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人闻言后也是一片惊愕,良久常逢春说道:“这事还是问问语兰的意见。”
铁北殇是西厂的人,他们虽然是铁鼎寒的舅家,但如今西厂要人,他们也不能做主。
至于说傅山河欺骗他们,倒是都没有这个念头,到傅山河这个地步,并不需要对他们撒谎。
“常家小姐感觉如何,如今天外楼、黄金阁都对这孩子感兴趣,只有在我西厂,这孩子才安全。”
话音刚落,常家之人都有些尴尬,这傅山河说话真够直白的,虽然好像却是是这样,但你也不能这样讲出来吧!
“如此,寒儿就麻烦督主了。”常语兰虽然心中也是不舍,但将铁鼎寒跟着傅山河的确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刚刚那黄金阁之人的身手她是瞧见了,她从小在常府长大,对常府很是了解。
知道不可能为了保护寒儿而将府中所有高手调集,跟着西厂也是别无办法。
“寒儿,你以后就跟着这位大人。”
说着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哽咽着又道:“你要好好听话,娘亲以后就不能在你身边了。”
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自从铁鼎寒生下来之后,就一直在她身边,从未离开,这时突然离去到西厂,又不知下一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铁鼎寒也是落泪,怔怔的看着常语兰,紧紧的抱着她。
“娘你放心,寒儿一定好好听这位大人的话,等将来寒儿长大了,就回来看娘。”
“寒儿不在的时候,娘亲也要好好的,寒儿会时常想着娘亲的。”
“嗯”常语兰紧紧抱着铁鼎寒,瞥了一眼傅山河,又摸着铁鼎寒的头。
“寒儿放心,娘亲当然好好的,等寒儿长大了,娘亲还要给寒儿找一个漂亮媳妇。”
铁鼎寒闻言脸色红了一下,他少年老成,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
“寒儿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位大人是寒儿爷爷的朋友,肯定不会亏待寒儿的。”
常语兰说完带着恳求的目光看着傅山河。
傅山河神色微微一动,可伶天下父母心。
凭空出现在铁鼎寒身后,凌空虚扶,一股真气直接进入铁鼎寒的体内。
铁鼎寒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犹如身处温泉之中。
顷刻,傅山河点点头,他刚刚忽然生起一个念头,试探了下铁鼎寒的资质,七杀星果然不凡,简直天生为练武而生。
只怕再过十年,西厂又要添上一位绝顶高手。
“这孩子天资不凡,本督有意收为弟子,不知铁夫人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傅山河要收这孩子为弟子?
不论武林中还是朝廷,都是在重辈分,傅山河从未收过弟子。
如今收了铁鼎寒,那这孩子可就是开山大弟子,那可就意义非凡。
一瞬间刘瑾等人都是羡慕的看着铁鼎寒,这孩子一步登天了。
常语兰也是一愣,随后看了看常逢春,随后不管常府众人如何做想。
“督主能收寒儿为弟子,那是寒儿的福分。”
说完示意铁鼎寒跪下磕头。
铁鼎寒见母亲同意,转身对着傅山河就是“咚咚咚”九个响头,小小的额头都是一片紫青之色。
他见到傅山河便觉得一阵亲切,这会儿要拜傅山河为师,心中更是无任何抵触。
傅山河面露微笑,一股柔和真气将铁鼎寒扶起来,不错。
随后轻轻一扶铁鼎寒的额头,那一片紫青立马不见。
刘瑾等人见此连忙上前恭贺,这虽然不是什么正式收徒,但也基本确定。
只待回京之后再隆重举报收徒仪式,这铁鼎寒可就是西厂的“大公子”了。
常逢春当下也是开口恭喜,随后话音一转,又道:“傅督主虽然收了我常逢春的外孙为徒,按理说那就是一家人了,可督主却将我侯府的府牌给打碎了,如不能给我侯府一个交代。”
说着听了一下,冷笑一声:“那傅督主咱们就朝堂见真章了。”
傅山河闻言心中一阵冷笑,朝堂见真章,你当傅某怕你么?
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耳朵一动,心道:“还真是热闹。”
“刘瑾。”
“督主有什么要吩咐奴才的?”抬头看着常逢春冷笑。
“传令下去,让黑衣卫隐藏起来。”
众人不解,什么意思?
“是,督主。”他虽然也是不明所以,但傅山河既然下了命令,那就要执行。
这会儿的齐侯府因为傅山河与那黄金阁中的神秘人大战,已经是好大一片废墟,早就有不少黑衣卫闻声而来。
在刘瑾的组织之下,这些黑衣卫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可众人都知道,这些黑衣卫绝对还在周围。
“督主,已经隐藏好了。”
傅山河点点头,笑着看着常逢春却不说话。
常逢春感觉纳闷,这傅山河是什么意思?
这时刘瑾神秘一笑,恍然大悟,然后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常逢春。
不一会儿,常府之中有人脸色大变,忙到常逢春身旁说些什么,还未讲完,众人也都听到了脚步声。
只见齐侯府瞬间被数百蒙面人围住,这些人各个腰带佩刀,脚步稳健,一看就是练家子。
常逢春脸色难堪,齐侯府被人围住,这是两百年来头一次,今天先是傅山河,再是这些蒙面人。
可惜他们齐侯府住不下那么多人,府中一千私兵大部分都在城外训练。
不然这些蒙面人又能如何?
这时众人已经明白傅山河为什么会突然将黑衣卫撤离隐藏。
都是惊叹他的内力深厚,竟然早就听到了动静。
“好大的胆子,竟敢围攻齐侯府,是谁派你们来的?”
常逢春这时作为当代齐侯,一身气魄在这时显露出来,不仅没有慌乱,更是稳重的大声喝问这些黑衣人。
再说有傅山河在此,也根本无需担心什么。
“将铁鼎寒交出了,我等就放了你齐侯府,如若不然,屠了你齐侯府满门。”
齐侯府众人,今日真是颜面扫地,傅山河我等无法就算了,这些黑衣人又是哪来的老鼠,竟也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