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
清风扬起地上尘土,低声呼啸着,为此刻场中的气氛,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阿彪赤手空拳,笔直站立,凝视着身前不远处,神情慵懒的吞天狗。
他好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阿彪知道,在这个场中,只有生死,
因为自己系统的特别属性,想要变得更强,就只能不停的战斗。
他全神贯注,目光如鹰隼,开始向前移动,
一步,两步,
加速,
如野兽出笼,
双脚踏在地上,尘土飞扬,
他的身形越来越快,
他的双目中,只有那道黑色的影子,
他的拳头,也只会打向一个地方,
幻形境异兽到底有多强?他心里没数,
所以这一拳,他全力以赴……
“嘶~~”
没有内力的一拳,却带着破空之声,伴随着点点雷暴,
似乎周遭的空气都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阿彪的拳头撕裂,
吞天狗看着这爆裂一拳,终于色变,第一次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电光火石间,来不及多想,跟着一拳轰出。
“轰!”
漫天的血雾随着吞天狗的一声惨叫,在空中飞散开来,
只是一拳,谁也没有想到的一拳,直接将吞天狗的右臂轰成粉碎,渣都不剩。
阿彪呆住了,全场观众也呆住了。
除了吞天狗倒在地上的痛苦呻吟,全场一片寂静。
原来这就是我的真正实力?
阿彪心里狂喜,但面上还是那副凝重表情,
现在的力量属性是787.2,一拳竟然可以造成如此恐怖的伤害,
而体质属性比力量还高,足有999,也就是说,我现在非常的耐打,
如果用两者比较,我如今的力量打我自己一拳,我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我的天,
爽!
……
他是爽了,
观众们不乐意了,因为他们赔钱了,当然,有为数不多的人,赚翻了。
比如长孙云,
他此刻的脸上的表情,用乐开了花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本来打算能赚个一百万,已经是很满足了,结果壮着胆子豪压阿彪,如今直接是三百万两黄金。
这笔钱若是拿回长安,让父亲他老人家进献给圣上,用来救济灾民,无疑又是大功一件。
王清雨则是一张苦瓜脸,输了钱不说,仇人还好好的活着,牙齿都快要碎了。
王清惠则是激动的小鹿乱撞,若不是身边有这么多人看着,需要维持自己的淑女风范,她恨不得跑到场中,抱着阿彪亲上他两口。
片刻的安静后,
整个炼狱场响起一片哀嚎声,
下馆子去青楼?别做梦了,回家啃咸菜疙瘩吧。
独孤凤半遮在罩袍中的玉容上,也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玉手托腮,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的阿彪。
一旁的童寿站起身来,俯视场中,对着阿彪说道:“炼狱场的规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有分出生死,这一关才算结束。”
阿彪听了面无表情,迈开步子,缓缓向吞天狗走去,
吞天狗早已没了刚才的傲气,惊恐万分,连连向后爬,“别,别,别杀我,有话好好说……”
阿彪犹如未闻,飞起一脚,踢在他脑袋上,
“嘭!”
像被砸碎的西瓜……
系统提示:
力量:+80
……
嚓,搞毛啊?
怎么才80?这不是幻形境异兽吗?
当初在旅馆,成全那狐妖阿月都涨了200点,怎么这次才80点?
问题出在哪呢?
“铛!”
铜锣巨响,将他的思绪拉回,
“李阿彪,第一门,第一关,胜!”
……
“好小子!”
夹在人群中的十九爷赵霸,提起酒坛子猛灌一通,擦了擦嘴,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
主看台,
童寿虽然身为独孤阀二十四位长老之一,放在任何地方,那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可是他凡事,都还是要向黑袍女郎请示,
“凤儿,吞天狗都完了,你觉得下一关,安排谁?”
“韩遂呢?让他上!”
“什么?”童寿大吃一惊,
韩遂做为铁打不动的第九关关主,已经有十年了,本身更是大匠境小成高手,官至并州府游骑将军。
因他与王崇基之间有很深的矛盾,才投靠了独孤阀。
“凤儿,这才第二关呐?这么早让韩遂上,不妥吧?”
“妥!”
“这……”
童寿不敢再多言,因为他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气,还有那恐怖至极的实力。
“那……这个盘口怎么开呢?”
独孤凤深深的看了场中的少年一眼,冷冷道:
“李阿彪对韩遂,一赔一百!”
童寿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个赔率很合理。
石板上出现的光字,再次让整个炼狱场炸了锅,
“哇~~我眼花了吗?韩将军要出战?老天爷啊!翻本的机会来了!”
“韩大将军守第二关?闻所未闻,闻所未闻……”
“这小子死定了,可怜啊,可怜啊,”
……
人群中的十九爷赵霸,看到石板上赫然出现韩遂的名字,也是一口老酒差点呛死,
“这么坑人吗?韩遂这么快就上?这样的话,闯九关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也不知道老大回来了没有,如果这小子真能过了韩遂这关,要不要劝老大改改规矩呢?”
虎豹司,乃直属尚书省的顶级机构,网罗天下高手,他们所信奉的,唯有忠义二字,
对圣上忠,对兄弟义,
这赵霸见阿彪年纪轻轻,就有这番实力,也忍不生出爱才之心,
可是这炼狱场的规则是圣上定的,想要停止比赛,必须连闯三关,
这第二关韩遂都上了,鬼才知道第三关会是哪个猛人。
场中,
阿彪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一个个对他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韩遂,他是知道的,在旅馆的时候,那个热情的老乡都已经告诉他了。
这特么闯个屁的九关,
第二关就来了这么一个狠人!
一定是那个臭娘们,
阿彪眼睛看向主看台上,那最显眼的黑衣女郎,
他注意到,
每一次她旁边那老头,总会先跟她说上几句话,才会来到石板前,写出下一关的关主和赔率。
一定是她安排的,
臭娘们不是好人啊,这么坑彪爷你有什么好处?
“铛!”
拱门栅栏再一次打开。
“哒哒哒哒哒……”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只见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驰入场中,身披山文锁子铠,头戴黑金盔,手中一把虎吞大关刀。
光亮的铠甲在阳光的反射下,明光闪亮,更添其威猛霸道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