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迪转身离开,回到营地,众人也没把目光再集中与那只熊猫的身上。
有些东西,偶尔感慨,能够抒发心中郁结,但是沉迷其中,则会斗志全无,黄迪想家念亲,然而却只能选择关进心门内,不让这种思绪缠绕自己。
谁也没发现,黄迪走后没多久,招呼众人在营地旁修巨鹿马的时候,那熊猫却蔫悄悄爬到竹根下,用爪子抓住那野鸡,溜到竹林深处,狂吃狂吃。
也是发现熊猫给黄迪提了个醒,所以才想起在营地周围简单制作巨鹿马,进行夜晚的防御。
所谓巨鹿马,就是几根木头用树皮或者草绳邦成菱角型,围在营地一圈,这就足以阻挡很多大型野兽冲击营地。
次日天明,吃过早饭,队伍准备再出发前,黄迪特意去竹林内看了一眼,见那野鸡早不见了踪影,想着八成是被那熊猫吃了。
心念动下,唤司羿部在竹林里找了一圈地洞,抓住了两只竹鼠,全被飞罗剥皮干净,用树叶衬底,放在了竹子旁边,队伍这才出发。
如此三天游荡,一无所获。
出来已久,黄迪也担心部落有事,决定回去休整几日,然后换个方向再继续寻找金属矿脉,于是带着众人取直路回太华。
行至那发现大熊猫的竹林处时,黄迪依旧叫人在竹林里捉了竹鼠,剥皮放好离开。
他也不知道熊猫会不会再到这里来,但他就想这么做,会让他心里很舒服。
众人也不可能明白黄迪的这种心思,他们哪里知道,这大熊猫在黄迪的心中,代表着他的所有过去,代表着他出生的神州,代表着他曾经的家。
对于寻找矿脉,绝对是需要运气的事情,其中艰难黄迪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没找到金属矿,他却也没有太过沮丧,一路上和众人有说有笑。
武罗生于小部落,打小就在丛林里野,所以对环境的直觉很灵敏。
一路上,尤其是快到太华范围的时候,他总是不自觉的回头张望,但是却没有什么发现。那五只小狗也是如此,不时的回头观望,竖起耳朵倾听。
黄迪看到了武罗的异动,不由得问道:
“怎么了?一个劲回头看什么?”
武罗挠了挠头皮,一脸诧异道:
“我也不知道为啥,就是觉得不对劲,总好像有啥跟着咱们似的!”
司羿部有俩人也点头道:
“是啊,我也觉得好像后背不舒服,就好像有人偷看一般。”
对于这种事情,黄迪是宁可信其有,所以思索片刻道:
“到前面,咱们拐个大弯,试探一下。”
众人点头,向前走了不到百米,果然顺着山坳拐了一个锐角的弯。
由低走高,视野宽阔许多。
几个人在拐弯不远处停下来,屏住呼吸,手里都擎着武器,只等发现危险,立马杀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多时,就听得拐弯处有着很轻的脚步声,以及树枝挂动的声响。
紧接着,树叶一晃,一个巨大的野兽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只见这野兽黑白相间,圆滚滚,萌呆呆,正是那日里在竹林遇到的大熊猫。
“哈,是它跟过来了!”
“怕是吃咱们的竹鼠肉,吃上了瘾。”
“我觉得,它是想跟着咱们圣,以后过好日子。”
众人七嘴八舌,倒是黄迪,与那大熊猫相视片刻,道;
“或许,只是缘分!”
说完,他对着那大熊猫咧嘴一笑,没有其他的肢体语言,然后在武罗的藤篮里抓出一只活着但是被绑着的竹鼠,这是武罗的私藏,准备回去烤着吃。
谁让黄迪说了那句天上斑鸠地上竹溜,武罗这吃货不尝尝,怕是都要睡不着觉的。
然而,就这么一个私藏,又被黄迪送熊了,武罗委屈,但是还不敢说,摸着自己肚皮。
黄迪放好了竹鼠在草皮上,带着众人继续赶路回家。
不多时,便又发现那只大熊猫。
只是这一次,大熊猫没有刻意隐藏躲避,而是明目张胆的跟着,但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而此时,众人已经进入了莲花峰范围。
莲花峰下,在入山的路口前,有着老大一片竹林,一直延伸到半山腰。
这是黄迪特意留下的,其他的树木,除了果树,大部分都被砍了建木屋和桥梁。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黄迪留下这片竹林,完全是为了风景好。
沿着黑豕带人修好的山路,直向山腰营地。
那大熊猫便也一直跟着,直到竹林的边缘,黄迪四合院的最旁边,这才爬上竹子,开始啃吃起来。
看模样,绝对是赖着不走了。
黄迪苦笑,又要多养活一个吃货。
心疼黄迪三天来野宿的女节和女累,急忙弄了桑葚酒还有一些肉食野菜准备好,让黄迪快些吃了好休息。
这俩女孩,要是扔到二十一世纪,怕不是要被男人抢破了头,长得漂亮又懂事!
黄迪没忘了不请自来安家的大熊猫,吃饭前,自己亲自拎着一只野兔放在竹林边上,这才回去吃饭。
一条清蒸鲫鱼,一盘岩板烤蛤蜊,一条炖剑齿虎鞭。
黄迪吃的弯不下腰。
人一吃饱,脑供血不足,就会想要困觉,黄迪吃撑了更是如此,正准备起身去卧室睡个昏天黑地,然而转身的功夫,他看到家里的盘子和碗都换了新的,比之前的陶碗要漂亮许多,黑红相间的斑纹也更鲜艳。
黄迪拿起那陶碗仔细的看了又看,用手摩擦着上面的图案,似乎确定了什么。
当下脑供血一下就足了,眼睛冒着光,问女节道:
“这碗,这碗是哪来的,快告诉我!”
女累和女节被黄迪那紧张兴奋的模样吓了一跳,女节更是被他一惊一乍吓得摸着胸口。
缓了一口气,才说道:
“这是颛顼部新烧的陶器,说是第一次烧出这么好看的物件,就叫人赶紧送来给圣使用,就是下午送过来的。”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黄迪兴奋大笑,没正行的双手一展,把女累和女节都抱在怀里,左右脸颊各亲了一口,然后飞也似的向着大门外跑去。
女节和女累同声呼喊道:
“黄,你去干嘛?”
房门外传来一声:
“去找颛顼!”
俩女忙追到房门外大叫道:
“天要黑了!”
黄迪的声音已经在四合院的大门之外;
“不行了,等不及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