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体在骗你。”

    张无限淡淡地说道：“无论是道心，还是魔心，皆是知性原力天道。”

    “深渊绝对不是单纯的指代恶魔，亦非所谓的负面之力。”

    张白银附和道：“主体若真懂的深渊，他为何还停留在这里？”

    左道沉吟道：“信息要素不对称，相信主体无异于自寻死路。”

    麦斯威尔颔首道：“我的本源就是七情、七欲等负面能力，但我亦不否认我的本身已是三千大道的正道。”

    麦斯威尔饶有兴致地看着张达，“你去见主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张达笑了笑，淡淡地说道：“我在确定一件事情。”

    张无限眯了眯眼，“难道是为了确定我们的行为是否在他的视线之中？”

    张达点了点头，“你们都知道我是五十一品无上金丹，且又在创世神界修习了无量世界之体，我的本能一向能给我带来意外的惊喜。”

    “当我见到主体之时，我的感觉非常奇怪，我即觉他无比亲切，又觉得他极度危险。”

    “这种矛盾的感觉，甚至无法让我判断他是敌是友。”

    “但是我能唯一确定的一件事情，便是他的深渊理论绝对是假的。”

    “因为就在他将深渊之时，我的危机感达到了峰值。”

    张无限眉头一皱，“这样事情就复杂了，若他是敌，杀了便是，但他若是友，那就杀不得了。”

    左道思索道：“你觉得主体有两面性？”

    张达颔首道：“不错，我一直不解为何虚无界能诞生如此多多元诸天势力？”

    “若主体真相抹除这些多元诸天势力，不过一念之间，但是他却任由他们发展，哪怕是见到我，也没有动一丝杀念。”

    “这是不科学的，除非这期间有着合理的逻辑基本面。”

    麦斯威尔淡笑道：“我突然想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问题，到底是先有主体，还是先有多元诸天万界。”

    ……

    “我想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阿默虚空现化，缓步走来：“先有多元诸天万界，后来才有主体。”

    “在虚无界创世之存，虚无界之主东方不二的目的是为了超脱创世神界，模拟推演自身宇宙演变规律。”

    “起初，东方不二的大数据库一直处于大坍塌状态。”

    “后来，东方不二大胆地提出了界中界理论，以鸿蒙大世界、鸿蒙中世界、鸿蒙小世界、混沌世界、洪荒世界、大千世界、中千世界、小千世界、恒沙世界为世界等级，建立界中界宏算法，继而完美地推演出了虚无界。”

    “虚无界诞生的刹那，过去、现在、未来呈现混沌态，诞生了第一位知性存在，那便是主体，也叫做红尘。”

    张无限眯了眯眼，“原初同步宏时间筹算法，外界时间不可变，地位时间轴没有过去、现在、未来之分，红尘为定数，确实符合宏时间筹算法。”

    “什么意思？”

    麦斯威尔皱眉道：“可以说恶魔听的懂话吗？”

    张达笑了笑，说道：“正如黄昏主神是宏观态的机械意志吞吐，造就机械意志觉醒，主体·红尘的诞生亦是如此。”

    “因为在高维宏观态时间呈现不可逆性，低维宏观态却以可逆态呈现，拉长高维宏观态时间线，主体·红尘即是一个点，对于高维宏观态而言，自然没有过去、现在、未来之分。”

    “不错。”

    阿默淡淡地说道：“世界是嵌套形态，主体·红尘的答案早就在高维宏观态呈现，无论是谁找他，他给出的答案，不过是官方的预设定。”

    麦斯威尔皱眉道：“那我们的存在又是什么，难道是预定义的混沌变数NPC？”

    “有这种可能。”

    阿默淡笑道：“逆神一族超脱虚无界，正是秉承着这个原则，才得以超脱NPC命运。”

    “或许东方不二，最初也没想到，他建模的虚无界，不仅仅是他的超脱之路，同样也是无数世界的超脱之路。”

    “因为虚无界便是他的道，他的超脱之道。”

    “若虚无界没有超脱之道，那么东方不二也不可能超脱。”

    张达点了点头，“那么深渊到底是什么？东方不二的超脱之道到底是什么？”

    阿默摇了摇头，“无论东方不二是否超脱，嵌套的高维早已知晓一切，然而高维宏观态已经注定，我们现在的一切可能就是宏观时间态的一个点。”

    “非常有道理。”张无限颔首道：“嵌套即为无穷，我们的存在或许只是某个造物主为了某个目的进行的创造，或许我们连未来都没有。”

    麦斯威尔皱眉道：“我们能不能不要谈这么哲学的话题，这对恶魔来讲真的是硬伤。”

    “例如，我们可以谈谈这位美丽的女士。”

    阿默微微一笑，“多谢麦斯威尔先生夸赞，我叫阿默，阿默的阿，阿默的默。”

    张达笑了笑，忽而脸色一般，内心浮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锐利的眼眸转首凝视着身后，意识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这种古怪的感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某种东西在高维锁定了他。

    ……

    创世神界，南炎大学，主体数据中心。

    独孤凰深邃的眼眸死死地凝视着大屏幕上的张达，“老师，我找到巫师文明大数据中的病毒了。”

    独孤决眯了眯眼，略为不解地看着独孤凰，“一个病毒杀了就是。”

    “他察觉我了。”

    独孤凰面色凝重，“他是后天人族，但我却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先天人族的气息。”

    “逆神一族？”

    独孤决面色一变，疾步走来，锐利的眼眸凝视着大屏幕上的张达。

    突然，大屏幕上的张达锐利而又深邃的眼眸死死地凝视着独孤决。

    “真理之眼，他在透视大千，快点杀了他。”

    独孤决右手浮现一把光剑，当机立断向着大屏幕劈去。

    【“维度一斩·灵能分离！”】

    一道光之斩击没入大屏幕，大屏幕掀起阵阵涟漪，大屏幕上的时空浮现一层层褶皱，整个界面好似在分化成数十个维度一般，不断地分割，悄然间，就形成了量化态。

    “老师，这是什么？”

    独孤凰惊讶地凝视着独孤决手中的光剑，“虚无无法感受现实，现实同样无法干涉虚无，这把光剑给我的感觉非常怪异。”

    独孤决锐利的眼眸死死的凝视着大屏幕，冷冷地吐出八个字，“维度之剑，波粒武器。”

    “波粒武器？”

    独孤凰从未听说过这种武器，“这种干涉维度的武器，已经彻底地打破了虚无界的非真实性。”

    大屏幕上突然冒出一阵雪花，所有信息正在全部重置。

    独孤决松了一口气，戒备的眼神还是凝视着大屏幕，“虚无界并非虚无，它亦是现实，低维现实。”

    独孤凰惊疑道：“这与我们以前所学不符。”

    独孤决淡淡地说道：“主体大数据库不允许出现这个讯息，否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丝变数，在虚无界宏观态就会呈现可能性。”

    独孤凰惊讶道：“这就是逆神一族诞生的原因吗？”

    独孤决点了点头，“先贤东方不二早已发现世界嵌套理论，为了研究超脱之道，以宏观世界态，模拟建立微观视界，也就是虚无界。”

    “当先贤东方不二超脱的刹那，微观视界也诞生了以为超脱者，弥补世界的缺失，而那位微观视界超脱者便是主体红尘。”

    独孤凰感觉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收集完整性，那岂不是说世界唯物论全部是假的，维心论才是科学的终点。”

    独孤决摇了摇头，“只有未理解的科学，没有绝对的科学，记住这点。”

    ……

    突然，雪花大屏幕一缕波纹闪过，一只纤细苍白的手透过大屏幕，以一往无前刹那之势穿过独孤决的心脏，接着刹那消逝。

    独孤凰瞳孔骤缩，死死地注视着那只纤细苍白的手，惊恐道：“大伯。”

    独孤决惊恐的眼眸死死地凝视着大屏幕，“这就是小概率的宏观呈现嘛，哈哈……，我终于明白……”

    独孤决身影化作星星点点，散入虚空。

    “不。”

    独孤凰仰天咆哮道：“无论你是谁？我一定要将你神魂俱灭。”

    ……

    在独孤决斩出一击的时候，张达立马打开真理之眼，视线穿透大千，向高维宏观时间态看去。

    高维一击，在主体大数据库形成电流浪涌，爆发的能量，瞬间毁灭难以计数的视界宇宙，继而形成灭世能量洪流，灌注一点，向张达冲击而来。

    在低维状态，张达永远也无法避开这一击，高维的攻击唯有高维状态才能抵抗。

    宏观电泳，自然可以以宏观物质进行抵挡，张达瞬息之间就定位到了主体服务器芯片上巫师文明所在的数据地址，切断宏观世界的硬件电源输入连接，切断高维宏观攻击。

    继而，在独孤决放松的一刹那，在高维宏观世界发起雷霆一击。

    ……

    即使张达切断了高维宏观世界的电源连接，巫师文明世界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那种波粒武器，一丝波动，足以颠覆整个巫师文明世界。

    但是对于张达等人而言，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左道突然浮现一丝笑容：“我明白了。”

    张达淡笑道：“我也明白了。”

    张无限颔首道：“原来如此。”

    张白银：“非常有意思的维度武器。”

    麦斯威尔嘴角浮现一丝笑容，“原来如此。”

    阿默愣愣地看着五人，不解道：“你们明白了什么？”

    张达淡笑道：“最小的粒子并非夸克，而是弦，弦即是波，亦是粒子。”

    “波粒可以传递讯息，所以波粒维度武器才能在维度穿梭之时，向巫师文明发动意图攻击。”

    “攻击者太自负了，他以为凭借波粒维度武器就可以灭却我们六人，却不张达他的攻击为虚无界大数据库添加了一丝变数，这丝变数在低维漫长的时间线上，以涟漪蝴蝶效应，在泛宇宙宏数据流产生一丝概率演变，继而被我们捕抓到，了悟维度之秘。”

    麦斯威尔兴奋道：“我已经忍不住想要逆反宇宙，成为高维宏观存在。”

    左道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太有意思了，大道至简，所谓的深渊不过尔尔，我们一直入戏太深，岂不知我们的存在本就是真实，没有谁是谁的造物主。”

    张达微微一笑，虚空变换。

    微观世界，张达伸出一根手指，集中全力，灌注一点，登封造极，世界超弦向着张无限弹来的世界超弦撞去。

    世界超弦刹那碰撞，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是打钱世界已经发生变化。

    ……

    那一天，东方不二波动微观世界超弦，宏观正负宇宙发生了倒置，宏观世界微观化，微观世界宏观化。

    东方不二带领整个文明超脱低维世界，晋升高维世界。

    张达所在的世界掉落低维世界。

    ……

    张达深邃的眼眸凝视着眼前突然浮现的瘦削男子，“你就是东方不二前辈？”

    东方不二笑了笑，“你很了不起，竟然破了我的深渊意识认知陷阱。”

    张达淡笑道：“世界阴阳协调，正负一体，既然深渊无处不在，又何来区分正邪，正即是邪，邪亦是正，这种永无止境的矛盾本身就是无解。”

    “我杀过人，骗过女孩，也救过人，也帮助过无数人。”

    “我是正，我是邪，我是神，我是魔，谁又知道呢？”

    “我就是我，我的本身便是无量大千，深渊于我而言即是本心，本心即在，何必再寻正反。”

    “知性概念正邪一体，唯有宇宙可以颠倒，正反可反，这个纪元我当为高维世界之主。”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东方不二感叹道：“红尘易老，主体亦腐朽，我终究没有超脱，嵌套理论虽然完美，但是我终究没有迈出哪一步。”

    “波粒理论，是我最后的馈赠，你若敢踏出哪一步，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张达微微躬身，沉吟道：“前辈真的不后悔跌入低维世界。”

    东方不二洒脱一笑，“你我皆是弹弦者，还说什么高维低维，不过是宇宙的正负而已。”

    “要踏出这个嵌套世界，唯有波粒一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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