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兵士看到了化血功的厉害,离得远远的不敢近前半步。
山原尚人继续施展化血功,一道道火红的刀剑残影袭向马小兵,马小兵左右闪挪,及时地避开了致命一击。
马小兵欺上去正面交锋,两人的胳膊缠斗在一起。
“马小兵,今天你插翅难逃,快快将我控制住,来要挟他们,这是唯一逃生的机会,不然你只能等死。”山原尚人十万火急道。
马小兵愣了一小会,不解道:“你为什么要救我?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不然我不会听你的话。”
“没有理由,就是不想看着你死在他们手中,你是我的,必须死在我的手里。”
马小兵笑咪咪道:“嘿嘿,上次是你给我送的银针吧,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就不客气了。”
马小兵身子一闪,到了山原尚人的身后,两只胳膊上前抱住了他,两手自然地放在了山原尚人的胸前。
马小兵吓了一跳,因为他两手明明按在了两团软绵绵的东西上。
这是什么?马小兵下意识地按了按,心知肚明。
马小兵尴尬地抽回双手,柳叶刀架在了山原尚人的脖子上,马小兵吸溜了几下鼻子,一种女人特有的香气钻进了鼻孔里。
“你,你,你是女人?”马小兵有点语无伦次,不解地问道。
山原尚人并未回应,老老实实地接受马小兵的要挟。
这个节骨眼上判别山原尚人的性别不合时宜,马小兵暂且抛弃这个念头,仰头看着坐在阁楼上安然而坐的宫城良田和三井寿,恶狠狠道:“快把我父母的尸骨还给我,不然我杀了他。”
宫城良田摸索着自己的小胡子并未发话,而三井寿仰天大笑,站起来,一副不屑一顾的口气道:“你们就别再演戏了,山原尚人,那天银针失窃我就已经怀疑到你了,不想,你果然是个叛徒。”
“三井寿,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山原尚人反驳道。
“哼,刚才我从马小兵分唇语中解读到了你的背叛,休想狡辩,来人,将他们乱枪射杀。”
三井寿一声令下,几百号士兵围上来端着枪支瞄准了目标。
“我的乖乖,这是要将咱们打成筛子的节奏,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溜吧。”马小兵嘀咕道。
“说得简单,往哪溜?”山原尚人埋怨道。
马小兵观察了一下地形,松开山原尚人,提示道:“咱们当然往楼上溜了,两只狐狸在阁楼上呢,要不咱们去找他们喝一杯?”
枪声四起,马小兵和山原尚人早不见了身影,他们三步并作两步沿着楼梯蹬到了阁楼上。
当看到近在眼前的宫城良田和三井寿成竹在胸的表情时,马小兵心里咯噔了一下子,坏了,一定是中了他们的圈套,要不然,他们哪里来的这种从容不迫~!
念头一闪,脚下一轻,身子失去了重量,快速下坠,扑通扑通两声,落在了地上,摔得屁股热乎乎的疼痛。
“马勒戈壁的,阴沟里翻了船,可恶。”马小兵骂骂咧咧的,恨自己陪着他们玩得太久了,不如一来到就与他们玩真格的,现在倒好,成了陷阱里的毛驴,有劲使不上。
“马小兵,你真是个扫把星,自从认识了你,我就倒霉透顶,先是感冒,接着是闹肚子,现在又掉进了这鬼地方。”
山原尚人的声音变成了一个甜美女生的声音。
“嘿嘿,我猜的不错,你果然是一个女人,听着你的声音,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
“想到了什么?”
“嘻嘻,我听到你的声音就想到了山涧里的泉水,声音清脆甜滋滋的。”
山原尚人没有回话,地窖里黑漆漆的,他也看不清山原尚人的脸庞。
马小兵站起来,四下摸了摸,全是硬邦邦的墙壁,空间有四五个平方,空气闷闷的,有种胸闷的感觉。
马小兵用力踢打了几下墙壁,手痛脚痛墙不痛,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地靠着墙蹲下,抓耳挠腮的,这回他真正地体会到了瓮中之鳖的感受。
本来是来带回父母尸骨的,这下倒好,连自己也被抓了,只能等着人家的发落了。
“咳咳,你说说看,宫城那孙子会怎么样对待咱们?”马小兵询问山原尚人,山原尚人本来是宫城的人,她肯定知道宫城整人的手段。
山原尚人沉默无语。
马小兵自言自语道:“千刀万剐,或者五马分尸,或者丢进油锅里炸一下,然后捞出来撒点孜然割肉吃,这些我都不怕,怕的是他们要是将咱们饿上几天,最后变成饿死鬼,那该有多惨!”
马小兵的危言耸听,逗得山原尚人忍俊不禁,咯咯笑个不停,马小兵思忖,敢情这才是真正的山原尚人本来的样子。
一提到“饿”这个字,马小兵的肚子里就咕噜咕噜直叫唤,从早起到现在,他还滴水未沾呢。
马小兵一时间脑子里闪现出的全是好吃的食物,有大饼卷葱,香喷喷的牛羊肉,还有白花花的大米饭......
马小兵饿得开始心慌意乱,玛德,转移注意力——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帮我了吧,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帅?”马小兵厚脸皮道。
“别在这儿自我感觉良好,行不?今天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身上有华夏人的血统,所以不愿意看到华夏人被侵略欺负,但是我又无能为力......”
“你是华夏人?”
山原尚人摇摇头:“不全是,一半吧。”
山原尚人喋喋道来事情的真相——
一百年前,有一艘华夏渔船被台风刮到了岛国海域,被岛国人抓回,渔船上共有三名年轻人,他们英俊潇洒,聪明智慧,其中一名小伙被军人长官的女儿相中,后来便顺理成章地喜结良缘,繁衍生子,再也没有回过华夏。
“那个小伙子便是我的爷爷,我算是半个华夏人,身为天皇器重的修道之人,派我来辅佐宫城大佐,我只有义无反顾,不能有丝毫的血缘情分。当看到他们千方百计地谋害你,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才暗中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