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浩听完说书,对于雨卓承德事情,大致上也算是有了个具体的了解,想了想,这事儿还是得帮一帮,于是,转身又往孤山集客栈走去,
白帝城地处江心,与两岸仅有一座吊桥相连,臻浩漫步走在桥上,心中一直在思索是否跟着王婴师姐他们一起,自己还得去南疆五毒找清雪妹妹,本来应该早就要到五毒教了的,只是这一路耽搁下来,耽误了太多的时间,要不是先前在隐元会的到了确切的消息,知道清雪现在没有什么大的危险,要不然早就离开瞿塘峡了,行至吊桥正中央,真好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他,抬起头看见一位白发长须的老者,站在自己跟前,正直直的看着自己,眼神有些默然,看的臻浩心里直发毛;
“您有事?”臻浩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老者;
“留情剑”老者开口直呼臻浩身后背着的留情剑,没有任何疑问,而是直呼其名;
“没错,您认得此剑?”臻浩甚是奇怪,仔细打量这位老者,白衣白发,身后同样背负着一把剑,只是剑的样式似乎与常见的佩剑不同;
“没想到当年柳五爷送给公孙大娘的定情之物,最终落到了你手里,我还以为它会一直在纯阳的库房中沉眠”老者
“您连这都知道,您是?”臻浩没想到这位老者,连留情剑是从纯阳库房中取出来的事都知道;
“谢云流”老者淡然回答,原来此人就是当年出走纯阳的吕祖大弟子谢云流,当年东渡东瀛创立一刀流,现如今他是昆仑刀宗的创始人也是宗主;
“谢...大师伯”臻浩意外,没想到在此时此地遇到大师伯;
“哦,你还叫我大师伯,不怕你师父怪罪你”谢云流怪笑的看着臻浩;
“瞧您说的,您永远是我们的大师伯”真好舔着脸讨好的说到,他内心也怕这位大师伯,当然更多的是敬重,虽然当年谢云流算是叛出师门,但是并不阻碍纯阳弟子对他的敬重,毕竟那些都是误会,后来发生的事真真假假,但更多的是帮助提携纯阳弟子,甚至多次搭救纯阳五子,只是祁进心里一直对他叛出师门的事情有芥蒂,因此,臻浩此时还真怕这位传说中的大师伯翻脸;
“倒是机灵,你是哪一脉的弟子”谢云流满意的点了点头,主动问起了臻浩;
“我是紫虚一脉的弟子,拜祁进为师”臻浩恭敬的回到
“紫虚一脉,还是祁进的徒弟!”谢云流瞬间变了脸色,眼中带着杀气,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臻浩,臻浩浑身寒毛炸起,谢云流身上吐露出的杀气犹如实质,也不知他到底杀了多少人,才能将杀气凝练到这般程度,臻浩自小受吕祖教化,修习道法,对于杀气的感知更胜于常人,就连杀手头子姬别情身上都没有如此浓厚的杀气,姬别情身为杀手,能够隐藏自身杀气,那是因为他们这一行有自己独门的秘法,可谢云流这身杀气,确实能够自己控制的,乍看之下如同普通人一般,但是需要的时候,杀人蓬勃而出,摄人心魄,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完全是自己完全控制炼化自身杀气后带来的效果,好在臻浩除了习武之外,还修习道法,要不然此刻怕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臻浩默念道决,稳住心神,神情戒备的看着自己大师伯,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但是最终还是出现了意外,两人师出同门,皆是用剑高手,打一见面两人就心生感应,心中剑意无时无刻不在翻腾,此刻被谢云流杀气一激,臻浩心中的剑意也是压制不住;
两人站在吊桥之上,谢云流早已收起杀气,两人神情严肃,眼中只有对方,渐渐的,两人心中剑意透体而出,在周身莹转,幸好吊桥足够宽敞,但过路的行人,经过两人身边之时,都感觉到劲风拂面,就像钢刀在脸上刮一样,可艳阳高照,微风徐止,虽然江水奔袭,身处高空风流不息,但哪有什么那么大的风,剑意无形,引动气流变动,化为无形剑气,二人相距本就不过三尺,剑气碰撞,发出沧浪之声犹如双剑互拼,渐渐的过路的行人发现经过二人身边时,衣服竟然被割破了,甚至挨得走近一点,剑气直接划开皮肤,顿时鲜血直流,其中不乏高手,知晓这是两人在比拼剑意,大为惊讶,要说老者能剑意透体而出,引动气流形成无形剑气也就罢了,可这少年也能做到,着实让人大跌眼镜,惊为天人;
一时间吊桥之上有一老一少两大高手,比拼剑意的事情传遍了瞿塘峡,引得各方势力,各类高手经向前来观看,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无人敢进入二人十尺范围之内,这是血的教训,有一人自诩是一方高手,见二人在吊桥之上伫立,也不见周边有何异样,心中对于传言也是不太相信,否则真要那么厉害,怎么吊桥没有任何损伤,不信邪的走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可刚进入十尺范围,只听几声如绵薄割破的声音,那人顿时鲜血横流,惨叫不止,急忙忙飞身而退,桥上的二人却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对视,那人惨叫着羞愧退场,那些真正的高手嗤笑不已,哪里来的逗比,他们这些高手都没有去惊扰那比拼的二人,这个人竟然这么不知死活,还好比拼的二人不是生死相博,那人也只是被剑意割伤而已,要不然向他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要是引得二人同时反击,顷刻之间就要被肢解的四分五裂;
“那是臻浩小师叔”周围观看的人中,有纯阳弟子认出了臻浩,怎么自己小师叔在这里和人比拼剑意,两人难道有仇?还有那老者是谁?想不到自己小师叔这么厉害,竟然能和老者那般高手比拼不落下风;
“小荆,那老者是谁”围观中王婴,见荆空儿神色有异,赶紧问他是否认识老者,刚刚听到说有一个身穿纯阳道袍的少年和一个老者在吊桥对峙,心中顿时一急,身穿纯阳道袍的少年,瞿塘峡也就自己的小师弟臻浩了,怎么刚刚分开就和人对上了,赶紧和荆空儿赶来此地,这位小师弟可千万别出事,要不然怎么和师门交代;
“嘘”荆空儿示意王婴轻声,随后在王婴耳边轻声说到“那是大师祖”
“大师祖?”王婴神情一愣“大师伯?谢云流!”王婴入门之时谢云流早已离开纯阳,因此只是知道大师伯但并不认识;
“没错”荆空儿却是认识的,他常年在外奔波,有与雨卓承和方轻崖交好,自然有机会认识谢云流;
“啊?那,那怎么办?”王婴虽然不认识大师伯,但是臻浩可是祁进门下的弟子,祁师叔在门中可没少为难静虚那一脉弟子,此刻竟然和臻浩对峙比拼,必然是知道了臻浩我的身份,虽说此时没有动真格的,但是万一大师伯心中起了杀意,臻浩那小师弟该如何是好,自己这些人又该怎么阻止事情的发生,但是以大师伯的武功,自己这些人,哪怕加上周围围观的人,怕是没有任何一人,能够从他手下把人就走,万一小师弟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就事情大条了,小师弟可是师祖看重的人,王婴想着,把目光投向了荆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