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小子，你赢了！”

    沈步洲直接开口说道。

    “沈老，您不是还没有试菜吗？怎么？”

    牛千奇疑惑地看着这一幕，想不明白了，只好开口问道。

    沈步洲呵呵一笑，没有说话，反倒是海纳川，一个踏步来到两盘菜前，说道：“我来尝尝！”

    也不拿筷子，海纳川伸手直接捏了一口青菜放入自己的口中。

    “唔！苦！苦死了！呸！”

    只是吃了一口沈步洲那盘菜，海纳川便把口中的菜吐了出来。

    “哈哈哈！”沈步洲放声大笑，说道：“小伙子，这可是山野菜，自然苦！”

    “沈老，这不是经过加工了吗？为什么还是苦？”海纳川有些想不明白了，已经经过炒制的山野菜，按说不应该这么苦才对啊？

    作为一个资深吃货，海纳川自然是吃过山野菜的，虽然是山鸡炖一根山野菜，但是那根山野菜，他到现在都不能忘。

    沈步洲看周围疑惑的眼神，只好再次说道：“我们这种厨艺比试，并非是真正在加工食材，而是使食材最原汁原味的味道散发出来，所以这道山野菜，自然是苦的！这是它最原汁原味的味道。”

    沈步洲说完，王氏也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也许是为了验证，海纳川不甘的捏了一口王氏炒制的山野菜放入了口中。随之便是一股苦意在舌尖上蔓延，再蔓延，直到蔓延至喉咙，海纳川的双眼一瞪，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沈老，您确定？这山野菜是苦的？为什么王姨娘做的确却是苦尽甘来？王姨娘这道山野菜，刚入舌尖确实是苦，但是在将要咽下去的那一刻，却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夹杂着一丝甜味在喉头蔓延，缓缓的，很舒服。”

    听到海纳川的话，沈步洲怀疑的看了海纳川一眼。

    山野菜散出来甜味？怎么可能？

    沈步洲自然是不信，快步走到海纳川身前，沈步洲从海纳川手中抢过王氏炒的那盘山野菜，细闻，跟他自己炒制的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沈步洲本就嗅觉灵敏，再闻一口，他发现了不一样。

    “这是......生气？不可能啊！怎么可能？”

    沈步洲完全不相信，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让周围的众人都看呆了，这什么情况？难道要输了？难道出了什么差错？

    而王氏则是向苏言卿使了一个眼色，暗暗比了一个“耶”。

    苏言卿则是满脸无奈，原本只是以为自己老妈与沈步洲不相上下，从沈步洲现在的表情来看，他都感觉自己老妈赢了，再加上王氏此刻的表情，苏言卿暗暗扶额，明白王氏这是误会了他的意思。

    算了，赢了就赢了吧！只是希望沈老头别有什么突发疾病啊！

    在这个档口，沈步洲已经捏了一口青菜放入口中，跟海纳川描述的一样！

    苦尽甘来！

    一行清泪从沈步洲脸上划过，满是沟壑的脸上露出红光。

    “师傅！”

    没想到沈步洲竟然从这盘菜中吃出了师傅的味道。

    回想自己刚刚学厨时，师傅就告诉他，苦尽甘来！天真的他还问过，山野菜是苦的，就算是吃到最后也是苦的！而当天晚上，他就吃到了苦尽甘来的山野菜。

    如今，再次吃到苦尽甘来的山野菜，沈步洲就犹如回到了自己师傅的身边一样！犹如自己的师傅还活着！

    “呵呵呵！枉老头还天天自以为是，却不知天外有天！”

    “沈老，您也别谦虚，民妇只是接触山野菜比较多，采的也多，更何况民妇从小都与山野菜打交道，其实比试山野菜炒制，只是碰到了我的特长罢了！”

    王氏看沈步洲状态似乎不对，连忙安慰道。

    “老头自己还是看的明白的！只不是想到了往事，不免有些触景生怀！”

    沈步洲摇了摇头，他看的明白！他为了自己厨艺，何尝没有跑过无数个山头？自然知道王氏这是安慰自己。

    “苏小子，你赢了！我答应你把县内的房子给你，但是我却不能收你娘为徒！”

    沈步洲再次开口，情绪已经调整过来，老人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回忆对他们来说也越来越少。

    “为什么？沈老，您可是说好的收王姨娘为徒的？您不能因为自己输了就反悔吧？”

    海纳川吃完最后一片山野菜，看了一眼沈步洲那一盘，终究是没有下手。正好听到沈步洲不收王氏为徒，他不乐意了！

    “哈哈哈！老头自然不能收你王姨娘为徒！”

    海纳川还要说什么，却听见沈步洲继续说道：“老头想要代师收徒，并将我们这一门传与你王姨娘，海小子，你说，老头还要收你王姨娘为徒吗？”

    “这......”海纳川怔住，脑子转不过来弯了。主要是沈步洲转的弯对他来说有点儿太急了！

    “哈哈哈！”

    看到海纳川一脸懵逼的表情，沈步洲高兴的笑了，并对苏言卿说道：“苏小子，你现在还不打算介绍一下你娘吗？”

    “这......”

    苏言卿看了一眼王氏，说真的，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眼前这位自己的娘，毕竟在他的记忆中，只知道王氏姓王，其它一概不知啊！

    “沈老，出嫁随夫，您不介意可以叫我王氏，或者叫我晴娘也可以，晴娘是我乳名。”

    王氏刚说完，沈步洲却是抬了抬手，说道：“唉！叫什么沈老？以后你我就是同门，应以师兄妹相称！”

    “这！”

    王氏看着一大把年纪都跟苏庆阳差不多的沈步洲，有些为难了。她没想到沈步洲与她比厨艺是为了收徒呢？又来了一个代师收徒，要知道这样，她还真不想赢这场比试，只得斜了一眼苏言卿。

    都怪卿小子没跟老娘说清楚！

    苏庆阳和蒋氏只是在一旁神神在在的东瞅瞅西瞅瞅，根本不看王氏望过来求助的眼神。

    反倒是苏言卿在这时候开口说道：“娘，您就应下吧！更何况沈老过几日就要进京了！您也不希望沈老带着遗憾走不是？”

    进京？

    进京？

    这是王氏和苏庆阳老两口同一时间冒出的想法，什么情况？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