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的霓虹闪烁,拥挤的街市喧嚣。
有人说,香江是一座不夜城;也有人说,香江是古惑仔的天堂;还有人说,香江是纸醉金迷的购物天堂……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评价,对香江繁华的夜市都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街边护栏旁边,几个年轻人叼着烟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露天的大排档处,一群人敞开胸怀笑着闹着。
夜店的舞池中,闪烁的灯光下只见人头晃动,扭动的身躯随着DJ的舞曲尽情摇摆。
东乐酒吧外,两个古惑仔眼神在街边扫视。
“杰仔,你输了,先过马路的是女的。愿赌服输,把烟拿来吧。”
虎哥坐在护栏上得意的看着杰仔,他们刚刚打了一个赌,赌红灯之后是男的还是女的先过马路。
赌注不大,只是一支香烟,但对他们每天无聊的生活算是增添了一点乐趣。
“切,没劲,又输了。”杰仔埋怨了一声。
他把手伸进兜里摸出一个烟盒,从里面掏出一支烟递给虎哥,然后又摸出一个打火机给虎哥点上。
“哈哈哈,我跟你说啊,杰仔,这就是你经验不足的原因。等你什么时候能像我这样,猜到下一刻出现的是男的还是女的,那你手底下怎么也得有十来号人了。”
虎哥叼着烟深吸了一口,惬意的吐出一个烟圈,这种生活对于他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都说古惑仔是过着刀口舔肉的生活,但也不尽然,像他这种混了有一段时间的老成员,总是能找个安全一点的区域混混,这样就能躲开绝大多数火并。
东星老大骆驼稳中求进,现在没有和洪兴闹什么大矛盾,类似于这类划线不清的地方,为了共同经济的发展,两个社团都是有默契的把矛盾给压了下来。
“虎哥,听说当年你一个人一把刀,砍翻一条街才当上这个小头目的,是不是啊?”杰仔也给自己点上一根烟,询问起虎哥昔年往事。
“当然是真的啦。”
虎哥又不是没吹过牛,正所谓的吹牛就是不管牛如何在天上飞,他依旧在地上吹。
凭脑袋想想就知道,真要有那种本事的话,绝对不会像这样被派到这里看大街的。
杰仔自然是直到,但也没有戳破虎哥的牛皮,怎么说他现在也是被虎哥罩着的,挑衅老大的威严就是找死。
两人又随便开了一点玩笑打发时间,类似于这样安稳的生活已经持续大半个月了,无聊也谈不上,街边每天都会有很多穿着暴露的靓妹走动,他们倒是可以饱一饱眼福。
“看到没,七点钟那个方向穿黑色皮裙的靓妹,正点啊。”虎哥开始点评。
“虎哥,是不是到了你这个年纪,口味也会变了,那么老的你也看得上?我看九点钟那个穿校服的学生妹才正点,让我想起我高中的生活。”杰仔毕竟还是年轻,对于美女的评定标准也不一样。
“切,你小子懂毛。”虎哥眼睛开始到处搜寻,随即瞄准一个方向道:“三点钟那个方向的靓妹……艹!”
杰仔被虎哥这一嗓子给喊愣了,怎么评论得好好的就开骂了,他把脑袋转向他说的三点钟方向。
只见那个方向涌现出十几号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钢管,怒气冲冲的样子,看这种架势,摆明了就是来闹事的。
“杰仔,去叫兄弟!”虎哥看到人来了没有胆怯,直接迎了上去,另外也让杰仔去喊人支援。
杰仔看到情况不对,本来就想开溜了,虎哥的安排正和他心意,他直接窜进酒吧叫兄弟去了。
“各位兄弟,混哪条道的,我是东星阿虎……”虎哥上去先自报家门,东星还是一个挺大的招牌。
大飞嘴角弯曲,他带人就是来踩东星盘子的,有人自报家门了,说明他没有走错路。
“东星尼玛,给我打。”大飞抠了抠鼻子,手指头伸出来吹了吹:“这种看大街的货色也敢上来打招呼,你们东星是欺负我大飞么?”
古惑仔从来都是这样,有时候会心平气的和你坐下来喝茶谈判,有时候二话不说直接动刀子,还有些时候绞尽脑汁跟你玩阴谋诡计……
而现在大飞选择的,就是直接上刀了。
都开始抢地盘了,哪还能喝茶谈判?
把事情干了先,喝茶是事后该干的!
大飞这一使唤,后面那一群人都冲了出去,操起手中的钢管就朝虎哥脑袋上砸,这要是砸中很有可能就是半身不遂了。
虎哥抬手只挡了一下,便吃痛的勾着腰捂手站在那,随后又不知道被谁一脚给踹到路边,紧接着就迎来暴雨般的拳打脚踢。
这一幕,街边的路人居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还有不少人停下来看着这场闹剧。
这里的人早就习惯了香江的夜生活,类似于这种打斗每天都在上演,只要不碍着他们的事,通常是不会被波及的。
要是真打死个把人,也许还会有人拍手叫好,但如果有人掏出枪来,他们肯定得跑路了。
“洪兴办事,闲人闪开。”大飞霸道的伸出手指,然后勾手将手指上的腌臜之物弹飞。
路人倒是让开一条道,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一个个兴奋的看着这场大戏。
要是后世的话,肯定还会有不少人拿出手机开始录视频了。
“就这个东乐酒吧么?兄弟们,给我砸了!”大飞看着霓光闪烁的招牌,招呼小弟进去砸场子。
一群人稀稀拉拉的冲进酒吧,看到东西就开砸,也不管这些东西是否贵重。
东星这群人被大飞打了个戳手不及,这么一小会时间也组织了十来人开始反扑,但有准备的和没准备的就是不一样。
杰仔组织好一群人冲向大飞,仅看他们手中拿着的东西就知道肯定没戏了。
某个人拧着一个酒瓶,还没冲到大飞面前就被一根钢管砸到身上,然后松开手中的酒瓶抱头蹲在地上。
但这样还是没能逃过苦逼的命运,钢管可不会长眼睛,直到把他砸到地上爬不起来,钢管已经够不着了才作罢。
某个人拿着拖把上阵,当然拖把也有拖把的好处,就是比钢管长了一点,甩着前面的破布在对方脸上糊了好几下。
但好景不长,他很快被冲上来的一大帮子人给砸倒,紧接着糊人的拖把成了对方的武器,他的脸变成破布下的油画。
眼看近战打不过了,他们便玩起了远程攻击,操起手边任何可以扔的东西丢了出来,烟灰缸、啤酒瓶、板凳……
酒吧内场面一阵混乱,形势对洪兴的人来说却是一片大好。
大飞和李约翰站在后方看着前面的混乱,对于那些打斗他们两人都没有插手。
“黑子,怎么样,想上去试试么?”李约翰眼中的兴奋被大飞看在眼里,大飞开始诱惑他上去。
“我可以么?”李约翰心脏怦怦直跳,紧了紧拳头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