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阎义和小张的煎熬等待中,那个阴兵回来了。
都市王早就不在血池地狱了,阎罗王早就把他喊回去受罚了。
这阴兵跑到酆都城里,向阎罗王禀报了情况以后,阎罗王略作思索,给了他一颗药丸,此丹名为塑形丹,生魂吞下之后与其他受刑鬼魂所受洗礼有相似的作用。
将塑性丹交给小张,这阴兵才慢慢退下。
“外送使,来,塑性丹给你,吃完就上路吧。”小张把塑形丹往阎义面前一递。
你才上路,你全家都要上路,阎义无语至极,这小张到底会不会说话,还是说他是故意的,上路是给将死之人说的,阎义才不想听这么不吉利的话。
“说点好听的不行吗,就剩这么两层了,祝福一下我能死嘛?”阎义接过塑形丹,先是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像是糖豆一样丢进了嘴里。
味道有点甜,橘子味的,还挺好吃。
吃完以后阎义并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但是小张已经在催促他了,找了个无人受刑的全自动石磨面粉机,听着机器的轰鸣声,阎义叹了一口气。
等下自己就要变成一团肉泥了。
与舂臼地狱不同,这次可是真的要变得碎碎的,被磨成无数碎屑,希望不要太疼吧,阎义在心里祈祷,然后主动爬上了石磨上受刑鬼魂进入的大斗。
闭上眼睛,一头扎了进去。
为什么要头先进去,因为头先进去可以直接失去意识,这样就感觉不到疼了啊,阎义觉得自己简直是太聪明了。
十分钟之后,机器下面的出口处,堆着一滩肉泥,没错,这就是阎义。
如阎义所料,他刚进去以后,石墨直接磨碎了他的脑袋,而同时,他瞬间便没了意识,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就不太清楚了。
但是小张和白睿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从阎义进去以后,就有一坨坨的血肉连带着骨粉被排泄出来,说起来有点恶心,其实看上去更恶心。
又是十分钟之后,阎义在塑形丹的作用下,重新恢复了过来。
“阎小子,这次回阳间以后你能不能给我配个手机?这样下次你出糗的时候我能能记录下来了,说实话,确实很有趣。”白睿智的话让阎义满头黑线,差点就直接暴走了,收拾不了小张,还不能欺负一只刺猬嘛。
“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刺猬,据说味道不错,好像还是名菜来着?”阎义嘿嘿一笑,一手将白睿智握在手中,满脸的不怀好意。
“好了外送使,感觉怎么样,还剩下最后一层,你就要结束这场体验之旅了哦。”小张走到阎义身边,制止了阎义和白睿智的玩闹,语气之中似乎有些遗憾。
“啊,是啊,终于完了啊,真好。”阎义伸了个懒腰,有些惆怅。
在阴间他都没什么时间概念,动不动就昏厥过去,到现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也不知道阳间又过了多久了。
自己好像还是个嫌疑犯来着,那个叫什么王天佐的家伙,要是找不到自己,估计会发疯吧,希望他不要欺负许欣,要不然,一定要让他也体验一下十八层地狱的感觉。
“许欣是谁?你女朋友吗?你想她了吗?”小张的声音传来。
阎义有些愤怒,这家伙简直过分了:“喂喂,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一直偷听别人的心声真的很讨厌啊。”
“我没有偷听啊,一直都是光明正大地听。”小张无所谓地说道。
那张黑黑的脸果然欠揍啊!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这么想了。
“走吧,最后一层了,外送使加油,争取变成更强,以后来阴间揍我,呵呵。”
说完,小张也不管阎义,自顾自地走向电梯,留下一个不算高大的背影。
阎义握了握拳,带着白睿智连忙跟上,小张说得对,现在自己肯定是打不过他的,只能等以后变强了再来了,自己可是拥有系统的男人,早晚有一天会变得更加强大。
最后一层地狱,名为刀锯地狱。
刀锯地狱专门关押那些偷工减料,欺上瞒下,买卖不公之人。把受刑鬼魂的衣服脱光,呈“大”字形捆绑于四根木桩之上,由裆部开始至头部,用锯锯毙。
用锯子比用刀子要痛苦多了,那是对皮肉和神经的反复刺激,而且最为恶毒的是竟然要从裆部开始锯,太变态了。
无论男人女人,裆部都是整个人体最脆弱,痛觉最为敏感的地方,从这里开始,直接将整个人锯成两半,这样的惩罚,并不比其他地狱要仁慈多少。
而且这一层也经过了现代化的改造,用原始的锯子虽然能然痛苦达到极致,但是效率太慢了,每一个受罚鬼魂都需要两个行刑阴兵来施展刑罚。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整个第十八层摆满了现代化的机器,每台机器设备可以固定十个受刑鬼魂,只要行刑阴兵按动开关,便会有十把电锯从机器底部伸出,开始从受刑鬼魂的裆部行刑,整个过程比起古代来说要快不少。
但是也没有快很多,并不是因为机器性能不够,而是太快的话不就没有痛苦体验了吗,所以,即便是用最科学的行刑方法,也要让受刑鬼魂体验到最极致的痛苦。
这才是地狱刑罚的宗旨。
不知道怎么,到了最后一层了,阎义却有些忐忑,这感觉很奇怪,但绝对不是不舍,总之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阎义被安排到一台无人的机器上,根据行刑阴兵的指示,把自己的四肢全都固定在了机器上面,双臂展开,双腿分开。
行刑阴兵见差不多了,直接按下了按钮。
“滋啦!”电锯的声音自阎义身体下方响起。
阎义面色一变,低头看了一眼,一把转速并不是很快的电锯正在慢慢地向着他的裆部袭击而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嘶!”阎义不禁发出了一声痛呼。
自从来了地狱,阎义觉得自己对太监这个古代职业有了新的了解,他不太清楚自己这是第几次丢掉自己的男性尊严了。
那种酸爽,简直无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