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鬼子以及其难看的姿势趴在地上,脑袋上好像还带着一个棉帽子,戴着防风镜,连下巴磕都用白布给包起来了,只不过现在白布上都是血。
估计有骨折的地方!
“哎!那个日本兵的手动了一下。”
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句。
“竟瞎说,肯定早摔死了。”
“我刚才看的真真的。”
“就你那雀蒙眼别说话了。”
“这又不是大晚上,我看的真真的。”
听到这话,周智趁机跳下机翼,在不下去,以九华峰少寨主大胖脸的体重,这折断的机翼上站着三人,估计也落到跟花裤子一样的下场。
“手指真的动了,这回我看清了!”
说完之后,有些百姓又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周智往前走了几步,踢了一脚,让他翻过身来,果然瞧见眼睛睁开了,飞机被自己打下来,都摔成这种程度了,怎么还没死!
花裤子蹲下摸着日本鬼子的脖子,冲着周智点点头,然后把他头上的防风镜给摘下来了,顺便在把口袋什么都翻了个遍,卸下他腰间的手枪。
周智打开军官证,瞧了一眼,叫麻生什么玩意人?
军衔是尉官?
干出这种事也他妈的配叫人。
“真活着呢!”
又有眼睛好的大喊了一句。
“摔成这样都没死,不可能吧。”
周智依旧扛着枪,单脚踩在日本鬼子身上:“乡亲们,时候到了,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有我清风寨跟九华峰给大家撑腰。
小鬼子作恶多端,我六伯只是想看个戏,就被炸死了,我家中更是有不少叔伯都受伤了,昨天他们杀了咱们这么多的无辜百姓,若是有你们的亲戚朋友,报仇的时候到了!”
“报仇!”
小胖子举起壮实的胳膊吼了一句。
“报仇!”
大胖脸也不甘落后的举起他那更加壮实的胳膊。
“报仇!”
周智举起长枪大吼了一声。
三声报仇声喊过,人群里也没发出啥附和的声音。
周智有些不明白,是人群里没有被遭到小鬼子迫害的亲人吗?
小胖子与大胖子举起的壮实胳膊,几乎同时垂下。
啪啦,一块硬邦邦的土坷垃砸在小鬼子的脑袋上。
人群中一个瘦弱的男孩站出来了。
这就像是一颗被投进河里的石子一样,击起一阵涟漪。
“报仇!”
“报仇!”
“报仇!”
越来越多的土坷垃开始砸向地上的小鬼子,让周智不得不后退,免得被波及。
乌压压的人群同时喊出这两个字之后,声音在旷野上飘荡。
等三十一叔一群人赶到的时候,听着耳边的报仇声音,在绕了半个圈子,往里面走,瞧见小三子站在日本飞机前,飞机上站着老四跟九华峰少寨主。
在一瞧土石堆下面压着一个人,十有八九是个日本人。
日本飞机就这么被小三子给打下来了?
赵峰瞧见摔成八掰的日本飞机,在一瞧得意洋洋站在一边的周智兄弟俩,这他妈的怎么回事?
他们真把日本飞机给打下来了!
小胖子站在高处,瞧见自家叔伯来了,立刻跳下机翼,不再做展览的模样,在三哥周智耳边说了两句,周智往后瞧了一眼。
花裤子费劲力气的把机头舱里的日本人给拖了出来,这个日本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他身上摸了摸,把扁形酒壶跟军官证掏出来,顺便把他腰间的武器摘下,感觉跟王八盒子不像,掏出来一看,比王八盒子长一些,卸下弹夹,16颗子弹,估摸着比王八盒子好用一些。
正好打日军司令部的时候自己的短枪丢了,这下又找补回来了。
花裤子收好精致的铁质酒盒子,又把手枪皮夹跨在腰间,这才拖着尸体走到周智面前。
框极。
花裤子扔下尸体,把小鬼子的军官证递给周智:“大当家的,飞机上还有一挺机枪呢!”
“老四,去瞧瞧那机枪,还有机头的机枪,都摔坏没有?”
周智吩咐了一句,打开军官证,随意翻了翻,飞机驾驶员叫鹤田利之,军衔是个大尉。
“哎呦,我这他妈的相当于杀了一个日军中队长。”
“三哥,这死鬼子是啥军衔?”
“两个尉官,死的那个是个大尉,这个快被砸死了的鬼子也是也尉官。”
“日军飞行员的官职都不低啊!”小胖子摆弄着重机枪。
至于他的籍贯以及毕业院校,隶属哪个支队,还有乱七八糟的日本天皇鬼子的敕令,周智也懒得看,在往后翻,是他详细出任务的记录。
原来这架飞机是从辽宁朝阳机场飞过来的,离这绝对超过五百里了!
周智把这俩军官证塞好,自己翻译的不晓得对不对,等过年的时候让路哥在仔细翻译翻译。
“行了,都别砸了,在砸就给小鬼子盖坟了。”
周智连喊几声,围观人群才停下。
啪!
最先砸的那个戴孝的瘦小孩又是一块土坷垃砸过来,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谁带刀了?”花裤子大喊了一声。
周智愣了下,自己枪里还剩下最后一颗子弹呢,要是这个叫麻生什么的日本鬼子还没被砸死,自己就赏他一颗花生米。
“我!”
客来轩的厨子从腰里抽出菜刀,举在空中。
花裤子把带血的防风镜镜片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拿过来菜刀,把死的鬼子尸体放在快成坟堆的土堆上。
“大当家的,你不是说祭奠你六伯吗?咱们清风寨报仇,都是拿着仇人脑袋祭奠的!昨天还有那么多死去的百姓,咱们先拿大头,后面的尸体让他们自己分去各自祭奠。”
花裤子一直在培养大当家匪性的道路上坚定不移。
周智愣了一下,自己杀了他不就算是给六伯还有昨天的百姓报仇了吗?
怎么还得砍脑袋!
“三哥,开滦这地界斗勇好狠的人不少,不震摄震慑他们,咱们打下的飞机也保不住了,砍了鬼子脑袋也算是给百姓报仇了。”
周智看了一眼围观人群,把步枪递给四弟,自己戴上防风镜,接过菜刀。
观察员麻生直人仰躺在土堆上,带着哭腔道:“已达雅尼!”(日语: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