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跑在前头的管家轻疑一声,不明白陈昭武从哪里取出来的长剑,但也正是因为看到了长剑,让他坚定了陈昭武是有图谋。
他大喊一声:“扬知府的官轿就要到了,大家快抓住他,抓住他,赏纹银一两。”
受到金钱激励,再加上杨大人的官轿确实快到了,韩府仆从们也没多想,加速冲向陈昭武。
“刷”
长剑横扫,翻飞,自阿拉贡手里学了一两手微薄剑术,陈昭武对付起只比普通人强了些许的仆从,自然是手到擒来,不消片刻,五六个仆从就哀嚎地躺在了地上。
“孙护院!孙护院!出人命了,快拿下贼子,杨大人已经到了巷子口。”
见陈昭武轻易解决掉仆从,管家惊怒交加,大喊呼喊着韩府护院供奉。
“嗯?叫我何事?”
喊完,只见从韩府高墙纵身跳下一人,来人陈昭武知道,正是出自被誉为天下武学正宗的全真教的外门弟子,韩府护院供奉,蒋大。
过了十四年,全真教也发展成为当世数一数二的大门派,被誉为天下武学正宗。
提起全真教,陈昭武心道:“恐怕这时候,郭靖也从大漠出发,前往中原赴和杨康的比武之约了吧。”
另一边,管家添油加醋地和蒋大说明了情况,着重讲了陈昭武如何持剑伤人,以及绍兴知府快要到了。
“好贼子,且看剑!”
蒋大大喊一声,抽剑出鞘,自全真教学的两手全真剑法使出来,别扭地脚踩全真身法,靠近着陈昭武。
“来的好,早就想瞧瞧你的本事!”
陈昭武轻笑一声,丝毫不显惧色,打定主意以后不轻易借用外力,所以陈昭武并没有立马取出白幽灵,而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严阵以待。
蒋大的剑虽快,但也没快到陈昭武反应不过来的程度,只见蒋大长剑轻劈,陈昭武一提安都瑞尔之剑,横在头顶。
“锵”
两剑相碰,一击不中,蒋大又改为轻挑,陈昭武顺势一扫,将蒋大的剑扫开。
接下来,又是几招长剑交错,但两人都未受伤。
“好贼子!试试我这招,雨疏风骤。”
交手几次,都未能伤到陈昭武一招半式,蒋大怒急,抽身而退,而后调动体内微薄的内力,微微酝酿。
手腕一抖,右腿用力一蹬,片刻就到了陈昭武身前,手腕左右抖动,长剑如同疾风骤雨般向陈昭武笼罩而去。
这时候,陈昭武有些疲惫,胸膛剧烈起伏,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剑术乃是马上劈砍、适合军阵杀伐的剑术,而蒋大的全真剑法以灵活为主,搭配着内力,杀伤力丝毫不弱,再加上全真身法,陈昭武只能苦苦的防守。
面对眼花缭乱的长剑,陈昭武愣了片刻,阻挡已是不及,就要穿上白幽灵,一声“住手”让蒋大停在原地,也让陈昭武熄了装备白幽灵的念头,转而静静看着事态的发展。
来人是四个身着公服的侍卫,陈昭武从他们身上的衣服判断出,他们是南宋官家给地方大臣配备的侍卫。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械斗?”
走到跟前,一名侍卫沉声问道,左手扶着腰间的佩刀,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的趋势。
“大人有所不知,这人在韩府隐藏了近一年,今日取出利器,我怀疑他是北方来的奸细,为的是刺杀朝廷重臣杨大人。”
看见四名来人,韩府管家小跑着上前,弯着腰轻声说道。
要知道,这些人可是官家专门为扬州知府佩的侍卫,每一个他韩府都得罪不起。
“哦?是这样么?”
侍卫看向陈昭武,等着他的解释。
瞥了一眼几十米外的官轿,陈昭武插剑回鞘,将安都瑞尔抱在怀里,淡淡说道:“我非是刺客,若不是他们拦住我,我也不会和他们缠斗。”
“大人,他就是刺客,不能轻信他一面之词啊。”
眼见陈昭武狡辩,管家语气激烈,仿佛如果放走了陈昭武就是十恶不赦的事情。
沉吟片刻,侍卫轻声说道:“那么,还请阁下随我等靠边,并放下手里的剑,扬大人的安危全系我等一身,不容有失。”
闻言,陈昭武正视了他一眼,有理有据,不卑不亢,是个正直的人,所以他乐的配合,走到一旁,刚要将手里的剑交给对方。
这时,数十名手持长枪的士兵,以及十数人身着锦衣的侍卫护送着一顶轿子从陈昭武身旁路过,而韩鹏带着泱泱一大片人走在两侧。
期间,最外围靠近陈昭武这一侧的陈功勋听到了侍卫对陈昭武说的话,喊道:“不行,要让这小畜生跪下!跪下!”
“嗯?”
听到陈功勋的话,陈昭武送剑的手一顿,眉头一皱,小畜生?
“我本不想和你多计较,奈何你一心求死,这就请你赴黄泉。”
说罢,陈昭武右手持剑柄,手腕一抖,剑尖正中陈功勋的脖子。
“住手!”
众人阻止不及,只听到先是“滋”一声,从陈功勋脖子里喷出大量鲜血,再是“砰”一声,陈功勋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锵”
四名侍卫长剑出鞘,和韩府几人围住陈昭武,而韩府管家还在一旁叫嚣:“看吧,各位大人,我就说他图谋不轨……”
“聒噪!”
陈昭武一甩安都瑞尔,变持为握,猛地扔出去,“噗嗤”一声,长剑齐根没入叨叨不休的管家的身体。
被刺中肚子,管家一时半刻还死不了,但也说不出来什么话,只见他双手前伸,仿佛要抓住什么,许久后,才双目无神地倒了下去。
管家倒地的声音惊动了轿子两旁随行的士兵和侍卫们,一人大喊一声:“保护大人!”
轿夫连忙放下轿子,锦衣侍卫们向轿子靠拢,抽刀出鞘,而士兵们则冲向陈昭武。
这时候,韩鹏带着的泱泱一大片人也注意到四人,众人大哗,交头接耳,韩鹏请来的生意伙伴们频频看向韩鹏,心里有些幸灾乐祸:这铁公鸡门前发生命案,怕是要得罪知府大人了。
“爹……”
瞅见倒在血泊中的管家和陈功勋,韩蕙兰被吓的小脸惨白,忙向韩鹏身边靠了靠。
韩鹏眯着眼不说话,只是心里怒气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