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间大厅,歌舞升平,酒香四溢。
“昨夜一战,诸君奋勇杀敌,功不可没,我敬诸位一杯,以表谢意!”
刘璋端着酒杯,环顾着众人,一脸笑意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为慰劳众将士,他今日可是专本摆酒设宴,此刻众人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众人也是一脸兴奋,他们立刻起身回敬,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
尤其爱肉饮酒的典韦,一杯下肚之后,觉得意犹未尽,又连喝三杯才肯罢休。
而张任、邓芝等人,初次入筵,又有刘璋在侧,只能慢慢浅饮,显有些拘束。
向诸人敬酒以后,刘璋又添酒一杯,然后看向坐在身侧的邓芝说道,“伯苗,此次能平定涪县,活抓赵庸,若非汝之计策,皆不能成功。”
言毕,刘璋又饮酒一杯,然后一脸微笑的看着对方,眼中一缕蓝芒一闪即逝。
人物:邓芝
统帅:85
武力:35
智力:80
政治:76
魅力:79
身份:【功曹】
爵位:【不更】
特技:【攻城】【守备】【屯田】
“统帅能力突出,治理之能出类拔萃,上可领兵作战,下可治理郡县,真是一位智勇双全的良才。”
“怪不得能与王平、马忠、张嶷并列四将,被世人称之为蜀中栋梁。”
看着邓芝,刘璋笑意更甚,他知道对方现在名声不显,但才能突出,在历史中被刘备重用出使东吴,常常受孙权称赞,后诸葛亮伐魏,邓芝与赵云为疑兵,牵制敌方兵力,其后邓芝平乱四方,驻守蜀国东部,保一方安宁。
而且邓芝心性直爽,为将二十多年,赏罚明断,体恤士卒。不贪图富贵,身上也无私财。
“州牧过誉,贼众祸乱州郡,百姓遭受战火,芝恨不能杀之,以解百姓困苦,只能尽所能及,出计策灭敌。”
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邓芝有些压抑,他举家入蜀,本就躲避战火,此次广汉内乱,若不加以制止,只会延漫整个益州,如今天下大乱,已无去路,而他又将何去何从。
“不错!伯苗身怀仁义,又立奇功,我赏罚分明,今表汝为别部司马,统其带来的五千人马。”
说到这里,刘璋脸色一禀,又接着说道,“当然,此次算是破格提拔,伯苗虽立功劳,但资历尚浅,这司马一职只是暂领,待平乱之后,在立功劳,方能转正。”
“主公不嫌我无大才,芝定当效死。”
邓芝立刻叩拜行礼,连称呼也开始转变,他投庞羲数年,也不过小小功曹,如今一下子身任别部司马,领兵数千,可以说鱼跃龙门,前途无量。
见对方如此,刘璋点了点头,然后将之扶起,像邓芝这样的大将之才,此刻不去收买,那更待何时。
与邓芝互敬了几次酒,刘璋又转头看向张任说道,“公义,晓勇善战,每次攻城身先士卒,屡建功劳,我表汝为别部司马,统领一部,当然与伯苗一样也是暂领,待在立奇功,在行转正。”
闻言,一脸惊喜的张任立刻起身叩谢行礼,然后脸色一正说道,“主公不嫌我草莽之身,委以重任,任定当一心报效,永不背叛。”
前几次平乱之后,张任表现英勇,便被任为军候一职,如今被暂时升了别部司马,但短短时间升迁如此之快,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刘璋微笑的将之扶起,对于这位忠心可嘉,又晓勇善战的良将,他自然要破格重用,以示重视对方。
勉力了张任几句,刘璋又与众人互相敬酒,然后攀谈趣事。
“真是很好!这些时日,天天奔波,又担心战事不顺,可以说是心神疲惫。”
看着众人互相敬酒,气氛和睦的场面,刘璋心中一喜,觉得这场席宴办的恰当好处,毕竟众人交战许久,适当轻松一下,也是一件好事。
就这样,这场筵席持续阵阵欢声笑语,直到众人酒足饭饱,然后结束。
……
昏暗的牢房中,燃烧的微火随风轻摆,散发着微芒,驱逐附近的黑暗。
潮湿的石壁上泛着水渍,顺流直下,滴在地上,嘀嗒作响。
“审讯的如何!招供了吗?”
刘璋站立在某个牢房外,两眼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卷缩在角落的身影。
“那几个族长很老实,将所知全盘托出,都说是受那赵庸怂恿。”典韦嘴角上扬,冷笑一声说道。
“受人怂恿?真会睁眼说瞎话,若心中没这个想法,他人在如何怂恿,怎会起叛。”
刘璋摇了摇头,心中有些鄙视这些世家之人,平分利益之时,比任何人都要积极,到了受惩罚之时,就会自己罪责推的一干二净。
这时,刘璋又想起什么,又看向典韦问道,“对了!那赵庸如何!有未说出受何人指使。”
闻言,典韦先是一笑,然后一脸鄙视说道,“那赵庸一开始嘴硬,被严刑拷打一番,变的老实,他说受人鼓动才举兵起叛。”
“受人鼓动?”
刘璋两眼一迷,有些疑惑问道,“是受何人鼓动。”
“那人名为刘阖,能说会道,口才非凡,乃荆州牧刘表所派。”典韦沉吟了片刻,回答说道。
“荆州牧刘表?”
刘璋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如此说来那沈弥、娄发等人起叛,均受此人蛊惑。”
他开始以为这一切乃赵韪一手策划,所以心有疑惑,为何沈弥、娄发等人与他有仇,会与之联盟,现在才想明白,原来是另有其人。
“那刘表曾经上书责备刘焉心怀不轨,两人有嫌,而且其人表面君子,心中龌蹉,也有染指益州之意,若是这一切,乃他一手策划,也能解释的通。”
想到此,刘璋就有点烦躁,与沈弥、娄发等人争斗,已经让他心神疲惫,如今又有刘表插上一脚,让局势变幻莫测,难以预测。
这时,典韦的声音打断了刘璋的思绪。
“主公,这些人既然已经审讯完毕,留之已经无用,不如将他们处死,一了百了。”
“不,还不到时机。”
刘璋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此刻诸县未定,若将他们杀之,只怕那些人会抗争到底,所以留些时日,在杀不迟。”
言毕,刘璋便转身离开,不在关注牢狱中的那个身影。
而此言一出,牢狱中某个身影抬起了脸,他头发凌乱,满脸污垢,此人乃是赵庸。
他一脸急色的爬到围栏边,手使劲伸出,对着刘璋大喊道,“刘州牧,我什么都说了!求求你放了我,我会远走天涯,在也不踏足此地。”
刘璋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赵庸,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我放你一马,你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如今犯下大罪,还想我放你,简直痴心妄想。”
言毕,刘璋头也不转的走开,只留下赵庸在牢狱中,愣神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