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面一点,”
“你要干嘛!”
“大半夜了,你让我一个弱小女子去哪?只能在这里跟你将就一晚了。”
这是艳遇吗?难道她准备动用美色诱惑我?不,我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你可以再去开一个房间。”
“啰嗦。”
欣儿只是轻轻一推,阿彪只觉一股超级大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被推到墙角。
她翻身躺下,背对着阿彪,那山峦起伏的柔美曲线,看的阿彪差点流鼻血。
只能是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当你对一个人无可奈何的时候,就要选择妥协。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气氛却很微妙。
两人背对背,屁股对屁股,
“你那把刀从哪里得来的?”欣儿小声问他。
“我爷爷传给我爹,我爹又传给了我。”
“你爷爷?他叫什么什么名字?”
其实阿彪也不知道。
“李昊天。”
“那你爷爷一定死得早。”
“为什么?”
“他都昊天了,天不得把他拍死吗?”
“你猜的没错,我爷爷在他九岁那年就夭折了。”
欣儿当然知道这小子在诓骗自己,先祖独孤信,将「天地分」遗失在了昊夜鬼谷,那妖后皎月不可能不识货,所以双刀应该在她手里才对,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人类少年手中。
她之所以在炼狱场时,一眼便认出了天地分,
是因为那刀鞘,上刻日月云团,起伏山峦,刀身狭而细长,模样完全符合地刀的特征。
出鞘的那一刻,她的心灵便生出感应,这是深藏在独孤阀血脉深处,与神兵的心灵纽带。
这把刀,便是地刀——无极。
虽然无法让阿彪主动交出到来,但如今这小子就在身边,她也觉得安心一点。
她坚信,取回刀,只是时间问题。
“彪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这把刀不是凡品,所以不要再让任何人知道。”
终于说实话了,果然,带着光环的人注定将拥有最好的神兵。
不用她说,阿彪也不打算再取出横刀了,万一被她强行夺走怎么办?
“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再用这把刀。”
“很好,拿去!”
阿彪只觉一件冰凉的物体落在脸上,伸手一摸,模糊之中认出,竟是那把宝刀秋水。
这欣儿够大方的啊?这么牛逼的宝刀像丢垃圾一样就丢给我了?
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送给我?还是暂时借给我。”
“你活着一天,它就是你的。”
嚓,又在恐吓人,这不等于是在说:当我杀了你之后,自然会将刀取回。
夜渐深,二人相对无言,
直到听到欣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阿彪才放下心来,嗅着那沁人的淡淡体香,睡了过去。
……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将阿彪从睡梦中吵醒,
他起身一看,欣儿已然不在,只留下床单上那道浅浅的压痕。
“你特么麻利点,”赵霸在外催促道。
阿彪赶紧穿衣,收拾好东西,与赵霸一道,前往虎豹司报道。
虎豹司就位于内墙脚下不远处的一条胡同内,是一座全部由黑色巨石垒成的堡垒。
赵霸领着阿彪进入大厅,只见厅内一条长长的厚重木桌上,此刻已然坐了七八个人,
装束与赵霸一致,看样子应该就是其他统领们,
他们见到阿彪,也是亲切的与他打招呼,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
有杂役给阿彪送来统领制服,以及一把钢刀,带着他来到偏房换上。
站在铜镜前照了照,简直帅呆了。
……
不大一会,大统领严宽也来了,在首位上坐下,由上到下打量了阿彪一遍,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虎豹司的人,暂且跟着老十九,熟悉一下我们的做事风格,
我还要提醒你一句,我们虎豹司,头顶上只有一片天,那就是圣上,我们信奉的只有一句话「为君分忧,万死不辞」,只要好好做事,其它的你都不必担心,没有人,敢惹我们虎豹司。”
阿彪脸上当然是一副激动和崇敬的神色,点了点头,
心里却在想,你可拉倒吧,昨天炼狱场上那个黑衣女郎就不把你放在眼里。
接着,大统领严宽又随口嘱咐了阿彪几句,
转为一脸严肃的对大家说道:“昨晚发生了一件事,「仙草堂」乔掌柜家里失窃了,所有的丹药全部消失,
督捕房查看现场之后,得出一个结论,他们怀疑是异兽干的,因为地上有残留的丹药粉末和好几摊子口水,所以他们将案子上报给我们,
后天便是芒种,异兽入侵的日子,这件案子发生在这个节骨眼,有点不寻常,大家不可掉以轻心,其他人都在出任务,你们看,这案子谁去一趟?”
赵霸自从进了门,就一直低着脑袋,默不作声,
以他对老大的了解,那顿训斥绝对逃不了。
“我去吧!”老七安四海答应了一声。
“怎样都行,我这几天也比较闲,我去一趟也可以,”说话的,是一位骨骼宽大的的女子,排行第九,钱小蓉。
严宽没有吭声,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坐在最末的赵霸。
“老十九~”
“嗯?啊?我在!”赵霸的模样很是惶恐。
“最近喝好了没?如果没喝好?晚上我陪你喝几斤?”
赵霸吓得连忙摆手,哪还有当初耀武扬威的霸气,整个像一个犯错的小孩,
“不,不,不,我……我也没多喝多少……”
“放屁,你把我虎豹司的脸都丢尽了,我警告你多少遍,可以少喝,但不可以酗酒,现在整个并州城的人说起十九爷长什么模样,都会有人告诉他,穿着虎豹衣,提个酒坛子的就是他,
老十九,我警告你最后一遍。
还有,这个案子你去,带上阿彪,今晚之前,必须破案,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赵霸不停的点头,赶忙应诺,心里则是已经将阿彪扒皮炸油锅里了,都是这小子,当着炼狱场那么多人的面埋汰自己。
阿彪的心里则是一阵幸灾乐祸,
小样,你不是挺能得瑟吗?你得瑟啊?
“还有你,”严宽一脸严肃的看向阿彪,
“破不了案,你俩下场一样!”
阿彪愕然,关我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