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王?
没毛病啊,叶子准备回山里继续充当他的山大王一角!
见识了许多出其意料的事,原以为今天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吃惊了。
不过生活总是事与愿违.......
整个村子数百口人,连半个活的都没有。
那一具具尸体仿佛被抽干了血肉一般,空洞而又干涸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天际。
‘嘶’
望着这一幕,一股寒意便从叶子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的叶子直伶伶的打了一个寒颤。
太惨了!
实在是太惨了............
好似鬼蜮一般,安静的就连空气都沉重了几分。
说不清一种什么样的情调弥漫在死寂的村子,一块墓碑,一扇刻着死亡的大门,无数的魔鬼,从大门内探出了爪子。
他们以哀嚎为乐,以血肉为食,进行了一场饕餮的盛宴。
叶子下意识便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了沉睡的魔鬼,从他的身后探出爪子,将他拉入死亡的深渊。
他加快了步子,想要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下一刻,他便楞了!
他看见了一朵花,一朵美丽的花,立在夕阳下,站在了死亡里。
被夕阳打红的侧脸,那是一个媚视烟行的女子,一身红裙艳艳。
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娉婷婀娜,与世独立。
死亡与美丽的对立。
这一幕落在叶子的眼中,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女子显然也听见了动静,她侧过脑袋,轻轻的瞥了一眼叶子,便失去了兴趣。
脚尖轻踏,便凌空而起,飘飘欲仙!
目送着女子消失在了天际,对于她能凌空虚度,叶子的心中并无多少波澜。
最多不过一声‘哦,人真的能飞......’
反而不如之前那一幕的冲击来的大一些!
不过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叶子的心头没由来的升起一丝不安,徘徊不散。
简陋的山寨,以灰色的苍穹为幕布,正上演着一幕限制级的残忍画面,阴风惨惨,鬼雾冥冥。
整个寨子里都充满着恐怖的气息。
无数的鬼物在飞掠,他们披头散发,双眼血红,十指如勾,哀嚎之间带着恐怖的戾气。
那模样当真是恐怖极了。
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在绝望中奔跑,有人在痛苦中咆哮,也有人跌坐在地上,目中空洞的什么也没有!
魔鬼,从后面按住了身体,吸食他们的血肉,舔抵着他们的灵魂,那模样实在可怕。
这是一首悲凉的哀悼曲,痛苦与绝望勾勒起的音符,谱写成了死亡的葬歌。
那是一个英俊的男子,一身白衣一尘不染!
他在聆听着绝望的哀嚎,他在死亡下舞蹈,那一丝不苟的模样,仿佛在进行着一场神圣而又尊严的典礼。
而典礼的名字,就叫做死亡........
下一秒,他便愣了,因为在死亡下发现了一朵花,一朵稚嫩而又干净的花。
‘既然是自己珍视的东西,那就拼了命也要保护住啊!’
赵怜儿稚嫩的身躯,挡在了马秀莲的身前。
清澈的目光直视那个模样恐怖的厉鬼,她持着一根木棍,毫不畏惧的挥舞着。
凄厉的恶鬼,弱小的女孩,那一幕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唯有赵怜儿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
是啊!
既然是自己珍视的东西,不就应该拼了命也要保护住吗........
白衣男子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痴了,许久许久,他才恍然了一下,慢慢的走到了赵怜儿的身前。
那只厉鬼朝着白衣男子不甘的咆哮了几声,便飞掠了开来。
“好美丽啊~~~~”男子伸出了手,想去触碰赵怜儿,不过越是接近,他就越是不安,越是痛苦。
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突兀,却又清晰的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在不安着什么???
他在痛苦着什么???
还是说,遗憾………………
停顿了许久许久,最终他还是默默的收回了手,对着赵怜儿一字一字的说道“答应我,你一定不要变!”
仿佛孩童般,涌起一个似懂非懂的念头,赵怜儿认真的回答道“好!”
这一幕,落在这死亡下,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了!
就在此时,天际之上有一道红光一闪而过,顿时在男子的脚下炸裂开来,飞溅的土石,化作了漫天的尘埃。
紧接着一抹红衣,凌空而落,激荡起的滚滚灵力,顿时将漫天的尘埃都踩了下去。
“宁一,你失信了!”那一抹红衣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
白衣男子的身影渐渐的从废墟中浮现,无数的鬼物徘徊在他的身边,鬼气缭绕,宛如百鬼夜行。
一抹赤色的红菱,飘荡在了虚空,宛如灵蛇一般,与那些鬼物纠缠在了一起。
“失信?呵......”
宁一的嘴角抿着,宛如刀刻一般,显得极其的狭长,不屑道“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乃是天魔宗的弟子。”
不过下一秒,他的嘴角一扬,莫名一笑,说道“莫非,你也想学你的父亲.....”
“闭嘴!!”
红衣女子怒喝一声,脸上的煞气氤氲着,涌动着。
伴随而来的,那一抹红菱便开始抽丝剥茧,化作了漫天的红线,将白衣男子包裹在了里面。
无数的厉鬼在撕扯着,咆哮着,从红线中探出头来,那模样,当真是恐怖极了。
“怎么,难道你真想跟我拼命?”漫天的红线之中,传来了宁一那毫无波动的声音,冷冽的说道
“真想杀了你啊!!!!”
那一抹红衣,狭长的眸子微眯,森然的道了一句
紧接着她的秀手一挥,漫天的红线顿时又化做了一抹赤色红菱,仿佛羽衣一般,漂浮在了她的身后。
“不,能杀我的人,不会是你~~~~”说完,他便瞥了一眼边上的赵怜儿。
紧接着他的手掌一翻,一面乌黑的旗帜便落在了他的手中,旗帜上那一道道诡异的纹路散发着阴寒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只见他轻轻一挥,漫天的鬼物便朝着旗帜内涌了进去,最后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在天地之间一般。
他随手一卷,乌黑的旗帜便又消失不见了。
宁一笑了笑随口说道“你来的这么晚,莫非遇见了什么意外?”
“你真当那些判罪者有那么好对付吗?”那一抹红衣嗤笑了一声,说道
宁一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血肉祭品我已经凑足了,应该足够打开那个破碎之地了。”
那抹红衣眯着眼睛,显得有儿点冷,忽然出声说道“我很好奇,人在的你眼中究竟是什么?”
“人?呵呵.....”
宁一笑的有点儿狰狞疯狂的味道,讥讽道“人,多么丑陋的生物,这世界并没有错,错的只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而已,只要人死光了,世界自然也就干净了。”
“那你呢,你算什么?”那一抹红衣神色越发的冷然
“我!哈哈哈哈.....”
宁一笑的撕心裂肺,英俊的脸上闪烁着狰狞之色,眸子里的全是疯狂“我也想死啊,可是就是死不掉,我能怎么办????”
“你还真是变态啊~~~~”那一抹红衣死死的凝视着面目狰狞的宁一,许久才吐出一句
宁一却丝毫不以为意,嗤笑道“就凭你南宫红菱四个字.....你就没有资格说我!”
顿时,南宫红菱便也沉默了下去,一言不发。
沉默了片刻,南宫红菱才重新开口道“我很好奇,当年你在夕霞山究竟得到了什么,为什么这些年他们会不遗余力的派遣弟子潜伏在你的身边。”
宁一的嘴角一扬,只丢给了南宫红菱三个字,道“你猜啊!!!”
不过紧接着却又叹息了一声,说道“可惜啊,虽然当初那人中了师叔一记天魔爪,不过终究还是被白浩然给接了出去,否则我们也不必这么麻烦了。”
“白浩然........”
南宫红菱嘀咕了一声,紧接着便说道“你别忘了,白浩然原本就是天魔宗的弟子,更是你的师兄,偷偷的进入天魔宗自然不是问题了。”
“师兄?”
说着,宁一却又再一次莫名其妙的大笑了起来,说道“还真是可笑啊!!!”
“走吧,去看看破碎之地里究竟有什么。”笑完之后,宁一便摇了摇头,身上的灵气一卷,携着赵怜儿母女腾飞而去。
南宫红菱看着山寨内,那宛如地狱般的场景,不由的出神了起来。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谁能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