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余旭就把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仔细的在桥下寻看,找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别说浮尸,连条死鱼都没有。
心里正疑惑时,就见桥墩下一个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
“咦?”
余旭摁亮手机的光照了过去,就见桥墩的阴暗处有一个椭圆形的东西,这个东西表面光滑,大小有一米左右。
再闻一下,发现味道果然是从那传来,小心的靠了过去。
到了距离那东西一两米的地方,就看清楚了,那似乎是一个椭圆形的坛子;在手机灯光的照射下,倒映出苍白的亮光。
为什么会在桥墩处放这么一个坛子,余旭心中好奇,看这个坛子样式很老旧,上面是一些青花纹路,他走过去想要好好看一下,再拍几张照带回去查查是什么东西。
一步,两步……
刚到坛子近前,突然,坛底一下长出两只脚。
余旭顿时惊了,那长了腿的坛子,则往前迅速走出,然后“噗通”一声跳到河里,接着从坛子的上部又伸出两只苍白的手,然后在水里飞快划动起来。
看到这一幕,余旭的脸色变得煞白,惊叫一声:“鬼啊!”
然后连滚带爬的转身跑了。
苗丽和张敏还在兴奋的逛街,刚从一个店铺出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就看到余旭神魂落魄的从不远处跑过来。
“怎么了?”两人迎上去问。
惊恐不安的余旭浑身颤抖着:“我们快离开这!”
杨桃的宅院内。
沈江涛和杨桃正坐在一丛竹林下饮茶。
两人面前的桌上摆了一张纸,上面已经简单画出杨桃二舅的卧室布局。
杨桃担忧的问:“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沈江涛在卧室布局草图上指了几个位置:“你看,这间卧室的风水气场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按理说,这样阴气沉沉的死煞局面,是不可能出现在阳宅中的。显然,卧室是被人故意做了手脚,才导致其中的阴阳平衡被打破,让那里由阳宅风水变为了阴宅风水。”
说着,沈江涛在床榻旁边的冷冻棺位置特别画了两个圈:“本来已经发生了风水由阳到阴的转变,现在有把逝者放在其中,阴上加阴,就构成了入土为安合墓局。也就是说,那已经不是卧室,而是墓室,想想看,在逝者头七,活人待在墓室内,肯定会发生意外。”
“在风水场没有转变前。”沈江涛慎重的说:“你必须劝告你家亲戚,尤其是你二舅母,晚上一定不能在那房间中守灵,否则必出事故。”
听沈江涛这么一讲,杨桃也明白过来,她眉头紧皱一会,就去打了电话。
看着桌上的卧室风水布局图,沈江涛在心里构思着对策。
“社长!社长!”一阵大呼小叫声从外传进来。
接着就见脸色惨白的余旭,被苗丽和张敏扶着,跟在张叔后走了过来。
将余旭放到一张藤椅上,就见他脸色煞白,额头都是冷汗,整个人看起来就和丢了魂一样。
早上出去时间余旭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和患了什么大病一样,沈江涛诧异的问:“怎么了?”
余旭缩在藤椅上,浑身哆嗦,却不出一点声音。
沈江涛拜托张叔去取了一床毯子给余旭裹上,同时看向苗丽和张敏。
张敏已经完全不知所措,苗丽则一脸茫然的把她知道的情况告诉沈江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我和张敏到一家店买银饰,余旭则去一个拉洋片的摊前看洋片。等我们从店里出来,就见余旭口里害怕的喊着‘鬼啊’,然后就让我们尽快离开,回来的路上余旭越来越害怕,后面就变成这样了……”
“拉洋片?”沈江涛很疑惑,看着余旭的模样,非常担心:“什么样的拉洋片,能不能说清楚点。”
苗丽叹了一口气:“我们也没具体看到是什么情况,一见到余旭,他就跌跌撞撞的在街上走,见到我们后,就不住的让我们回来。”
沈江涛收敛心神,平静的说:“先把余旭搀扶到房间里,让他好好休息,一切事情明天再问。”
余旭睡到床上后,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不断哆嗦,口里不断说着“鬼啊……”。
这种情况,一直到凌晨两三点,再彻底精力耗尽后才昏睡过去。
沈江涛一直守在余旭房中,对眼前的情况也是一筹莫展;杨桃则想着沈江涛告诫的话,又给她的二舅母打过几次电话,但每次通话完,脸上的愁容更增,显然那边并没有听从她的话。
杨氏企业内部始终保持着一种平衡,为保持这种平衡,杨桃的父母离异甚至都不能公布;现在杨桃的二舅去世,企业为了维持住现有局面,已经第一时间让二舅母顶上二舅曾经的位置。
假如真的像沈江涛所说,晚上守灵都有危险,那首当其冲的就是二舅母;这个时候,杨桃的二舅母再出事,企业的内部平衡肯定就无法再保持。
那么围绕二舅去世后形成的利益争执,必然会让矛盾激烈化,也极有可能让杨桃的父母不得不公开对决,这是杨桃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因此,杨桃不断努力说服二舅母,那怕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万全心态,也按照沈江涛所说的做,但二舅母那边根本就不听她的,只是敷衍的表示已经知道,会小心。
再加上那个白天被惹怒的那个妇人不断挑唆,后来更是连电话都不接了。
杨桃忧心忡忡,余旭昏睡害怕,苗丽和张敏也是人心惶惶。
这些都加重了沈江涛担忧,他不断在纸上推演杨桃二舅父卧室的风水,想要尽快找出解决问题的关键。
“风水格局如此好的房内,即便是停了逝者的遗体,即便的确是布局不对,也不应该就这么生机断绝,成为死局;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又该怎么解决?”沈江涛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各种风水的推演都做了,这让沈江涛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驶到杨桃宅院外,从上面跌跌撞撞的下来一个穿着黑色丧服外罩麻布孝衣的人,他三步并着两步冲到宅院门前,一跤摔倒后,又踉跄爬起来,浑身哆嗦着敲响了宅院门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