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凑到马小兵面前,成人之美道:“明天他们那喇叭庙有庙会,人家姑娘想让你去陪她一起逛庙会去,反正姑娘说了,明天他会在庙门口等着你。”
马小兵点点头,王婆子乐呵着去了大奎叔家,等待她的又将是一场热情的招待。
马小兵简单地吃了一些饭,踱步到后山脚下,他陷入到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本来是替马笑相亲的,看这架势那姑娘分明缠上了自己,他实在是不敢想象,要是成亲当晚杨一念看到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境况。
这可是关乎女人一生的幸福。
马小兵开始后悔了,当时就不应该答应大奎叔去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无法自拔,人家姑娘蒙在鼓里,这该如何是好?
马小兵思前想后,去了大奎叔家找到马笑,两人聊天。
“马笑哥,你答应我如果娶了杨家姑娘,一定要好好对待人家。”马小兵认真道。
马笑平日里不善言辞,但心里很亮堂,点点头道:“你们别看我老实巴交的,俺心里可明白了,我会对自己的女人好的,你放心,谢谢你老弟。”
马小兵平日里与马笑交流很少,如今听了他的话,觉得这家伙只是不爱说话,其他的都比较正常,最起码知道对自己的女人好,这就足以说明他的情商不算低。
马小兵放下心来,不过摆在他们面前的困难还是该如何让杨一念接受马笑,这着实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难题。
“小兵弟,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请你教给我,好不好?”马笑请求道。
不耻下问,是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马笑拥有这个美德,马小兵大方道:“请说,我一定会教给你的。”
马笑停顿了一下,红着脸不好意思道:“就是,就是咱们男人该如何获得女人的好感?我嘴笨,想知道这些秘诀。”
马小兵拍着手道:“这个问题问得好,问得妙,现在我来告诉你——女人爱英雄,所以男人要不拘小节,大气凛然,敢想敢做,另外,女人在恋爱的时候情商几乎为零,男人要像哄孩子一样哄女人开心快乐,做到这些就够了。”
马笑如思忖着马小兵的良言秘方,如获至宝。
“追女人你应该主动一些,现在有个机会,杨一念明天会在喇叭庙门前等着我,这次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你要亲自出马,与他见面。”马小兵一字一顿道。
马笑想了想,哭丧着脸道:“我们素不相识,到时候人家不给面子怎么办?”
马笑的考虑不无道理,两人素昧平生,即使见了面又不能无缘无故地上前搭讪,人家会产生抵触心里的。
“没有机会,咱们要制造机会。”为了马笑的婚姻大事,马小兵也是拼了。
“制造机会?”马笑懵懂,他猜不透马小兵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马小兵成竹在胸地附在他的耳朵上如此这般安排一番,马笑听得如坠五里雾中,不过,听着还挺管用的。
喇叭庙坐落在喇叭村的东面山岗上,每年一次的庙会延续五天,庙宇为了纪念很多年前喇叭村的一个英雄。
这个英雄为了保全喇叭村父老乡亲不被土匪杀害,与土匪达成条件,以死来捍卫村里人的平安。
后人为了纪念英雄修建庙宇,每年庙会人山人海,香火旺盛。
马小兵戴着帽子,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犀利的眼睛,身边跟着四大金刚,不远处紧紧尾随的是马笑。
今天的马笑特意打扮了一番,新衣服,新面貌,看起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这都是马小兵一手为他打扮的。
穿过拥挤的人群,一行人临近庙宇门口,马小兵果然看到了站在原地焦急等待的杨一念。
姑娘今天一身的花格子衣服,略施粉黛,长辫子,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让男人见了怦然心动,马小兵咂巴了一下嘴巴,暗香能娶了这样的好姑娘,算是马笑上八辈子烧了高香。
马小兵临时与四大金刚开了短会,确定目标。
“这出戏能不能演好,直接关系到我们村里延续香火的大事,你们要本色出演,该狠就狠,绝不能软了心手下留情。”
“本色出演?好嘞,我们兄弟憋了好久了,今天就拿出看家本领,保证能一路通关。”
四大金刚拍着胸脯打包票,大摇大摆地走向杨一念。
杨一念正在四处张望,她等待着马小兵的出现,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她脸上露出了积几分失望的神色,眼睛里甚至蓄满泪水。
四大金刚锁定目标,嬉笑着将杨一念围了起来,一个个脸上露出猥琐的面容。
“你们想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杨一念身子一紧,怒斥道。
四大金刚里数光头最好色,他摸着光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想干什么?走吧,这里人多不方便,陪我们兄弟玩玩去,我们不会亏待你的,我们有钱。”
光头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钢镚,采用金钱诱惑。
杨一念怒火中烧,自己长得好看倒成了众多野兽眼中的猎物了,上次被独眼龙奚落,今天又碰上了四个畜生,长得好看是一个错误吗?
杨一念侠女心肠,不由分说,趁其不备,膝盖顶了上去。
“砰”
膝盖顶在了光头的裆部,光头想不到姑娘会来个突然袭击,要不是从小练过童子功,恐怕这下子会变成太监公公。
光头弯着腰,捂着裆部连连后退,好泼辣的姑娘,竟然想害了自家圣体龙根,真是坏坏的。
这要是其他的环境下,四大金刚肯定要发飙了,但是马团长有指示,只能耍耍贱而已,不能认真,不能伤了姑娘,老大有命令,他们不敢造次。
“呵呵,还是个野性难驯的角色,我们就喜欢这样的,味道十足,来来来,让我来亲一下。”泰山大嘴巴凑上去。
杨一念正要发威,被高个子和铁男拧住了胳膊,牢牢控制,不能动弹,士可杀不可辱,她几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