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车上,萧歆竹看着手上的玉镯,俏脸绯红。
现在这个年代的女生,大多喜欢什么打篮球的菜虚鲲,面宽碗大的污一烦。
像萧歆竹这样喜欢翡翠的,实数少数。
总的来说,历时一周,最终成品诞生的刹那,铭天的心才落下。
赌石绝非小说里那样,切开了,噢,涨了…没那么简单,真的。
切石头只是赌石的第一步。
切完石头要做成品,用什么部位做什么东西,每样东西要带上怎样的颜色,带多少颜色,种水好的部分做什么,种水不好的部分做什么,计划好之后,再把原石按照目标切碎。
这个步骤,称之为盘货。
尤其是做镯子。
玉镯要求不能有任何裂痕。
一条一千万的镯子,有一条哪怕再小的裂痕,那么它的价值就会爆跌到十万。
盘货的时候你不知道里面会不会突然蹦出来一条小毛裂,毁掉整块料子。
市场上有许多镯子都是贵妃圈。
其实几乎所有贵妃圈,一开始都是想做正圈口的。
可因为切盘时意外崩出了毛裂,形象了原有的尺寸,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做贵妃圈,因为贵妃圈更薄,可以减少半径避裂。
当然,贵妃圈的价格只有正圈口的70%。
然后就是起货。
也就是把切完的玉料,进行雕刻制作成品。
抛光后成品是否起荧光,起胶感,起刚性,都会以数倍的幅度,影响成品的价格。
赌石。
绝对不是你买块石头切开那么简单。
盘货,起货,抛光,每一步都在赌!甚至选择雕刻师都是一种赌!
好的雕刻师能把废料变成价值连城的极品。
辣鸡的雕刻师会把帝王绿的片料给你雕成个最不值钱的玉如意。
而铭天,这次赌对了。
切开,十字裂没有半点衍生裂,只有皮壳边缘有些许毛裂。
最终盘出了五条正圈口,一条贵妃圈。
预估价值五个亿!
暴涨。
做手镯很快。
五条镯子,铭天放进了储物空间,一条,现在就在萧歆竹手上。
起莹起胶,晶莹剔透。
像这样的镯子,就是身价如萧薛强,拿来做传家宝都是绰绰有余的。
其余的边角料,大概可以做十几块玉牌。
六个手镯芯,铭天发现其中两个居然离玻璃种只差一口气。
于是铭天又豪赌了一把。
将那两个手镯芯,送去做戒面。
要知道,戒面是赌石中最难赌的。
如果看走眼,已经切涨几千万上亿的料子灰飞烟灭都是家常便饭。
这是需要极大魄力的。
最终,铭天又赢了。
而且赢爆了。
正常来说手镯芯的价格是贵妃圈的一半。
两个手镯芯也就一个亿。
最后剖出来的戒面,大三小六,足足有九颗。
高冰紫罗兰戒面,起莹起胶有刚性,这种极品可能全世界仅此一例。
加起来市场价可能要超过五个亿。
大部分的片料,都留在了姐告。
铭天通过以前的关系,找了几个大师级的雕刻师进行处理。
玉石雕刻是个漫长的过程。
所谓慢工出细活,所有片料加工完毕,大概需要两个月。
价值,大概在十五亿左右,可以说是大赚了一笔。
当然,铭天可没打算卖。
翡翠这个东西,更多的,还在于收藏价值。
由于缅殿过分开采,大部分矿区已经进入了深埋层,使得好的原料越来越少,使得翡翠的升值速度,比房价还要快好几倍。
有好翡翠,没什么急事就急着卖,那是纯属智障。
商场为什么卖翡翠?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商场翻五倍。
任何翡翠进了商场,价钱都是五倍起翻的,你说商场为什么会卖?
“谢谢你,铭天。”
萧歆竹从包里,掏出了一块牌子。
那是一块紫罗兰的无事牌,而且是加大加厚的。
铭天发现,这块无事牌的背面,浅浅的刻着自己的名字。
“这个,送给你。”萧歆竹有些脸红的递上牌子,不敢正眼看铭天。
无事牌无事牌,这种不加雕刻方方正正没有任何纹路的玉牌,加工很快,又有祝福平安的寓意,很受欢迎。
铭天怔了怔,也没多想,就接过了牌子:“谢谢。”
“这次……我学到了很多,谢谢你。”萧歆竹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
铭天抿嘴浅浅一笑:“这种话就没必要说了,我总不能看着你被坑吧。”
“你真温柔啊。”
“呵,这是我最大的缺点。”
萧歆竹发现了些许异样。
她偷偷看了一眼铭天。
却发现铭天至始至终,目光都集中在窗外远方的风景。
神情之中,带着些许落寞。
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萧歆竹如今,对铭天已经有了些许了解。
这是一个永远会把微笑挂眼前,朋友有困难了会挺身而出,自己难过了却只会一个人默默在没人的角落吞咽泪水的男人。
明明这次赌石大赚了,但铭天为什么神情落寞,萧歆竹如今已经能够猜到些许了。
“你还在想她?”萧歆竹问道。
透过玻璃反光,能够看到,铭天的上下眼睑微微靠拢。
没有回答。
就算嘴皮子那么溜,铭天也有无法回答的问题。
“我不会说那个女人…赵雅的坏话,但她选择离开了你,那她就已经成为了过去,成为了你生命中的过客。”
萧歆竹努力开动自己仅有的情商,试图安慰铭天。
铭天沉默良久,长叹一口悲哀的浊气。
“我知道,她并不值得爱,她也离开了我。但人并不是理性的,有时候知道应该放下不代表能放下。我确实爱过她啊…她是我的初恋,我曾深深的爱过。”
铭天转过头来。
那眼神,让萧歆竹的心为之一揪。
“她确实不值得我爱,我确实应该放下,我知道,但是啊……”
铭天苦笑着,用拇指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她在我这里刻下的裂痕,我也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抹平。”
注视着这个男人。
羞涩,胆怯,此刻烟消云散。
萧歆竹直直的看着铭天。
初恋是青涩的。
但初恋也是刻骨铭心的。
人无论交往多少异性。
唯独只有初恋是最刻骨铭心的。
即便初恋再渣,被伤害的再深。
人都会牢牢记住。
即便初恋的伤害放到今天来看是多么的幼稚可笑,毫无意义。
但它就是伤人伤的最深。
爱过的人,都知道这种感受。
铭天,就一直被这种感受折磨着。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铭天发现萧歆竹盯着自己在发呆,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然而……
突然伸出来的玉手,猝不及防的将铭天转向窗外的脸掰了回来。
手腕上的翡翠玉镯,在脸上刻上了冰冰凉的触感。
“唔?!!”
紧随其后,是嘴唇上增添了一抹温润。
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让铭天的眼睛因震惊而瞪大。
萧歆竹伸手捧着铭天的脸,竟探出座位献出了一吻。
虽然略显生疏,只是嘴唇的触碰。
但确实,让铭天沉寂的心脏加速跳动。
短短两秒。
嘴唇分开。
铭天震惊的看着此刻脸颊红彤彤的萧歆竹。
萧歆竹抿抿嘴,低着头:“现…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呃…呃……”
喉咙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堵住了。
铭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歆竹轻轻的伸手握了上来。
手心的温度是滚烫的。
心猿意马的萧歆竹,用细如蚊飞,而又清晰可闻的声音,羞涩的低头嗫嚅道。
“这…这是我的初吻…你…你一定要保密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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