辽国、北宋两个腐败透顶的封建王朝彻底推翻。

    元朝初建的时候，即便是海东青也不是可以轻易得到的，使用海东青作为极端重要的信件的传递，表明一定有重大的危机或者重大机会，但是通常而言，危机的可能性更大。

    这也是大都里面鹰园奴隶如此谨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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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篷里，圆脸人醒了过来，坐起身，踢了踢身边的几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一个女人去点亮了几盏灯，一个女人去盛了一碗温着的酒，递给圆脸人，还有一个则对着圆脸人的胯下俯下身子。

    圆脸人喝了一口酒，然后一仰脖子，都喝光了，把酒碗递给盛酒的女子，对点灯的女子努了努嘴，点灯的女子去开了帐篷的帘子。

    帐篷外的华服矮个子，侧着头，不敢看圆脸汉子，走进前，要把纸条递给圆脸汉子，三个女子给圆脸汉子开始按摩拿肩。

    圆脸汉子说：“直接说。”

    华服矮个子说：“崖山，两日前已经无处发现和联系张弘范都元帅，还有吐鲁克万户，现在和宋兵残部混战在一起，有些万户有自立倾向，发生了多次火并，现在群龙无首，另外，宋兵皇帝和太后也不见踪影，太傅张世杰和丞相陆秀夫，似乎也死了。恳请大汗示下怎们办。”

    圆脸汉子愣住了：“刘师傅，我蒙元五十万大军，元帅找不见了？！你确定不是在说笑？”

    刘秉忠道：“是不是玩笑，下官不清楚，不过，这是海东青传来的密信，密押和印信都验证了，是暗卫哈丹巴特尔，还有普鲁额日敦达来”

    圆脸汉子沉默了片刻，接着说：“把密信拿来我看。”

    华服矮个子刘秉中把条子递给圆脸汉子忽必烈，忽必烈脸上无惊无喜无悲，反复看了好几遍，还把纸条翻来覆去，又对着灯光看了几次，接着把条子还给华服矮个子刘秉中：“刘师傅，我看象是哈丹巴特尔，哈丹巴特尔呀，那是真正的拔都呀，如果不是他出身太低、读书太少，我都想收他做义子，既然是他发过来的，十有八九就没有错了。”

    圆脸汉子忽必烈对几个女人挥挥手，站了起来，女人给他披上袍子，然后弯着腰退了出去。

    圆脸汉子忽必烈，情绪中有压抑的暴虐气息，但是很快，这股气息消失了，忽必烈抓过酒壶，又抓过两个银碗，在矮几上，分别倒上八成满的酒，放下酒杯，把其中一个银碗，向前慢慢推动：“刘先生，也喝一点吧。”

    华服矮个子刘秉中端起酒碗来，向着忽必烈抬抬酒碗，然后侧身，仰头喝掉了，然后回正，放下酒碗。

    圆脸汉子忽必烈自顾自，倒进口里，把酒碗一放，说：“刘师傅，那个张弘范，本是汉人呐，最了解汉人了，这一路披荆斩棘，不能说所向披靡，但是胜多败少，联系不到？无法发现？对我大元，有危险吗？”

    华服矮个子刘秉中说：“事情太过诡异，所谓使出反常必有妖，按说，这么大的事情，早该有多处奏报，要不然就是战况太紧急，要不然，哈丹巴特尔说有些让人有自立倾向，还有哪些朝鲜兵，听着，倒也有几分真切似的。”

    圆脸汉子忽必烈说：“至元十一年（南宋咸淳十年、1274年），我们出征日本遇到大风功亏一篑，至元十二年（南宋德祐元年、1275年）二月，我派礼部侍郎杜世忠等出使日本。如今已经有四年，音讯全无；反而南下扫灭宋朝，很是有些收获。我猜想，杜世忠必然是死了，今次组织五十多万大军，水路灭宋，不过是顺手为之，主要是练练兵，那个张弘范又老是想干翻张世杰，挣回面子，我许了他这个，为的是要他死心塌地，沾上个好名头，灭宋以后，这些兵经过战斗，就能征讨日本，扫清寰宇。”

    【注：至元十一年（南宋咸淳十年、1274年），忽必烈命令屯戍高丽的凤州经略使忻都、高丽军民总管洪茶丘率兵15，000人，大小战船900艘出征日本。在日军坚决抵抗下，首战只获小胜，未能深入。不久，因台风将大部分战船毁坏，加上已兵疲箭尽，元军只得仓促撤回。

    这里忽必烈说是遇到大风是真，功亏一篑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至元十二年（南宋德祐元年、1275年）二月，忽必烈派礼部侍郎杜世忠等出使日本。杜世忠等一到日本，就被镰仓幕府处死。这一消息直到1280年才传到元朝。

    史书记载，忽必烈决心再次征讨日本，1281年下半年，元朝征调军队（包括结集南宋新附军），成立征东行省（亦称日本行省）主持征伐大计，仍然失败了。

    说明元朝的水军始终是个弱项。】

    华服矮个子刘秉中说：“至尊可汗呀，按照常规来说，应该派人前去了解，并且加急要求崖山联军速速报告情况，五十万大军，不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

    忽必烈想了想：“派人及时弄清楚状况，大宋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患。让他们已经投降的皇帝，前去宣旨劝降。如果实在不行，让他就地募集仆从军，对整个崖山和周边，坚壁清野，杀光所有活着的人。”

    华服矮个子刘秉中说：“大汗，杀人太多恐怕有伤天和，不如人口都移民辽东，饿也饿死伪宋的余孽。”

    忽必烈说：“刘师傅说的话很好，就这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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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夕感知的意向是如此生动，以至于他被惊醒了，这时候，他听到涂熙才急急地低声呼唤，林夕猛然呼吸了几口，喊进来。

    涂熙才、姜臣、清虚教宗和一个中年汉子站到身旁，涂熙才说：“今上，工程院说没有那么那么大的磁铁，他们现在只能做空中取水神器，做不了电动机和发电机。”

    清虚教宗则问：“上人可是有所感？”

    林夕问：“忽必烈身边有一个叫做刘秉中的吗？”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姜臣立刻说：“我们不知道，不过此事可以给总参谋部袁炜杰部长发电报，他既此前是在大都，应该有所了解。到不知上人何以有此一问？”

    林夕说：“我刚才做梦，有一只海东青飞到大都，有个圆脸胖子叫大汗，又叫至尊可汗，还有一个矮个子华服汉人叫刘秉中。嗯，你们刚才说什么没有？”

    中年汉子拱手道：“职部鹿信，现在受派制作发电机和电动机，只是我们没有那么大的磁铁，也没有那么多，不知上人有什么差遣或者指点？”

    林夕轻轻咳嗽了一声：“没有磁铁？那就要用自励线圈了，来，我画图教给你们，用桐油包铜细丝，缠绕成为线圈，里面用铁芯导磁，这个线圈，要接上电池，你们要做一个联动开关，否则日常也使用电流，损耗太大。对了，你们试一试哪种电压是适合的。一旦电流稳定了，你们可以把发电机发电的电流，与电池在相同的极性上，就是正极接到正极，负极接到负极，这样可以减少电池的使用。”

    林夕西西地画出各种视角的图样，然后进行讲解，足足过去一刻钟，陆信才弄明白，林夕说，你们只管带着东西过来我房间里，当面做，鹿信立刻行礼道：“谢今上体恤我等，职部这就去办。”

    清虚教宗担心地说：“上人，您如此太疲劳，刚不可久，还需珍重，如今慧娘和珍娘也不再您身边，如今玄义军中并无女眷，军中都是粗使的汉子，只是我道家教门，近乎苦行，伺候恐怕也不到位。莫若叫几个圣手，重组玄义庐，也好照顾今上，还有军中的伤兵。”

    林夕道：“这个硬是要得，甚善。”

    正说话间，鹿信带着几个学徒和大工，搬着东西就来了，鹿信一见林夕，行了个礼：“今上，如今铜不足呀，不少铜钱，还要做用处，铜锭顶多供应十几个。”

    林夕说：“那就用倭铅、银子、金子，还有铁，能导电的材料，先把东西做起来。”

    姜臣说：“鹿信，上人既然已经吩咐了，你只管去取，做好记录，尤其哪些用金子银子做的，万万不可遗失。”

    鹿信吩咐一个大工：“你们先去把铜锭用掉，不足的部分，请姜臣主事一道手令。”

    大工行礼之后，匆匆离开了。

    姜臣说：“上人，咱们这种材料，不足以大量使用呀。”

    林夕被姜臣点醒了，只是一下子不知道问题在哪里，附近一定还有一些矿藏，但是那也是有点困难，他记得全中国铜矿就不富裕，银矿也不富裕，金矿，算了别提了。

    有没有一种可以大量获取的金属材料呢？

    林夕一下子就想到了金属铝，铝土矿的主要成分就是三氧化二铝，不过主要在山西河南一带，而且铝的用处可是太广了，铝的标准生产流程，就是碱性电解法，如果风力发电、海浪发电产生电力充足，电热取暖、高压电围栏，甚至电炉冶炼都可以尝试一下。

    想到电炉取暖，林夕飞快地画了一套图纸，这是一个直径约一丈大的旋转风车，一台自励发电机装在叶片后面，叶片后面有一个长长的导向舵面，这些东西装在一个旋转平台上，由于铁有限，就来不及做高风自动躺平防止损坏的安全部件了。

    引出线自然是直流电，林夕用烧好的碳条当做发热原件，有设计了一个取暖和煮水两用的炉子。

    天光亮起来，四面的人惊奇地发现，崖山顶上，正在矗立一些东西，很快，人们发现，有一个两丈多高的风车矗立了起来，然后是越来越多的铁柱子和旋转叶轮。

    然后一个四五丈高的木塔，竖立在中间，塔尖，还有四只长枪，守卫四方。

    “妖兵阵法！”有人喊出来，也不知他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