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血宗依旧以强大的阵容和血腥的手段,打的各大修真门派苦不堪言。
不过这次所有的修真门派都明白在面对天血宗这种穷凶极恶的邪派,任何人都不能独善其身,先前那些被灭门的门派就是他们的榜样。
刚才那面石碑上的名字,全都是岚剑宗的弟子为了抵御天血宗的入侵,而为了宗门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们。
岚剑宗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永远的祭奠他们,把他们的名字刻在慰灵碑上,让岚剑宗所有的弟子们都知道他们前辈的故事。
石碑上记载了岚剑宗和天血宗正面交锋的战斗记录和历程,两百年的时间,足足打了上千次战役。
每一次双方都互有伤亡,少的时候十几人,多的时候上百人。
根据叶升给江源的科普,岚剑宗虽然是名门大派,但是在三大修真门派中人数一向是很少的,每一位门下弟子的损失对于岚剑宗而言都是巨大的损失。
岚剑宗人数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是一千多人,而岚剑宗历史上和天血宗的战斗中,损失上百人以上的就足足有五次。
那可是五百人啊,这是修真者之间的战斗,并不是普通人的战斗,一打仗死一大片的那种,每一位修真者是很难阵亡的,宗门之间的战斗能够死十个人以上,都已经算是惨烈的。
岚剑宗的一半有生力量。
岚剑宗为此还落寞了数十年的光景。
这些简单的数据背后,隐藏着岚剑宗这两百年的血与泪。
石碑上没有对岚剑宗弟子的缅怀,也没有慷慨激昂的悼词,仅仅是将发生的事情朴实无华的刻在了石碑上,让后人来铭记他们对中原和平的付出。
看到这里,叶升都有些为之动容了。
作为修真家族的一员,叶升也同样富有正义感,叶升就是标标准准的道门愤青,江源不用想也知道,叶升如果生在那个年代,绝对是冲到第一个的那种人。
为了给先辈们表达敬意,江源还是深深的鞠了一躬,无论他们生前人品如何,做过什么事情,但是毕竟为这场战争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他们都是可敬的。
叶升噙满了泪水,看着石碑。
江源则转到另外一面,看看石碑上有没有其他的信息,可是当江源绕过宽大的石碑,来到位于乾天位的一面时,忽然被吓了一跳。
这面石碑字不多,没有太多的信息,但是真正吓江源一跳的是这石碑的底下居然有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已经完全腐烂完了,露出了森森的白骨,江源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尸体了,各种各样恶心的在百鬼灯界都已经见过,对于烂成白骨的尸首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不过当江源仔细看去,发现了这具尸骨的不同之处。
这具白骨晶莹如玉,在没有阳光直射的情况下还反射着晶莹的光芒,在白骨的表面好似有一层白色的水雾在表面光华流转。
看起来好不神奇,这具尸骨如果不是修真者的尸骨,江源就把他吃了。
白骨身上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长袍,袖口的两侧还绣着文静素雅的蓝色花纹,看起来极其雅致。
长袍上纤尘不染,如同新的一般,只不过由于肉身的消逝,导致这袍子套在白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在长袍的胸前,绣着一柄蓝色的长剑,这柄长剑绣在心口的位置上,剑柄朝上,剑刃朝下。
虽然是绣出来的,但是依旧可以看的出来这柄剑的锋锐。
一条蓝色的抹额系在尸骨的额头上,在抹额的中央同样也是一把湛蓝的宝剑,悬于眉心之间。
看起来英气十足,颇有些名门大派的威势。
从长袍胸口的长剑徽章来看,十有八九就是岚剑宗的人,刚刚看过岚剑宗和天血宗的战争,江源对岚剑宗的弟子还是多了几分敬佩之心,当下也鞠了一躬。
此时眼泪汪汪的叶升也刚好转了过来,先是和江源打招呼,随后也同样被尸身吓了一跳。
“这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我转过来就有了,应该是和石碑一起的。”
两个人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白骨。
江源看了看白骨身后的字,意思大致是描述了一下岚剑宗的由来和发展的历程,和眼前的这具白骨没有多大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岚剑宗的前辈会羽化在这里。
除此之外附近也没有什么奇特的东西,看样子这岚剑宗七层最大的秘密应该就是眼前的这尊慰灵碑了。
江源不仅有些失落,原本以为在岚剑阁的第七层会发现什么惊天动地的宝物,不过很显然是他一厢情愿想多了。
不过这忽然出现的岚剑宗宿敌天血宗却跃入了江源的视线,这么一来的话多多少少可以理解为什么岚剑宗会忽然全宗失踪,可是为什么整个岚剑宗保存的会这么完好,仍然还有诸多的疑点。
等待着有心者去仔细的推敲。
正当江源将注意力都放在地上的无名白骨身上,江源伸出手准备去移动这尊白骨,期望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可是江源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无名白骨的时候,忽然一道有些凄厉的女声制止了江源。
“住手,现在不能碰他。”
这声叫喊把江源和叶升都吓了一跳,一道大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江源和叶升的面前。
吓的叶升天虹剑脱手而出,正准备斩向对方,这深山老林的,除了江源和自己之外,哪里还有第二个人存在啊。
分明不是什么善茬。
但是刚刚飞出的飞剑却被江源一把拦住,“莫慌,莫慌,自己人,自己人。”
虽然大红色的身影把江源吓了一跳,不过随即江源就反应过来了,这不是刚才从师兄无心墓里出来的时候,就失踪了的艳姐吗?
“艳姐,你怎么忽然跑到这里了?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一身火爆大红色的旗袍将事业线完全的暴露出来,“废话,你身上的百鬼灯有我的气息,我找不到你才奇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