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一声闷响,那是箭矢射中靶子的声音。
看着五百步外的人型靶心那支尾翼犹在微微颤动的箭,唐涵呼出一口气,迅速在寒冬的清晨形成了一团白雾。
将弓和箭壶交给一旁侍立的一名骑士亲卫,唐涵随口问道:“两位夫人练完了吗?”
从大婚后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唐涵除了第二天起的晚了一点,很快恢复了早起练武的习惯。
冬天的天亮的晚,唐涵每次练完一个时辰之后天才开始麻麻亮。
虽然校场周围点着火把,但是对于射箭来说还是有点光线不足,尤其是对于远距离的目标。
但是这对于别人来说是困难,对于唐涵这个身体素质强悍到变-态的家伙来说那都不是问题。相反,他反而觉得在这种昏暗的情况下练箭才更能提升技艺。
他每天是练半个时辰的枪法或者刀法或者骑术,最后再练半个时辰的弓箭。
弓箭要射完五百支箭,而且每支箭都要正中靶心才算满意。
射箭是很需要臂力的,平常人别说五百支箭了,就算连续开弓三十次双臂都酸痛的抬不起来了。
但是对于唐涵来说连续开弓五百次,而且还要每支箭都正中靶心也不过是舒展一下筋骨,甚至连汗都没有流几滴。
没办法,谁让他是个变-态呢。
骑士亲卫们虽然也很牛逼,但是他们的极限也就是连续射两百支。两百支后就算勉强开弓也没了准头。
这样一对比,唐涵就更是个变-态了。
唐涵这个将军每天早起练武,府中自然没有人敢睡懒觉了。这就导致了将军府的下人仆役们成了整个北地郡所有大户人家的下人中起的最早的一批人。
虽然一开始一些从外面雇来的下人不太习惯,还有些怨言。但是看在丰厚的工钱和良好的待遇上面,这些怨言也很快消失了。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什么三从四德,也没有三纲五常,但是也讲究女子在嫁人之后要贤良淑德,相夫教子,甚至要每日亲自下厨为夫君烹调饭菜。
李青竹和跋明月虽然知道唐涵与众不同,但是却也知道他是海外大汉国的太子殿下,所以在婚前每天被家中长辈耳提面命的提醒婚后要如何谨言慎行,如何温柔贤淑,如何服侍夫君等等,以便配的上他们太子殿下嫔妃的身份。
结果两人婚后第二天准备挽起袖子下厨的时候就被唐涵给叫停了。
唐涵说:“我们唐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家里有那么多的下人丫鬟,要是还让你们两个夫人再去下厨做饭,那我这夫君就白当了。你们以后想干啥干啥,不用拘束自己。”
两女愣了一下之后一起扑上去给唐涵左右脸蛋各印了一个唇印。
不用早起做饭,那就早起练武。两女之前也有每日练武的习惯,现在唐涵不拘束她们,那正好就恢复以前的习惯。
两女一开始跟唐涵一起练武,结果三天后便被唐涵打击的没有自信了。
唐涵哈哈一笑,索性让人在后花园给两位夫人开辟了一个小校场,让她们专门在那里练武。
李青竹虽然弓马娴熟,刀剑和长枪都能使用,但是最擅长的还是剑术。而跋明月是从小练习弓箭,虽然刀剑也能用,但是却并不突出。两女每日一起练武,互相切磋,互相指点,同时增益。
唐涵没事的时候也会过去指点她们,这让两女的武艺也在快速的进步。
亲卫听到问询,躬声道:“主公,两位夫人已经完成晨练,先一把去厅中等待主公一起用膳。”
唐涵点点头,向饭厅走去。
现在府中的大管家就是唐涵原来的侍女秋香。秋香此时带着一群侍女在厅中穿梭往来端上饭菜。
李青竹和跋明月两位夫人此时已经换下劲状,换上女装,正在指挥侍女们摆放饭菜。
看到唐涵进来,两人笑着迎了上来,一边一个挽着唐涵胳膊往里面走去。
秋香则带人端上热水让唐涵梳洗。
唐涵洗了把脸大马金刀的坐在饭桌前,两位夫人各陪在一旁。
饭桌上摆满了饭菜,虽然是早饭,但是却却荤素凉热搭配齐全,林林总总的摆了有十几样。
不过虽然看着样数挺多,但是却也基本都是些常见的食材,没有什么特别罕见稀少的食材。
唐涵并不是一个在吃上讲究的人,只不过因为练武,他的饭量极大,每餐的饭量都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的三四倍。
再加上他的身体经过系统改造,饭量更是惊人,吃的多吸收的也多,消化能力极强。
秋香明白他的饭量和需求,所以每顿饭都是亲自安排食谱,亲自去厨房监督,以保证唐涵能吃的满意。
李青竹两女也是因为练武,饭量比一般女子要大不少。
三人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说些闲话。唐涵不时的讲个笑话或者段子,逗的两女不时发笑。
不多时,吃完饭之后两女便各自回房,秋香带着人收拾饭桌。
唐涵换了一身轻便的常服,向前院办公的地方走去。
处理了几分需要他亲自批阅的公文后,纪纲来了。
“主公,有两件事需要向您禀报。”纪纲沉声道。
唐涵点点头,示意他坐下说话。
纪纲在唐涵书案旁边的椅子上坐了半个屁-股,道:“第一件事,京城来的那两个纨绔被咱们关了一个月后早都吓破了胆子,主动提出让人带着他们的随身物件去京城找他们的老子要赎金。”
唐涵闻言笑道:“这些天你们没少收拾这两个货吧?他们没有怀疑你们的身份吗?”
纪纲笑道:“主公放心,对付这两个纨绔那是手到擒来的。要是他们都能看出咱们的底细来,那纪纲只能提头来见主公了。只不过这两个纨绔好骗,他们的老子却不那么好骗。毕竟狼盗这些年袭击的目标主要是来往草原和中原的商队,对于大队的官军从来没有袭击的先例。”
唐涵摆摆手不以为意道:“没有这个先例咱们就创造一个出来,他们爱信不信。你这次竹杠敲得狠一点,他们要是不给,就剁了这两个纨绔。反正他们的钱迟早都是咱们的,只不过早几天晚几天而已。”
唐涵是真的对能不能从夏国京城的两大家族敲来赎金不太在意的。他更不在意这两大家族敢纠集军队来北疆报仇。
他们要是有哪个胆子,这北疆也不至于这么乱了。
再说了,对于这些大家族来说,各种关系错综复杂,要想出兵北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别说是他们,就算夏国皇帝想出兵北疆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所以这次他们极有可能捏着鼻子认了,就算他们再怀疑这些狼盗的身份。
纪纲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该怎么做了。
“第二件事呢?”唐涵看着纪纲问道。
“第二件事就是这几日,下面的人在城中发现了一些形迹可疑的人。这些人或者独身一人,或者三五成群,装扮成乞丐,或者是闲散的茶客等,在将军府周围以及跋都尉的家门口逡巡窥视。而且这些人十分机警,一旦发现有人注意他们便立刻离开。下次再换上一批新面孔继续。臣下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暂时没有动他们,想看看他们有什么目的。”
纪纲沉声说道。
唐涵道:“你怎么看?”
纪纲道:“臣下分析,此事极有可能与之前二夫人在跋氏营地附近遇袭一事有关。”
唐涵闻言,一下子想到了上次袭击跋宏他们并想绑架跋明月的那批灰衣人。
难道跟跋宏献给自己的那张东陆帝国的藏宝图有关?
他记得跋宏曾经说过,藏宝图被一分为三,跋氏手中有一份,另外两份则是留在东陆帝国最后一位皇帝的一个皇子和一位公主手中。
上次的那批灰衣人好像就是那位公主的手下。
难道这次又是那个公主派来的人?
真是不知死活,打主意竟然打到我的头上来了!
唐涵思绪非转,眼中寒意升起。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