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听到路子明的话,西蒙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路子明。
路子明回答说:“我正好缺少一个魔法师的合作伙伴。”
“怎么样,感不感兴趣?”
一开始,他担心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但如果什么都自己动手,没有帮手,他的效率会大打折扣,还会搞的自己非常累。
一个人的限制已经明显表现出来,他不仅要研究,还要做饭,做家务,他既不是神仙,也不会魔法,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按照他如今的生活状态,最少得有一个研究魔武的帮手,还得要一个能够洗衣做饭的佣人。
佣人倒是好请,给魔晶就行了,但魔法师就不行,没有那个魔法师缺魔晶。
但能够在研究魔武上面给他帮助的,只有魔法师,而如今,艾丽娅有自己的事去了里莱,他又不认识别的魔法师,况且魔法师的性格一般他比较高傲,很难请的动。
面前这个魔导师,肯亲自跑来平民待的地方卖鱼,证明他的性格可能是比较随和一些。
如果是换了别的魔导师,绝对会认为这种地方太脏乱,一步也不想踏进。
找这个人合作,还是有一定的机会。
西蒙斯端起茶杯继续喝茶。
“你要知道,我连皇室的邀请都没有答应。”
“那我又有什么理由答应你?”
“理由?”
路子明想了想。
“你感兴趣的东西算是理由吗?”
听到路子明的回答,西蒙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怎么知道我对你身上的某种东西感兴趣?”
“拥有魔导师的实力,却跑去研究魔素炸弹这种小玩意儿,不是感兴趣是什么?”
西蒙斯笑着摇了摇头。
“我的确对你身上的某种东西感兴趣,不过却不是魔素炸弹。”
路子明愣了愣。
不是魔素炸弹?那是什么?
“我感兴趣的是你身体里面的诅咒。”
听到西蒙斯这句话,路子明立刻警惕起来,拇指放到了食指的空间戒指上面。
苏珊曾经告诉过他,能够感受到死亡魔女诅咒的,一般有两种人,一种是研究生命魔法的魔法师,还有一种就是魔女会的成员。
研究生命魔法的魔法师并没有多少,这个魔导师极有可能是魔女会的成员。
亚特斯幻这个世界,是敌是友很难分辨,任何一个看起来是好人的人都有可能是坏人。
西蒙斯似乎看出路子明对他起了防备之心,于是继续说:“我之前没有感受到你身上的诅咒,是因为你曾经可能被某个魔法师用生命魔法治疗过。”
“但那个魔法师和你或许都不知道,这种诅咒类似与暗病的暗细胞,会从一个点,逐渐扩散到全身,直到人死亡。”
说到这里,西蒙斯再次喝了口茶。
“你身上的死亡之气越来越旺盛。”
“你所能活的时间可能已经所剩无几。”
“你,没和我开玩笑吧?”路子明震惊的问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死亡魔女的诅咒能够无限扩大的,以前苏珊可没有跟他说过这些。
“我没有必要骗一个大魔导师的魔装设计师。”
西蒙斯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自己围裙上的灰。
“按理说,那个帮你抑制诅咒的魔法师已经将诅咒有效的控制住了,你能够活很久才对。”
“而且我第一次见你,诅咒都还没有遍布全身,甚至没有一丝爆发的迹象,不然我当时肯定能够察觉到。”
“一定是有个什么东西,将你体内的诅咒再次激活,并且加剧了诅咒的的扩散。”
“至于合作的事,还是等你能活下来再说吧。”
西蒙斯说完,便取下了围裙,然后对他隔壁卖鱼的那个女仆说道:“梅娜,收摊了。”
“好的,西蒙斯大人。”
那个身穿绿白色女仆装的少女,推着一个装水的四轮木车,立刻走了过来,然后嘴里念了句咒语,水池里剩下的鱼全部飞到了木车里面。
紧接着,西蒙斯和他的女仆推着木车离开了农贸市街,留下一脸呆滞的路子明在原地。
走之前,西蒙斯还说了一句话。
“哦,对了,我既没有研究过生命魔法,也不是某会的成员,只不过你这个诅咒我恰好见过。”
过了半晌,路子明回过神来,提着竹篮回了庄园。
回到庄园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裤脚拉上去,仔细检查自己的腿上是否有异常。
异常倒是没有,甚至连以前肿胀的痕迹都已经不存在。
他不禁有些怀疑,那个魔导师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虽然有些担心,但过了好几天,他的身体也没有什么事,于是他也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权当那个魔导师在恐吓他。
然而一周后,异常却出现了。
庄园的灯光在夜里摇晃,阵阵轻风吹过,带来些许微凉,让人感到十分舒服。
在庄园主卧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他刚刚入睡不久,这时,墙上的魔钟指到了一点的位置。
今夜的月色很美,在轻云的遮挡下,鲜艳月色的如同绽放的红色玫瑰。
月色翻过窗柩,爬进了屋内,爬过地表,爬到床上,压在了路子明的身上。
咳咳……
随着一声咳嗽从路子明的嗓子里传出。
月光迅速从床上退去,退出了屋内,退进了云层,夜被黑暗彻底包围。
世界在此刻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阳台的风铃开始叮当作响,墙上的指针也传出了规律的跳动声,人微弱的呼吸声也能够听到。
谁听到了谁的呼吸声?
呼……
一股剧烈的疼痛突然传遍路子明的全身,他猛的睁开了双眼。
这是怎么了?
他感觉有双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令他无法呼吸,而他的心脏似乎也在被什么人抓在手里玩捏,使得他的眼珠恣裂外凸,一条条视网膜内的毛细血管显现出来。
渐渐的,他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也无法动弹,只剩下自己的大脑还继续存在,他就像被锁进了一个密封的空间里,无法呼吸,沉闷窒息。
一股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恐惧在人大脑肆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