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囚徒。”
叶北转而挣开了帝江硬化结冰的无力芽,坐在了地上,直视着这个小球。
看着霜痕一点点染上帝江的体,看着乔木无神的双眼渐渐失去光辉。
他手边就是定针,可此时此刻,却不想去握住这通向天国的钥匙。
多少人想用它去仙界去天国
秦始皇如此,大武神王也是如此。
“冷好冷啊”乔木濒死前恢复了意识,他终于自由了。
他呢喃道“星辰你在吗”
叶北乔木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
“不在了哦,星辰下班了。”
就着陪葬坑墙壁上八百多度的高温,点燃了香烟。
乔木抿着嘴,想要仰头去看一眼,看看天上的那颗星星,看看那一颗堪比钻石闪耀的星辰。
叶北问“你说你们俩算个什么组合呢”
乔木不吭声,失去了五官的帝江也吭不出声。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叶北说“星辰将定针扔在这坑里的时候,也把他那条手臂扔进来了,他知道,在核爆中心点的高温会残留很久很久,如果你跟进来,一定活不下来。只有我能拿到它。”
帝江进入缓步动物的隐生形态求生的时候,球变得干瘪脱水,它再次夺走了乔木的话语权。
“我告诉你都告诉你雷部正神被我囚在采石场你的伙伴还在溪谷苦战你满意了吗快,快放了我我要活下去,只要活下去总会有办法我只是想回家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啊你也能拿上它它可以让你成为神”
“谢谢,我会去找他们的。至于定针什么的,神啊什么的。我只是人,我想变成人。”叶北一脚将定针踢到了甬道里,它打碎了晶体墙,其中星辰的漆黑骸骨落了下来。
“你说,你想回家。星辰也想带你回家。”叶北从星辰的遗骨中,扒开了碳化的腔。露出了夺魂剑。
帝江“不不不不,不对不不要”
叶北沉默不语,凝望着妖刀妖异的紫色刀刃星辰用体把这把刀藏在了腔里。
叶北挥刀砍下
帝江舍了大半个兽,猛然扑向了叶北面门
“你的大脑归我了虽然还有另一个小家伙的咒,也能将就着用一会只是可惜了这朵优昙花”
就在帝江透过眼耳口鼻,透过叶北的颅腔,即将占领叶北的大脑时。
它感觉不对劲
非常非常不对劲
它在迅速的老化,这很不对劲
它倾尽全力,想要回头看一眼
于是球长出了眼睛
它看见乔木手中握着一根根拧成丝线的头发,几乎细不可见,两者的联系并未完全断开
它想要说点什么,立刻长出了嘴
“你做了什么畜生”
乔木指挥着魂威,目标对象则是自己这个人类“我们是一体的,不分彼此的你答应过我,你要让我爬到顶点只有爬到山峰的顶端,我才能看见天空最美的那颗星辰。”
它看见了一缕缕黄中带黑的烟雾飘起,立马长出了鼻子,想要知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恍然之间却发现那是自己的体组织在老化时,蛋白变质冒出的恶臭氨气。
叶北将脸上的团扯了下来,脑组织遭受着帝江的无攻击,难以维持神智。
靠着这根坚韧的头发丝,乔木猛地一下将凶兽甩向定针。
这是帝江最虚弱的时候,也是乔木从良驹的位置,翻作为骑士的一刻。
“把我的剑带回来不然你会和我这个凡人一块老死虫子,听我的命令”
帝江卷住定针回到乔木手中时,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叶北感觉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找回体平衡时,摸上腿边的武寰石,狠狠砸向陷在玻璃流体中的乔木。
咣
飞砖就像是撞上了空气,从乔木的脑袋穿了过去。
乔木望着自己的双手,体中有种不可思议的光线迸而出。
手中的铁条已经开始工作。
这意味着什么
“我赢了”
帝江重新与乔木融为一体,两眼透出湛蓝的神光。
“我赢了叶北”
局面已经进入了不可逆转的败势。
得到定针之后,此时与帝江融为一体的乔木获得了什么能力
加速时间吗停止时间吗
咕咚
叶北咽着口水,握紧了手里的夺魂之剑。
会发生什么
现在乔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虚影,失去了实体。
他能做到什么
叶北步步为营,往前挪着子。
当他离敌人不过四五步的距离时,乔木宛如幽灵一样,从冰窟窿中飘了出来。
可是下一秒。
对方不见了
没错是完全不见了
叶北立刻回头迎敌,结果在甬道里看见了乔木的虚影
安静,静到极点,叶北几乎只能听见自己脏器工作蠕动时发出的细微声音。
紧接着乔木又消失了。
叶先生的额头冒着冷汗。
下一秒,他会出现在哪儿
他会攻击我吗用什么方式
叶北拿回了武寰石,紧紧跟了上去。心中已是一团乱麻。
他带上了星辰的遗骸,朝着甬道的出口狂奔,却只能看见对方的背影。
直到跑出陵墓之外,叶北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整个天与地,都静止下来了。
空气中的水雾停止飘动。
雨水悬停在半空。
原本朝金字塔下方滑落的滚石也一动不动。
树木不再生长。
万事万物都陷入了宁静的永恒瞬间之中。
只有乔木的影子,和叶北能够行动。
“看来你触碰了它之后,也能到达天国。”乔木低头凝望着手中的定针,似乎明白了天国的含义。
世界像是一幅画,从此定格在这一帧。
乔木的影子撞进雨中,吸收着自然界中的物质,重构完成的瞬间,向叶北发起了无的猛攻。
他们像是两头野兽,在肮脏的泥地里互相撕咬,挥动武器却发觉杀不死对方。
终于,乔木将目标转而定为穷奇。
当他一路奔袭,来到溪谷之后,也被陈小五斗战胜佛的光吓了一跳,不过没关系。他举着剑朝阿穷劈了过去
叶北的伥鬼之,没有超灵体的加持,压根就跟不上这灵力全开的凶兽附体之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破铁条扎进阿穷的心脏。
可是
穷奇滚了好几个圈,从地上爬起来时,上的伤口却在时光之雨的作用下迅速愈合。
它抖着上的脏泥巴和虎毛,满脸疑惑。
“哈什么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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