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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荷:第八十六章:反间计中计(五)

    《黑荷》第一季《演火品天》第三卷:九婴乱水

    第八十六章:反间计中计(五)

    南茜心想:大副阎虹那边?他为什么老是想去阎虹那边?他已经提过好几次了,他这么急着去阎虹那边搞什么?阎虹那边,正在打算和傅罟一起出海,帮展御需要展徵的下落。对了!一定是这样,他是想去劝说阎虹,让他不用出海去了,因为展徵本来就在福建啊!

    于是,南茜答应了本华伦,与其一起坐车,去到了大副阎虹所在的红谷滩。

    兜兜转转,在南茜的带领下,本华伦终于在中午时分,找到了阎虹和傅罟。

    阎虹和傅罟两人,此时正在码头上招募水手和雇佣兵。

    “出过海吗?”阎虹坐在一桌子后面,询问来应聘的水手。

    那名水手,一头白发,满脸皱纹,仍堂皇笑道:“没有出过海,我的梦想就是要出海干一番大事业,趁现在年轻,多出去看看世界。”

    阎虹悠悠地看着眼前这个一把年纪的老头,不禁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又大言不惭地呼道:“好!我们正是需要你这种难得的人才,请登记一下你的个人信息,我们很快就出发。下一个!”

    “卧槽!”一旁看着大副招人的傅罟,低声地讶言,“这···你不觉得···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阎虹回答,“不要质疑别人的梦想好吗?下一个!”

    本华伦在人群中看到了阎虹,走过去跟阎虹打招呼。南茜怕被认出,便戴了一顶鸭舌帽,把帽檐压得很低,遮住自己的半张脸。

    阎虹和傅罟连头都懒得抬,一心想着招募到的水手都不多靠谱,估计这次来到他们面前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只简问:“出过海吗?”

    本华伦站在阎虹面前,笑说:“出过,和十几人出过,还遇过渡鸦,见过鬼魂,上过荒岛。”

    阎虹和傅罟一听,大惊,猛抬头看去,发现眼前这个人,竟然是本华伦!

    “本华伦?!”阎虹惊呼。

    傅罟也抬头看去,发现确实是本华伦,着实吓了一跳,急从椅子上站起来,凑近过去看个仔细,紧握住他双臂摇晃,“本华伦?真的是你?我的天啊!你没死?!你不是中了鸦毒,毒发身亡了吗?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阎虹忙拉傅罟说:“看吧!我上次就说看到过本华伦!你还说我是因为太想念出海的日子,才产生的幻觉,你看吧!本华伦现在就站在我们前面啊!”

    本华伦有伤,经不得摇晃,忙拨下傅罟的手,说:“傅兄,阎兄,洒家这次来,是有一件紧要的事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阎虹问道。

    本华伦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南茜,又正眼回看阎虹和傅罟,谨慎地说了一番话。

    “听闻你们准备出海寻展徵,洒家专程来是告诉你们···”顿了顿,本华伦又续,“洒家在无罪岛上看到过展徵,如今你们要快去无罪岛,把展徵救出来!”

    南茜一听,吓得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本华伦,片刻后又怕被阎虹认出,赶忙低下了头。

    “真的?”阎虹和傅罟不约而同地问。

    本华伦点点头,道:“真的,展徵还没死,但是没船回来,在岛上不知还能坚持多久。洒家如何活得过来,如何从海里回到这里寻得你们,要说得说很长时间。等你们救人回来,再说不迟。如今藏徒也全部回来陆地,你们要速速出海,趁机去把展徵和无罪岛上的人救出来,事不宜迟!”

    傅罟高兴地拍了一下阎虹肩膀,“看吧!展御那老头子还真的说对了!展徵真的没死!太好了,要是展御知道他儿子没死,肯定开心得不得了!”

    阎虹也十分兴奋:“是啊!真没想到,本华伦你没死,展徵也没死!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我们马上通知展御和金城观过来吧!我们现在就马上出发,去无罪岛把他们救回来!”

    本华伦却说:“且慢,洒家不能与你们同往。洒家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你们快去就行,不必等洒家。”

    说完,本华伦就想走,阎虹急忙拉着他,问:“你去哪啊?不跟我们一起去救展徵回来吗?”

    本华伦笑道:“洒家刚说了,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洒家相信你们,你们一定可以把展徵安全带回来的!救展徵的事,就拜托二位了!待你们把人都救回来,洒家自然会来找你们,把事情说清楚。”

    本华伦转身再走,南茜也只好跟着他,低头离场。

    阎虹和傅罟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互相之间在祝贺着这个好消息,等他们回头去寻本华伦时,本华伦早已不见了。

    南茜跟着本华伦走出了码头,不时警惕地回身耽时,确定没有人跟踪她后,立刻拉住本华伦问:“你为什么要骗他们?展徵明明和你一起,已经回到福建了,你还跟他们说展徵在无罪岛?你这是明显在骗他们出海啊!”

    本华伦毫无悦色,心累地反问:“你想不想救格修?”

    “当然想啊!”南茜毫不犹豫地回答。

    “想的话,就别问那么多,只听从洒家的安排就行,其余的,不用你多管。接下来,你带洒家去寻另一帮人。”

    看到本华伦这幅庄严的模样,南茜开始明白到,这可能是本华伦的一个计谋,虽然自己不清楚计谋的内容,但是却清楚计谋的目的,便不多争执,只简单问:“找谁?”

    “那个头上有一撮银发的水手,洒家忘了他叫何名。”

    “尤悟愈?”

    “对,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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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虹和傅罟那边,终于等到了展御来,快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展御听后,欣喜若狂:“太好了!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快去把我儿子接回来···等等,你们刚才说的本华伦···怎么没听说过他?”

    阎虹这才意识到,刚才告诉展御的那番话中,无意地泄露了一些消息,口哑了一阵,便骗说:“本华伦···是我们单熙的水手啊!你没听说过他?”

    展御老眉深沉:“没啊,没听你们提过有这个人。”

    傅罟也帮腔说:“他平时很少出声的,你没听说过也很正常,对不对大副?”

    阎虹猛点头:“是啊,他这个人,很害羞的,但是他说看到过展徵,那就说明展徵还活着,所以···哎呀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赶紧出发吧!最怕去晚了,展徵可能坚持不住!”

    展御当然还是最关心自己的儿子,被他们这么一说,也不多猜疑,快快准备好出海登记,便令水手们准备登船。

    “等等。”傅罟忽然喊说,“金城观呢?他还没来啊!”

    展御心急,并不打算等人,催道:“少一个两个没问题,去到就行,别等他了,我们出发吧!”

    傅罟虽然认同这个说法,但还是感觉不多妥,便拨通了金城观的电话。

    电话虽然接通了,但是电话那头的金城观告知傅罟,说他得了重感冒,现在头晕得难受,住在了尤悟愈的家里,几天之内无法外出。

    傅罟听了,又多了一层怀疑。

    在展御的带领下,傅罟、阎虹、和3个男水手,2个女水手,一同走向了他们要驾驶的那艘船,却意外地发现,附近还停着一艘他们熟悉的机帆一体船————单熙号。

    “是这艘吗?”傅罟指着单熙号问展御。

    展御摇摇头,“不是,那艘被扣押了。我们的船在前面。”

    又在码头上走了一段,大伙来到一艘锈迹斑斑的中型打捞渔船前。

    “卧槽!”傅罟来到那船前惊呼。

    眼前这船,咋一看上去,像极了是十几年前,原来的帆船,后来才加装燃油发动机的样子。船舫的黄漆,成片成片地锈出鱼鳞片状,船舷上刻着奇怪却又连成一串的浮雕字符。船上的甲板凹凸不平。鱼尾上的船号,早已脱落,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五个字模:女娲九子号。

    其中一个水手,看见了这船后,立刻把手上搬着的货物扔下,大问:“这艘?我顶你个肺!这艘还能开得动?这玩意看着马上就要沉的样子,你跟我说开这艘出海?!”

    展御说:“就是这艘。”

    “去你大爷的,没钱就出声啊!没钱出什么海?”那水手骂道。

    展御解释说:“海关都登记了,这艘能出海,而且之前出海的记录,是全福建最高的,出的海多,船身肯定多少有点受创,现在修理好了,没问题的。”

    那水手一撒手:“这破玩意,你们自己去吧!妈的没钱就早说,浪费爹的时间。”

    说完,那水手就走了。

    又两个水手,也摇摇头,放下货物,跟着走了。

    “喂!别走啊!我们签了合同的!”阎虹大喊。

    但离去的那帮水手,非但不回应,还要向阎虹伸出中指。

    傅罟抱怨道:“我就说你招人也招个靠谱的,看吧,都走了吧?”

    阎虹指着仅剩了两个仿龄的女性水手,说:“不是还有两个吗?”

    傅罟以为剩下的两个也有想走的心,干脆也不勉强,直道:“你们两个不走吗?”

    其中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扎着个高尖马尾,梳着一束吊发刘海,嘴角上那粒美人痣,尤其醒目动人,笑嘻嘻地说:“反正我打算离家出走的,你们还有报酬给我,我不走。这船虽然是老船,但是也有战绩啊,说明之前出过海很多次,我不担心。”

    “那你呢?别上了船再想走哦!”傅罟问另外一个。

    另一个女水手,比前一个稍微年轻几岁,肌肤还是幼白的,发质亮丽不干枯。从她的耳背洁净度,就能看出不是出过海的人,却信心十足地回说:“我没出过海,一定要出一次,填补自己人生的空白!我不会走的!”

    傅罟听她这么说,拍了拍阎虹的手臂,说:“看,这个人有没有让你想起褚舞?”

    阎虹也笑着点了点头,随后问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较为年轻的女水手,朝气地回答说:“我姓诸葛,名依善,叫我依善姐就行!”

    阎虹和傅罟当堂大笑,思议着这诸葛依善年纪轻轻的,还让别人叫她姐,真个热血奇葩。又见诸葛依善信心爆棚,不忍说破,便问另一女子,“你呢?你怎么称呼?”

    那个嘴角上有一颗美人痣的女人,弯眉地道:“我叫卫圩安,叫我安儿就好了,不过,如果你们觉得我年纪大,叫安儿不好的话···”

    相比之下,卫圩安就显得更有礼貌。阎虹和傅罟忙摇头,表示不会觉得觉得她年纪大,反而觉得她有种楚楚动人的样子。

    但卫圩安仍继续说:“我在村子里有个外号,不如,大家叫我外号也可以,那时大家叫我做,‘祭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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