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情况就变了,人家可是祖孙俩,幸好韩渡没有出手教训她。
“常教授是你亲爷爷?不是你攀关系故意这么叫的吧?”不过韩渡也没有轻易相信。
叫阿兰的短发眼镜女怒道:“攀你妹的关系,他当然是我亲爷爷,不然你以为随便什么人能当我爷爷的助理?没有血亲关系的人来照顾他,我们家里人可不放心!”
韩渡哦了一声,知道这下子是彻底把这个暴躁女得罪了。
“阿兰,你少说两句,让他说说有什么需要请教我吧。”常教授原本其实并不想理会韩渡,但经过他们俩这么一闹,他反而改主意了。
阿兰双手抱在鼓鼓的胸口,没好气道:“现在你倒是说呀,我爷爷时间很紧张,不说我们就要走了。”
韩渡沉默了一下,因为还没有想到怎么说,阿兰便是沉不住气了,拉着爷爷就走:“爷爷,这个人有病,闹了半天,什么又不说,我们走吧。”
常教授也真累了,随着孙女一道离开。
情急之下,韩渡脱口而出:“常教授,请问你知道韩松和王晓云吗?”
“你烦不烦,不认识,我爷爷为什么要认识他们!”阿兰回头狠狠瞪了韩渡一眼,目光里充满极度不满之意。
然而,她说完才发现爷爷的表情已经大变,整个人呆呆站在那里。
“爷爷,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小子刺激到了你?”阿兰很是担忧。
常教授没有理会孙女,片刻后扭头看向韩渡,用苍老的嗓音颤抖道:“你是他们的什么人?”
韩渡知道这话的意思是认识自己的爸妈,激动回复:“他们是我父母,我叫韩渡,是蓝天探险队的现任队长。”
“蓝天探险队?我之前听一位学生说,你父母外出探险失踪,蓝天探险队已经解散,怎么又组建起来了?”常教授好奇道,看韩渡的眼神也已经大为不同?好像有点宠溺的样子?这让阿兰莫名吃醋起来。
韩渡抬起下巴说:“我自己又将探险队组建起来了,已经外出执行过好几次探险任务。”
“啊?原来如此?你不愧是他们的儿子。”常育刚向韩渡竖起一根大拇指,当然韩渡明白他是因为自己的父母才会夸赞自己。
“看来常教授和我爸妈很熟悉了?能向我讲一下他们当年在学校里是如何认识然后走到一起的吗?”
常育刚点点头道:“可以,你跟我来办公室。”
韩渡于是跟着他一起去了常育刚拥有的一间独立办公室?真皮沙发上?韩渡坐下,常育刚坐在对面。
“爷爷,你喝茶。”阿兰这时用保温杯泡好一杯茶,递到常育刚面前。
韩渡则是被凉到一边。
韩渡心中暗道这个女的还真记仇?当着她爷爷的面让自己难堪。
“阿兰?你这是干什么,快给韩渡也泡一杯茶。”常育刚顿时沉声道。
阿兰闷闷不乐:“他又不是什么贵客,凭什么要我泡茶给他!”看来对韩渡不是一般的有意见。
韩渡忙对常育刚说:“算了,我不渴,这次过来?就是希望了解一下父母当时在西疆民族大学是怎么认识,然后在一起的?请常教授现在就说吧。”
常育刚便没有勉强自己的孙女,拿起保温杯?轻轻吸了一口茶气,再道:“那还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你爸妈也都是刚刚成年的年轻人?作为大一新生进入西疆民族大学?后来我因为政府组织我和另外几名教授去黑金沙漠探险,寻找一批失落的遗迹,于是我在学校里招募随行助理,经层层选拔,最后你父亲韩松,母亲王晓云入选,成为唯一两名随我离校的学生,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正式认识的。”
韩渡记住了,原来爸妈是因为一次探险任务才相识,他立刻又问道:“那么他们是在什么时候确定恋人关系的?”
这一点对韩渡来说很重要,因为任务要求里有这个内容,对韩渡自身的来历来说,这也是一个重要问题,因为韩渡知道自己爸妈刚大学毕业就有了他。
这些都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常教授思索了半天,最后是摇头说:“我记不清了,反正是认识很久之后才确认恋人关系。”
韩渡失望了,这个问题如果不搞清楚,卡5上的任务就完成不了。
“那有什么线索能让我得知他们确认恋人关系的经过?”韩渡很期待地询问,也很担心常教授给不出答案。
“不好说啊,我对他们后来的事就不是很了解了,不过有个人你倒是可以去问问,他是你母亲的同学,当年还是你母亲的追求者,后来追求失败,你母亲和你父亲在一起了。”
韩渡听到这个人曾经是他父亲的情敌,觉得有些棘手,去向他打听父母的事可能有点不厚道,这就好比揭人伤疤,不过他肯定对韩渡父母确认恋人关系的过程很了解。
“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去哪里能找到他?”韩渡最终还是想去见他,目前也只能去依靠他了。
常教授放下手中保温杯,一脸放松道:“找到他并不难,这个人毕业后留校任教,目前已经是学校里的资深教师,而且也已经从副教授变为教授,你去下面一层最左边的一个办公室找他,他叫涂建新,为人很好打交道,你不用觉得无法启齿。”
韩渡明白常教授这是知道自己心里的顾忌,所以在主动开解他。
“好吧,多谢常教授告诉我这么多,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就去下面拜访那位涂建新教授。
“呵呵,好的,拜访完来上面找我,晚上让我孙女下厨,咱们一起喝两口。”常教授很高兴地邀请,另一边坐在他办公桌前的阿兰顿时一怒,她才不想给韩渡下厨。
韩渡瞄了一眼阿兰,再转向常教授说:“到时候再看吧,我先去拜访涂建新教授,如果一切顺利,也许我会购买车票返回家乡古庆城。”
“好吧,我等你消息,就算要走也该来向我告个别。”常教授没有勉强韩渡一定留下来,他只是出于对韩渡父母的复杂心情才决定宴请韩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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