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殷立踹开隔壁客房的门。
老金四人嘻哈之声顿时。
姑娘们悚惧,退去一旁。
老金起身邀殷立进屋:“那妞怎么样,合你的胃口吧?”
殷立没好气道:“什么怎么样,我招待她吃了点酒菜。”
老金笑道:“理解,这事咱们保证不会跟星月姑娘说。”
贼九也道:“殷立,放心好了,这是咱男人之间的事。”
殷立罢手:“打住,什么叫不跟星月说?什么叫作咱男人之间的事?整些歪风邪气就想把我往沟里带,做梦吧你们。嘿嘿我什么事都没做,大教宗和二教宗委我重任,我再浑也知道好歹,怎么可能让你们阴谋得逞。”
老金笑:“你在隔壁半个时辰啊,谁知道你做过什么?”
贼九嗅了嗅:“我闻到女人的香味,这小子没干好事。”
殷立哑了一下,这两个老东西说的倒也有理,他搭不上茬了。这么看来,让没羞没臊的人翻了盘,比想象的还要糟糕,他们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殷立捉弄人是有无穷的手段,可是对付二教宗、花娘、老金这些人,他就有些心有余力不足了,关键这些人的能量比他想象的要大,他总不能把他们当做敌人耍吧。
老金按他坐下:“苦寒之地,乐呵乐呵实际上不为过。”
贼九总是应和:“是你叫我们嫖的,我们是按令行事。”
“你们很会找我的话茬啊。”殷立哑了半晌,才挤出这么一句听上去不落下风的话词。他别有选择,只得又把教令让桌上一拍:“这教令还好不好使,我说今天就到此为止,你们听还是不听?”
贼九噗噗笑道:“又拿鸡毛当令箭,你这招不好使了。”
“殷立啊,老把令牌拿出来不好,这样有失威信。你看,我和赵夕指兜里的钱全让你诓骗了,咱也没怪你不是……。”老金把殷立按在桌边坐下,一本正经的耐心说道:“那姑娘跟妙音上师长得很像,这人事你肯定是办了,可你不能光吃独食,让我们饿着肚子吧。天子还不差饿兵呢,你比天子还大么。再说,这时候天色刚昏,妖兵攻城还早着呢。”
“老金,别把我往沟里带,我就想问教令还管不管用?”
“我们可是花了钱的,等我们办完人事,教令就管用。”
“行,你们玩,我回去把厨娘叫过来,让她收拾你们。”
“别!”老金、贼九、老杨头一听说厨娘,慌了神了。
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得亏殷立知道他们的软肋,否则今天还就制不住他们了。此时,老金敛了老痞子的样子,也改了称呼,给殷立斟酒:“学弟,有话好说嘛。厨娘修为最高,她得坐镇前线,你把她招来实在不太妥当。要不这样,你先回军营,我们半个时辰之内准回,你看怎样?”
“还回什么回,呐你们看,厨娘已经来了。”
赵夕指倚窗瞧望,一直没说话,此时蹦出一句。
大家如雷震耳,你争我夺抢到窗边,朝外瞧望。
街上何止花娘一人,玄霜宗二十多人都在散步。
老金朝众人压手,嘱咐大家别喊,让他们过去。
殷立不听他这一套,朝外喊话:“喂,这里!”
喊完,卑鄙的把老金等人往外,自己则往后缩。
“大家看,是老金他们,进去瞅瞅。”玄霜宗一众老东西听喊,纷纷往青楼里扎堆进来。这下把老金、老杨头、贼九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屋里的姑娘们驱赶了出去。
他们三个追求厨娘二十多年,偷过厨娘内裤,看过厨娘洗澡,二十多年来乐此不疲。可以说,多年的禁锢生涯当中,厨娘是他们唯一取乐的精神食粮。当然,他们也挨过厨娘的打,并且是无数次,在他们心里,厨娘既是心上人,也是活阎王。
此时此刻,眼看厨娘进来了,他们岂能不慌。
但好在殷立自己也在场,此事尚算有人顶缸。
老金三人把姑娘们赶出屋后,一本正经的坐回桌边,假装啥事没干,假装喝酒。与此同时,他们盯着殷立,心里面想,叫你别喊,你偏喊,你以为你能撇清干系。
哪知殷立诡诈一笑:“各位,一会儿再见!”
见殷立领着大泼猴跑了,从后院翻墙而去。
老金、老杨头、贼九齐骂:“小兔崽子!”
……
殷立是翻墙出去了,却没有去远。
他以极快的速度绕到红袖招前门。
“喂,你们怎么全都在这里?”殷立诡诈百出,装作从后面追来,装作第一次来红袖招,装作和老鸨子不认识,领着大泼猴跨门而入,跟玄霜宗一众学长打招呼。
众人回头看见是殷立,哄然大笑。
大家伙跟他说,老金他们在二楼。
殷立大皱眉头:“我找他们半天了,想不到他们居然躲在这里喝花酒!厨娘,这几个人向来不服管,怕是教令也管不住他们,你面子大,一会儿你帮忙管管呗。”
厨娘冲他翻白眼:“这时候你想起我了。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平时待你不错,怎么一路上你总是重色轻友,渴了饿了你只顾齐宛柔,什么时候顾过我了。”
玄霜宗余人纷纷点头,也斥责殷立重色轻友。
殷立苦声道:“她身子虚,去年她一个人从齐国长途奔袭回帝都之后,就大病了很久,照顾照顾她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星月姐都能体谅,各位也都体谅体谅。”
厨娘道:“星月那是傻,我要是她,非揪烂你的耳朵不可。”
殷立道:“咱们别站在大堂上说话,上楼再说,好不好?”
一众不待老鸨子说话,噗通噗通上楼,只差把楼梯踏穿了。
当房门被推开的一刹那,老金、老杨头、贼九倏地站起。
三人脸颊抽搐,看见厨娘就想老鼠见了猫,全身都僵了。
老金陪笑:“各位都来了。我们就随便喝点酒,啥也没干,呵呵。要不各位也喝点?那个什么,赵夕指,还傻愣着干什么,快去叫老鸨子多添两桌酒菜。”
赵夕指把头一丢:“我又不是你儿子,指挥得着吗。”
老金指挥不动赵夕指,尴尬的笑了笑:“我去叫去。”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