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顺想了一下:“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们可以大胆猜测一下,我们抓的那个怪物,既然可以指挥黄仙,那他就很可能跟皇姑坟的真正主人———也就是那个被努尔哈赤毒死的黄县有关。我是这么想的。当年那个救了小皇姑的黄县,很可能是个能驱使黄鼠狼的江湖异人,而且和我笼子里关着的那个东西一样。是个天生长的像黄鼠狼的畸形,所以努尔哈赤才看不上他,把他给毒死的。”
钱家兄弟闻言吃了一惊:“不能吧?,要是他是个畸形,小皇姑怎么着也是个郡主。能看上他吗?”
张喜顺想了想说道:“这可不好说,传说不是小皇姑掉到悬崖下被他救了吗,日久生情的概率也很大。也有可能那黄县跟我们抓到那怪物一样,会能迷住人心的旁门左道也说不定……老朱,你去看看那笼子怎么还没弄出来,懒驴上磨屎尿多!”
张喜顺旁边的那个看起来年龄三十多岁的手下答应一声,往放着笼子的柴房跑过去,刚进去没一会,柴房里就响起了一声惨叫……
“我说,咱说归说,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吗?我都快吓尿...哎...虎爷爷逃命,手指头要掰断了!”听到这里,周二狗忍不住开口抱怨了一句,马上就被握着他手的胡子虎给教训了。
钱龙也不以为意,接着往下说:
我们几个一听到惨叫声都吃了一惊,赶紧顺着惨叫声发出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那个姓朱的手下,刚一推开柴房门就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砸了出来。脑袋都被砸烂了。眼看是活不成了。
我跟我哥进屋抄起猎枪就准备冲进柴房,却被张喜顺拦了下来:“别过去,这件事是因我而起,那个东西也是我们带来的,出了事也应该我们先上。”
张喜顺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拦,实则是露了真功夫的,我们哥俩虽然算不上什么武林高手,但也是自幼习武,尤其我哥。摔跤绝对是一把好手。
但我俩被张喜顺伸手握住胳膊,根本就挣脱不开,他剩下的手下都掏出别在腰里的盒子炮,围了上去。张喜顺把我们哥俩带到离柴房稍近的位置。对手下挥了挥手。
站在门口的那个手下一脚踹开了柴房的门,忽然!我们哥俩平日里砍柴的斧头就飞了出来,那手下早有防备,赶紧往旁边躲开,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张喜顺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妈勒个巴子的。别开枪,小心误伤了之前进去的兄弟,给冲进去给我把那畜生弄出来。死活不论。”
手下的人都答应了一声,就准备再去撞门,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个姓朱的手下,发现他的整个脑袋都被砸烂了,脑浆混着鲜血流了一地,不禁心底一阵发寒,心里头想着:“别看那怪胎长的不大,劲头可是真不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笼子里跑出来的?”
“砰!”又是一脚,这次我们柴房的那扇破门再也经受不住折腾,直接碎成了几块,张喜顺的手下们一窝蜂的涌了进去。
张喜顺刚松了一口气,忽然发现他的人又一窝蜂的跑了出来,脸色都非常难看,一出来就大口大口的喘气。张喜顺的眉头皱成了一团,高声问道:“怎么了?”
就在这时,柴房里传出了两声枪响。
张喜顺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再也顾不上我俩了,对着我们一抱拳:“两位兄弟,给哥哥留点面子,在这别动,让我亲手去了结了那畜生!”
说完这句,他一个箭步上前准备亲自冲进柴房。但就在此时,他的一个手下扶着另一个手下从柴房里钻了出来,手下面色悲凉,看见张喜顺过来,趴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
不知道那个手下说了什么,张喜顺听完之后愣了一下,挥了挥手,马上又有另外两个人进了屋子把铁笼子抬了出来。我定睛一瞧,那笼子里已经是空无一物了。
张喜顺又吩咐了一声,手下有人把昨天没喝完的烈酒倒在柴房里,掏出火折子点着了,正值深秋,天干物燥,柴房里存的又都是柴火,山风一吹,不一会儿整间屋子就烧了起来。
张喜顺这才脸色难看的走了回来:“大龙、大虎,当哥哥的对不住你们。没经过你们同意就把屋子给烧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一会把钱赔给你们。”
我哥不解的问道:“不是钱的事,一间木屋烧了就烧了,我们兄弟俩再建就是,可是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喜顺指了指地上的铁笼子:“你们俩看那笼子上的锁。”
我这才看到那笼子上用精钢打造的锁不知道为什么被锯断了,张喜顺神情懊恼的说道:“妈勒个巴子的,是我大意了,那怪物应该是先用它那迷惑人心智的本事驱使我的手下锯开了锁,还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他们对自己人下手。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就没吃过这种亏。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对了老刘,你来把刚才发生的事跟我大龙兄弟说一遍。”
刚才最后走出来的两个人里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人惊怒未定地说道:“我们一冲进去的时候,就看到笼子里面已经空了,那千年黄仙早就不知所终了,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恶臭,我差点没吐了,只闻了两口,大家就都开始头晕目眩的,所以很多人退了出去。我和老王还有之前进去抬箱子的一个兄弟是同乡,就想着先屏住呼吸把他抬出来,没想到刚一上手准备抬,我们的那个同乡就猛的抽出刀子瞪着猩红的眼睛,把刀扎在了老王身上,老王捂着伤口就跟他纠缠到了一起。’
“我刚准备上去帮忙,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恶风,我一回头就发现另一个之前进来抬笼子的兄弟正拿着步枪枪托狠狠的照着我的脑袋砸了过来。我握着住枪托跟他争抢的时候,枪走火了打在那个兄弟的眼睛上,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老王已经又被我们的那个同乡捅了一刀。我来不及多想,对着我那发了疯的同乡脑袋就是一枪,扶着老王就跑了出来。。”